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許是沒有睡好的關系,那雙鳳眸顯得格外的紅,整個人透著一股說不上來的禁欲氣息。
慕承恩打算先發制人,正醞釀著眼淚時,男人陡然撇頭朝她看了過來。
他冷目看過來的下一瞬,就抬腳將她踹下了床。
慕承恩哪里經得住古武出身的傅懷瑾這一腳,她被踹出了三米遠,撞到了梳妝臺上,整個額頭都被撞出了一個胞。
驚魂未定之際,她就看到那起身走下床的男人徑直走到她的面前,并在下一瞬掐住了她的脖頸,嗓音清冽而凌厲,“你怎么會在我的房間?”
慕承恩因為缺氧,臉都快成了豬肝色。
她拼命揮打著傅懷瑾的手臂,無比艱難的道:
“昨晚……昨晚翠竹說你喝……喝高了,我怕你胃難受,就給你送了醒酒湯……”
傅懷瑾不喜歡跟異性接觸,他意識到碰了不該碰的物體以后,果斷松開了慕承恩的脖子。
跟著,慕承恩就見他不緊不慢的抽出消毒濕巾擦拭著手指。
那有條不紊的樣子,俊美雅痞到了骨子里頭了。
慕承恩猜測著他此時的心情,想著已經到這個份上了,直接豁出去算了。
于是,她跟著就無委屈且羞澀的道:
“哪知我進門后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你就撲向我,對我做出了那種事……”
說著,就泫然欲泣起來,目光深情的望著男人,
“傅懷瑾,我……我現在已經是你的女人了。你放心,大家都是成年男女了,如果你不愿意對我負責,我也不會怪你的。”
話落,她面頰就像是被重物給擊了一下,痛的她下意識的就抬手摸了面頰一把,結果摸了滿手的黏稠。
她定睛一看,竟然是血。
慕承恩呼吸瞬間就凝固起來,眼瞳更是因為男人下一個動作而放大到了極致。
她看著那用美工刀拍打她面頰的男人,連呼吸都變的稀薄了:“傅……傅先生,我……我不明白?”
“把舌頭捋直了,再說一次。”
慕承恩臉色驟變,眼神躲閃:
“你……覺得我是在訛你嗎?要不要去醫院驗一驗我究竟有沒有被你侵犯過?”
傅懷瑾腦袋很痛,太陽穴的青筋直跳。
他抬手掐了掐眉心,“滾!”
慕承恩聽他這么說,心下驀的一松,她覺得傅懷瑾這是相信她所言了。
她在深吸一口氣后,再開口就是一幅受害者的語調了:
“傅懷瑾,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被欺辱的是我,受到傷害的是我,結果還要被你這么粗暴對待,你真當我不會跟我外公告狀讓你對我負責嗎?”
傅懷瑾在她話音落下后,指了指她頭頂上方的針孔攝像頭:
“要不要把監控調出來?或者我把監控甩出來,然后放到網上,讓全國的網民欣賞一下一級鋼琴藝術家的私生活有多放蕩形骸?”
慕承恩瞬間閉上了嘴。
傅懷瑾的話還在繼續:“今天就給我搬出楓橋別墅,以后見到我最好給我繞道走。”
傅懷瑾扔下這句話,就摔門而出,離開了。
慕承恩感覺腦袋都快要炸了,整個人杵在原地許久,才想起來要為此做點什么。
她手指哆嗦的拿出自己的手機,將剛剛拍的床照發給了翠竹,并指示翠竹把那張照片發給盛朝暮。
盛朝暮收到這張照片時,人已經離開楓橋別墅回到盛公館了。
她前腳走進盛公館,后腳就看到盛玄燁從輪椅上栽了下來。
他最近腿疾嚴重,疼起來的時候只能靠輪椅代步。
此時,因為受到極大的刺激,整個人從輪椅上栽了出去。
盛朝暮心驚,疾步跑到他的面前,未等他語,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雙目通紅的看著她,嗓音急切:“快,快帶我去一趟顧公館,顧良辰她出事了。”
男人手勁極大,捏的盛朝暮骨頭都痛。
盛朝暮呼吸猛的一緊,難以置信的道:“她怎么了?”
盛玄燁嗓音緊繃:“顧長夜親自打電話來,說她從樓梯上摔了下來,現在人事不省。”
盛朝暮想了想,安撫盛玄燁:
“大哥,你先別急,我打電話過去問問,有可能他們現在已經在醫院了,我們現在去顧公館有可能會撲空。”
盛玄燁喉骨滾動了數次后,強迫自己鎮定了下來。
他啞聲道:“好。”
盛朝暮在他話音落下后,就從衣兜里掏出手機,結果打開手機界面就被翠竹發過來的照片瞬間給惡心到了。
照片上的慕承恩媚態橫生的依偎在男人身旁,。
她身上暴露在空氣當中的皮膚縱橫交錯著曖昧痕跡,一眼看上去就不難猜出她跟男人在那張床上發生了怎樣激烈的情事。
盛朝暮粉唇抿了起來,就連呼吸都覺得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