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朝暮說完,就從沙發上拿起一件大毛巾開始擦拭身上的雨水。
她的正前方是被她打的半邊面頰紅腫起來的傅香。
此時,傅香正情緒激動的欲要把手上那杯滾燙的開水朝盛朝暮身上潑出去。
傅懷瑾幾步跨上前,口吻嚴厲的阻止了她那個潑出去的動作:“住手!”
他吼完,就把盛朝暮給拉到懷里,啞聲問:“身上怎么弄的?”
傅香被他吼的嚇了一大跳。
她手一抖,那滾燙的開水就淋了她滿手,燙的她發出了一聲慘叫。
“啊——”
傅蘭聽到女兒的慘叫聲,連忙走過來:“香香,這是怎么了?”
傅香一看是視她如命的母親,立刻就哭著告狀道:
“媽,她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不要臉的盛含春,她剛剛打我,你看看我這張臉被她打的,都腫了,還有我的手,也都被燙紅了……”
傅蘭看著女兒面頰上鮮紅的五指印,以及手上被燙的清晰可見的水泡,瞬間呼吸就重了。
她看著被傅懷瑾擁在懷里的盛朝暮,道:
“懷瑾,我就只香香這么一個女兒,從小錦衣玉食的供著她,她就是將我氣狠了,我都舍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交待。”
她這樣說完,就強行將傅香拖到洗水臺那邊沖冷水了。
沖完冷水后,她就讓福伯拿來燙傷藥膏開始給傅香擦。
傅香接連兩次在盛朝暮那吃了虧,此時有母親給她撐腰,她當然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報復回去了。
因此,她在傅蘭給她擦藥膏的時候,就惡人先告狀,道:
“媽,你都不知道這個盛含春名聲有多垃圾,她跟京城圈子里很多男人都有染,我聽說,她不僅跟厲家的厲九少睡過,還跟蕭家的蕭大少爺滾過。不僅如此,她還離過婚流過產,聽說因為流產過多現在連孩子都懷不上了。
她剛剛從外面進來的時候,我就隨便說了她幾句不好聽的,她抬手就給了我一耳光。媽,這種聲名狼藉的賤人要是嫁給大表哥,大表哥豈不是要被人戳著脊梁骨罵一輩子啊?”
傅蘭等她說完,目光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她就算不是個好胚子,你也不是個省心的。她名聲再怎么差,那也是懷瑾現在在乎的女人,哪輪得到你去指手畫腳,打你也是活該。”
說是這么說,但還是心疼的問,“疼不疼?”
傅香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刀子嘴豆腐心,見母親這么問,就一把抱住了傅蘭的腰,趴在她懷里哽咽不已:
“媽,我還不是為大表哥明不平嗎?這種女人,她都還沒過門呢,就對我大打出手,大表哥沒有母親,他早就把您當親生母親孝敬了,
這將來他娶過門的媳婦必須得把您當婆婆一般孝敬,即便您能容忍她這種出生的女人過門,但您必須得給她一個下馬威,可不能慣她一身的壞脾氣。”
傅蘭壓根就沒把盛含春當回事,她道:
“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女人罷了,提什么過門。別哭了,我現在就去會會她,看看她是什么妖精,又做的什么怪。”
傅蘭說完,就調整好狀態,帶上傅香去找盛朝暮算賬去了。
此時,盛朝暮看著面前擋住自己面前一片光暈的男人,言簡意賅的道:
“雖然我知道她們對你來說很重要,但我還是要跟你說,我不……喜歡她們,你給她們從新安排住處吧。”
話落,不等傅懷瑾語,聽到這話的傅香就先傅蘭一步走到了他們的面前,情緒失控的道:
“盛含春,你算個什么東西,你搞搞清楚,楓橋別墅姓傅,你憑什么趕我們……”
盛朝暮將擦拭頭發的大毛巾隨手摔在了旁邊的沙發上,把身上濕漉漉的毛衣外套脫了以后,抖了抖胸前襯衫上的咖啡漬,打斷傅香:
“姓傅?我明明記得楓橋別墅是當年盛為康為自己掌上明珠盛朝暮置辦的婚房,傅懷瑾作為盛家倒插門女婿的時候,他可是一無所有呢。”
此話一出,傅香情緒就更加激動了。
她音調拔高,怒道: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別說盛朝暮早就死的尸骨無存了,就是她活著,她也只是個罪不可赦的女人。要不是她以及她的那個奸商父親,我舅舅和舅媽他們就不會死,占她一套房子怎么了?就是吞了他們家整個家產都不為過。”
“香香,誰教你這么口無遮攔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沒有父母管教的瘋丫頭呢。”
說這話的是傅蘭,她在暗諷盛朝暮沒有家教。
盛朝暮在她話音落下后,朝她看了過去。
傅蘭也在這時看向她,道:“盛小姐,你是以什么立場讓阿瑾把我們趕出去呢?”
盛朝暮對傅懷瑾譏笑道:“傅先生,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