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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懷瑾冷笑:“你現在如果去追,應該還來得及。”
顧長夜幾乎在他話音落下后,就抬腳疾步離開了。
傅懷瑾在這之后,還沒醞釀好要對盛朝暮說什么時,蕭敬忠就拿著拐杖走到了他的面前,“你也給我滾!”
傅懷瑾眉頭微微挑起,嗓音聽不出喜怒的道:
“她只是你的女徒弟,又不是你的親孫女,上桿子護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蕭家已經斷子絕孫沒有后代了呢。”
此話一出,蕭敬忠掄起拐杖就朝他的肩膀上怒打了過去,“混賬!”
蕭老年紀大了,那一拐杖打下去根本就沒多少攻擊性。
“您老這是沒吃早飯,還是年紀大了身體不行了?使點勁,別跟撓癢癢似的。”
這話一出,蕭敬忠差點被氣的當場撅過去。
盛朝暮在這時走到他們中間,她對那厚顏無恥的男人無比冷漠的道:“傅懷瑾,你鬧夠了沒用!”
傅懷瑾在她話音落下后,轉身去看她:“怕把我這老家伙給氣死,就請你現在立刻跟我走。”
盛朝暮深吸一口氣,“你到外面的車上等我吧。”
傅懷瑾覺得盛朝暮對他態度很冷漠,心情十分不爽的問,“要多久?”
“十分鐘。”
傅懷瑾從身上摸出一根煙,咬在嘴里點燃后,冷聲道:“最多五分鐘。”頓了下,“五分鐘后如果你沒有出來,就別想著視頻見你二哥。”
盛朝暮喉頭聳動了兩下,道:“知道了。”
蕭敬忠在傅懷瑾離開后,就對盛朝暮無比心疼的道:“死丫頭,你跟他若是再這樣繼續下去,早晚會被逼瘋的……”
盛朝暮打斷蕭敬忠,道:“師父,我心里有數。”
蕭敬忠恨鐵不成鋼:“你有個屁數……”
“師父,如果您真的心疼我,能不能幫我弄到帝都秦老夫人的頭發樣本?我懷疑我母親是秦老夫人當年那對雙胞胎中的其中一個女兒,我想證實這件事。”
頓了下,“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您跟帝都秦老夫人交情頗深,我想您一定會有辦法的。”
盛朝暮跟傅懷瑾離開蕭家老宅的路上,彼此誰都沒有說話。
當車子開出去半個小時后,盛朝暮這才發現車子既不是前往盛公館的也不是前往楓橋別墅的,而是去海棠名苑的。
盛朝暮不懂傅懷瑾的意思,于是在這時打破彼此之間的僵持,“去海棠名苑做什么?”
傅懷瑾道:“拿東西。”
盛朝暮便又不再理他了,彼此再次陷入僵持中。
傅懷瑾很討厭這種感覺。
五分鐘后,他就有些沉不住氣了,開口道:“你沒什么要說的或者是要問的?”
盛朝暮淡淡的譏笑道:“說的好像我說什么你都能有求必應似的。”
傅懷瑾薄唇抿了起來,整個下頜線繃的異常冷硬。
盛朝暮的話還在繼續:
“傅懷瑾,你都不知道拿我二哥盛景年的事威脅我多少次了,一次兩次的我還有感覺,次數太多,我都麻木了。你對我的承諾,完全是看你的心情來兌現的,而不是我要求什么你就能兌現什么呢。”
盛朝暮指的是傅懷瑾答應她通過視頻看盛景年近況一事,從昨天中午他陪她逛街后來撇下她以后,這事到現在就不了了之了。
噢,也不能算是不了了之,畢竟不久的半小時前,他還在蕭家老宅用這事威脅她呢。
面對盛朝暮的控訴,傅懷瑾心情愈發的煩躁。
他握方向盤的手指緊了又緊,片刻后,他恢復慣有的淡漠,道:
“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把我姑姑她們從新做了安排,她們現在已經不在楓橋別墅了,你對我還有什么不滿?”
盛朝暮被他的話給氣笑了,語調難言諷刺的道:
“傅先生,我現在頭昏欲裂,一幅病秧秧的樣子,哪有精力對你表示不滿啊?”
傅懷瑾心臟突的揪了起來,整張俊臉陰沉的仿佛能擰出水來。
半晌,他才像是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那你能別對我擺著這張臭臉嗎?”
盛朝暮眉頭皺起,側首看著他:“抱歉,我現在不舒服,做不到對你強顏歡笑。”
說完,她就閉上了嘴也閉上了眼,靠著車窗那一側閉目養神了。
傅懷瑾也沒再說什么,只是整個車廂里的氛圍愈發的僵冷了。
車子抵達海棠名苑的時候,盛朝暮好似睡著了一般,傅懷瑾叫了她兩聲見她沒有反應,就自己推門下車了。
但還是因為惱火的厲害,又折了回來。
他將她整個人給撈起來后,就狠狠的吻住了她。
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啃。
盛朝暮根本就招架不住,只能睜開眼惡狠狠的瞪著他。
傅懷瑾雙手掐住她的腰,嗓音沙啞,“盛朝暮,你再跟我鬧,信不信我在車上辦了你?乖一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