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瑾丟下這句話,就轉身去了樓上。
傅香見狀,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媽,你看看大表哥那一副丟了魂的樣子,照這么下去,他早晚栽在盛含春那個妖女手上……”
傅蘭嘆了口氣,道:“他若是一直這么執迷不悟,我都沒臉去見黃泉路下你的舅舅。”
“媽,您得趕緊想想辦法啊,不然青衣姐可怎么辦啊?青衣姐至今都未嫁人,不就是在等他嗎?還有如蘭,如蘭也在等表哥認下她這個女兒呢。”
那端,傅懷瑾走進主臥的時候,盛朝暮已經沖完熱水澡從里浴室里出來了。
她視線僅跟傅懷瑾相撞了一秒,就朝衣帽間走去了。
等換好衣服從衣帽間出來,男人還是立在原地。
他們視線再次相撞時,男人臉色明顯比之前還要陰沉。
盛朝暮忽視他現在是什么心情,只言簡意賅的道:
“今晚我就不住這里了,等你們什么時候安頓好他們,我再搬過來吧。”
此話一出,無疑是烈火澆油,火花四濺。
傅懷瑾氣場瞬間就驟冷了起來。
他呼吸紊亂,音量明顯有幾分攻擊性:“盛朝暮,你一定要跟我鬧,是不是?”
盛朝暮因他這個態度,眉頭擰了起來,抿了抿唇,“傅懷瑾,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鬧么?”
傅懷瑾薄唇冷了冷:“外面在下雨,你現在跟我說要走,不是跟我鬧是什么?”
盛朝暮被笑了,她低低輕笑了一聲:
“我盛朝暮這張臉,迄今為止也就被你的表妹傅香用咖啡潑過,她在我的家我的地盤上叫我滾,我特碼的得多憋屈才能忍下這個氣?”
傅懷瑾面色不好看,整個下頜線都冷了起來。
盛朝暮沒再看他了。
她微微垂首,看著腳下乳白色地毯,無聲的靜默了片刻,再抬起頭去看傅懷瑾時,情緒就已經完全平復下來了。
她道:“傅懷瑾,比起我這個為你生兒育女的女人,我還不如你的姑姑她們重要,不是嗎?”
提起生兒育女,傅懷瑾呼吸再次濃重起來。
他唇角往下壓了又壓,音量拔高:
“下午我看到你上了陸少衍的車,跟他比起來,我在你心里算什么?盛朝暮,你今天對我撒謊了,你知不知道對于一個已婚女人對自己丈夫撒謊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在遮掩見不得光的丑事……啪——”
清脆的巴掌聲,震耳欲聾。
氣氛微末,劍拔弩張。
盛朝暮喉頭滾了滾,看著男人那張愈發陰沉冷冽的俊臉,“傅懷瑾,你適可而止吧。”
她扔下這句話,抬腿就要離開時,傅懷瑾扣住她的手腕狠狠的將她給拽了回來,并在下一瞬將她摁壓在房間的實木門上。
他掐著女人下頜,迫使她抬高頭只能望著自己的眼睛。
他嗓音憤怒:
“究竟誰才更要適可而止?告訴我,你下午跟陸少衍跑去青城山的云禪首府干什么去了?他是摸你了,還是親你了…啪——”
盛朝暮再次掄起胳膊給了他一耳光。
因為打的太過用力,她整個掌心都被震的發麻。
而此時,男人看她的目光恨不能撕碎她,近乎咬牙切齒的道:“盛朝暮,你是不是想死了,嗯?”
盛朝暮迎上他猩紅無比的目光,譏笑道:“傅懷瑾,你讓我……比死了還要痛苦,你知道嗎?”
傅懷瑾眼瞳微縮,幾番平復以后,他道:“我讓你比死了還要痛苦,陸少衍讓你涅槃重生了,是嗎?”
盛朝暮坦言:
“是。當年我難產大出血,如果沒有他獻了大半個身體的血給我,我早就死了。”頓了下,“你不是想知道我下午跟他去青城山云禪首府干什么去了嗎?”
傅懷瑾喉骨滾動,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女人愈發冰冷起來的臉,啞聲問:“干什么了?”
盛朝暮歪著腦袋冷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就滾了出來。
那樣子有幾分破碎感,令傅懷瑾整個胸腔都泛起了疼。
他下意識的問:“干什么了?”
“你不是一直都在懷疑他的那個兒子,其實是我給你生的嗎?”
傅懷瑾胸腔震了震。
即便他已經從傅少司和盛小糖那套出了盛西爵就是他兒子的事實,但還是因為DNA基因鑒定不符合醫學上的父子關系而難免有一些顧慮。
此時,女人親口對他提起這個話題,有什么呼之欲出的答案就這樣自腦海深處鉆了出來。
他嗓音緊繃,氣息明顯紊亂起來:“他是嗎?”
盛朝暮將眼眶里的眼淚全都逼退眼底,無比冷淡的道:“是。”
傅懷瑾整個人的情緒一下子就激動到了極致。
他語調愈發的哆嗦:“他……他是小糖果的……”
“他跟小糖果是一對龍鳳胎,他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