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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承恩的鋼琴演奏會在半個月后,現場需要五套表演禮服。
這件事慕承恩就找了傅懷瑾,說他能不能幫忙請一下界內的設計大師,幫忙設計幾套。
傅懷瑾跟那位設計大師剛好有些交情,就答應了。
但顯然這話在盛朝暮聽來就有那么幾分說不上來的奸情。
她心里冷笑著,這個男人在得知她的真實身份以后從未對她表現出一絲絲的懺悔。
他對她一如從前,只有霸道和掠奪,這令她避之不及。
他將她囚困在這,他卻給別的女人定制了禮服。
真是太諷刺了。
她在這時掀眸看了眼慕承恩:
“慕小姐是窮的連幾套禮服都搞定不了嗎?需要勞駕傅先生出馬?”
慕承恩被噎的面色難堪,但下一瞬她又大大方方的笑了下:
“盛小姐別誤會,我只是請傅先生幫了個小忙而已。”
她說完,就知趣的離開了。
盛朝暮在這之后,再次對傅懷瑾重復道:“我現在就要離開楓橋別墅,可以嗎?”
傅懷瑾剛要說不可以,盛朝暮就迅速向后退了一步。
跟著,她人就翻出了涼亭,腳踩護欄外,下面就是清澈見底的人工湖。
傅懷瑾將人工湖建的很漂亮,即便是深秋,湖面上的睡蓮都還沒有開敗。
可盛朝暮無心觀賞那艷的似火的睡蓮。
她腳踩在護欄外的邊沿,只要傅懷瑾拒絕,她就會縱身跳下去。
雖然湖水沒那么深,但對于生病的女人來說會是一場極大的打擊。
她在賭傅懷瑾對她的憐惜之情。
事實上,她賭贏了。
傅懷瑾幾乎在她翻出護欄外的下一瞬,就開了口:“如你所愿,等下就收拾東西滾出楓橋別墅吧。”
他扔下這句話,就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涼亭。
當載著盛朝暮離開的車消失在視野里的時,立在三樓目送她的傅懷瑾摸出手機給安楠打了過去,
“暗中跟著她。”頓了下,“掩藏好自己,別被發現。”
“是。”
傅懷瑾掐斷安楠電話,就轉身下樓了。
女傭翠竹在這時走到他的面前,無比恭敬的道:
“少爺,慕小姐說表演的禮服她都一一試穿過了,尺碼和款式她都很喜歡。”
傅懷瑾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就冷著一張臉離開了楓橋別墅。
翠竹跑到慕承恩面前回話,道:“少爺只嗯了一聲,什么都沒說就離開了楓橋別墅。”
慕承恩此時人正舒服的躺在榻榻米上曬太陽,一張精致到過分的臉很美。
她在翠竹話音落下后,緩緩睜開流光瀲滟的杏花眼,似是不再意的問道:
“盛含春平里有什么交好或者是跟她不和的女人嗎?”
翠竹不屑的哼了一聲,道:
“她這種不堪的女人哪有什么女人愿意跟她交好?即便有我們家少爺給她撐腰,她未婚生子是事實,一個女人未婚就被男人搞大了肚子,名聲不可能會好聽,那些大家閨秀沒有一個愿意跟她往來……”
頓了下,
“不過,跟她結怨的女人卻很多。就咱們少爺的親妹妹傅懷柔就十分痛恨她。除了傅懷柔,還有顧家大小姐顧清清,原厲家大小姐厲嬌嬌都跟她有仇……”
慕承恩等翠竹說完,饒有興致的道:
“顧清清的母親戰美景畏罪自殺,想必她現在一定痛苦不堪。你準備一下,等下跟我去拜訪一下顧家大小姐。”
翠竹點頭:“是。”
盛朝暮回到盛公館后,吳媽就連忙關心的問道:
“小姐,您的臉色怎么這么差啊?您被傅先生關著的這些天,他沒有為難您吧?您看您都瘦了,這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哎呦,真是造孽……”
吳媽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盛朝暮坐到沙發上,對吳媽道:
“你去我的臥房把我那套針灸的工具拿給我。”
吳媽應了一聲,很快就把那套精致的針灸工具取了過來。
盛朝暮打開工具箱,從里面找到自己想要的銀針,在自己整條左手臂上找準穴位,開始為自己施針。
一共扎了十七根大小不一的銀針。
吳媽看著那密密麻麻的針,頭皮都發麻:“小姐,您要是病了還是去醫院吧,這樣能行嗎?”
盛朝暮頭發上浮出了一絲薄汗,是針灸的關系。
她開始發汗,身上也漸漸不是因為高燒所知的熱,而是恢復體力后的熱。
她道:“吳媽,你好吵。”
與此同時,另一端。
傅懷瑾抵達最權威的醫學DNA檢測中心。
他走到秦淮面前,問道:“那個孩子的DNA鑒定結果出了沒有?”
秦淮道:“都我們自己的人,做了加急處理,不出意外的話,這個點結果應該已經出來了。”
正說著話,負責檢測的人走到傅懷瑾的面前,欲言又止的道:
“少爺,DNA結果……出來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