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爵對傅懷瑾這個父親是相當不滿意的。
他覺得也就是臭妹妹沒有骨氣,那么輕而易舉就認了他。
反正這個暴君不跪下來給媽咪認錯,他肯定不會認他的。
這么想著,盛西爵就開始掙扎,并對走過來的陸少衍求救:
“爸爸,這個兇巴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壞蛋是誰?”
傅懷瑾在他話音落下后,把他拎的更高了。
盛西爵雙腳離地身體瞬間被騰空,他本能的抗議,“你放開,放開我,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傅懷瑾拔了他幾根帶有毛囊的頭發交給秦淮后,再次問:“你幾歲,叫什么,認不認識盛朝暮?”
盛西爵最近跟陸少衍學了幾招防身術。
他幾乎是在傅懷瑾話音落下后,就做了一個引體向上的反擊。
幾秒鐘而已,他抱住傅懷瑾的脖子就把他咬出血了。
傅懷瑾被咬的額角青筋直跳,在將他強行拽下后,目光深不可測的看著他:“挺有種的。”
他說完,就把盛西爵給扔到了沙發上,然后吩咐帶過來的醫療團隊,“綁起來,抽血。”
一分鐘而已,傅懷瑾就如愿的拿到了血液樣本。
他在這之后,掀眸深看了陸少衍一眼,道:“這小子比你看起來順眼多了,挺帶種的。”
陸少衍手上盤著一串菩提珠,嗓音纏著似是而非的譏笑:“你跟我前妻相處……還好吧?”
此話一出,空氣瞬間就驟冷了起來。
傅懷瑾拳頭握了起來,因為握的太用力了,指骨發出了清脆的咔嚓聲。
片刻后,他的拳頭松了開來,目光冷淡的看著陸少衍:
“她是我的女人,離她遠點,否則,我弄死你。”
他說完,就帶人迅速撤離了。
他走后,陸少衍問盛西爵:“剛剛在跟誰通電話?”
“是媽咪。”
陸少衍嗯了一聲,“手機給我,你去練功房練功,晚些我帶你去見你媽咪。”
一聽能見到媽咪,盛西爵就露出小孩子的天性,眼睛都亮了不少,“今天能見到媽咪嗎?”
“盡量。”
盛西爵高興,愉快的跟著教他練功的師父離開后,陸少衍給盛朝暮回撥了一個電話。
“喂?”
陸少衍道:“他來過了,拔了頭發也抽了血。”
聞言,盛朝暮就心驚肉跳,“你怎么能讓他抽血……”
陸少衍解釋:
“我正要跟你說,阿爵最近一次體檢指標顯示他基因存在變異,除非是臍帶血能證實他就是你跟傅懷瑾的孩子,其他的樣本都測不出來。”
頓了下,
“等結果出來后,他就死心了。你找我,是因為盛玄燁?”
盛朝暮嗯了一聲。
陸少衍道:“我已經跟陸淮臨打過招呼了,不出意外,盛玄燁下午就能被放出來。”
盛朝暮說了謝謝,欲言又止,“又麻煩你了。”
“跟我見什么外?”陸少衍說完,看了會兒窗外,道,“你聲音不對,病了?”
“只是普通的發燒,老毛病了,養幾天就好了。”盛朝暮輕描淡寫的說完,問道,“阿爵……怎么會基因變異?”
“應該是人為,跟一年前他走丟的那次有關。他被找回來時,手臂上有注射的洞眼,當時我們給他做了各種檢查沒有發現異常。”
盛朝暮在跟陸少衍結束通話后,就躺不住了。
無論如何,她今天都要離開楓橋別墅。
她拔了輸液針,換好衣服從樓上下來時,就在客廳看到福伯在招待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人。
那女人長發垂腰,身上幾乎沒有任何貴重的首飾,但給人的感覺就是貴不可言。
最先發現她從樓上下來的是福伯,“盛小姐,您……怎么又下來了?”
不等盛朝暮語,朝她看過來的慕承恩就主動打了招呼:“你好,盛小姐,我是慕承恩。”
盛朝暮沒理她,而是對福伯道:“拿一把車鑰匙給我。”
福伯心驚:“盛小姐,您還病著呢,要車鑰匙做什么?”
“出門。”
福伯為難:
“很抱歉,盛小姐。少爺說……沒有他的準許,您的活動范圍只能在楓橋別墅以內。”
頓了下,
“您要是實在待的悶了,不然就到人工湖附近走一走吧?少爺最近讓人在那修建了一個挺漂亮的亭子,人工湖里養殖了十幾只名貴的白天鵝,不然您……”
盛朝暮想了想,道:
“好。”頓了下,“你給傅懷瑾打個電話,告訴他,如果半小時內我沒有見到他的人,就讓他到人工湖里撈我的尸體吧。”
盛朝暮扔下這句話,就走向了戶外。
福伯在這之后,就給傅懷瑾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少爺,盛小姐說,半小時內要是沒有見到您的人,就讓您去人工湖里撈她的尸體……”
此話一出,手機那端的傅懷瑾呼吸瞬間就粗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