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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朝暮在他話音落下后,就低低輕笑了一下:
“江醫生,別把話說的太難聽了,我怕有一天你跪地求我的時候臉上不好看。”
江風眠惡狠狠的道:“我會求你?永不可能!”
“聽說你母親腦子里長了東西,你最近在纏著安迪醫生打聽Leo的下落……”
話都沒說完,江風眠就打斷她:“說的好像你就是Leo似的。”頓了下,“就算你是Leo,我也不會求你。”
盛朝暮聳了聳肩,沒再說什么。
她跟傅懷瑾離開金外灘,江風眠也拉上陸明珠一塊離開了金外灘。
回江家的路上,江風眠的電話響了。
江風眠接通,手機那端就傳來江父無比焦急的聲音:
“快來醫院,你媽吐血昏死過去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呢。”
兩小時后,江風眠看著好不容易才從死神手上搶救回來的母親,臉色異常憔悴。
“江醫生,你我都是醫生,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病情照這樣惡化下去,你母親最多三個月……除非能請得動Leo,或許才有一線生機。”
江風眠喉頭滾動了兩下,正因此愁眉不展時,陸明珠在這時對他道:
“我或許能幫你聯系上Leo。一個月前,Leo跟她的醫療團隊曾空降京城醫院給傅小公子做過心臟手術,手術后Leo為了隱藏自己的行蹤就讓院長對外公布那場手術是我跟Leo的助手安迪一起做的。我跟安迪醫生有些交情,我去找安迪醫生談條件,幫你打聽Leo吧?”
盛朝暮跟傅懷瑾回到楓橋別墅后,傅懷瑾就去幫她下廚做晚餐了。
晚餐后,兩人立在陽臺上吹著風。
入秋后,天氣轉涼,空氣中浮動著桂花香。
天上掛著一輪半月,清輝的月色將身旁的男人渡上了一層冷色。
盛朝暮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就完全轉過身來。
她身體慵懶的倚靠著身后的護欄,看著此時視線朝她看過來的男人:
“你之前威脅我跟你復婚,曾說我母親的下落也在你的勢力范圍之內,當時我并不信。但這陣子,我有仔細想過這件事,我母親當年失蹤前曾見過你。所以,你現在能跟我說一說當年我母親失蹤前都跟你說了什么嗎?或者,你直接告訴我,她現在的下落也行。”
傅懷瑾挑眉,深看了盛朝暮一眼,道:
“我還以為你在聽了顧良辰留給你大哥的那段錄音筆的內容以后,會直接找我算賬。畢竟那段對話里,戰道遠指名道姓,說你母親的失心瘋以及失蹤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盛朝暮眼瞳微怔,“你偷聽了錄音筆?”
“好奇你不要命的也要護著那只小黑匣子,所以打開后發現是一只錄音筆,就聽了。”
傅懷瑾輕描淡寫的說完,低頭捧起盛朝暮的面頰,目光一瞬不瞬的望著她的眼睛,道:
“無論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我沒有害過盛伯母。”
盛朝暮抿了下唇,道:“我不信空懸來風,戰道遠能這么說,那一定是有什么依據的。”
“我會調查清楚這件事。”
傅懷瑾說這話時,一手落在了她的腰肢上,一手托在了她的后背。
他薄唇若即若離的貼在盛朝暮的唇角,嗓音蠱惑:
“阿慕,我知道你不是真心要跟我和好如初,我也明知你是為了利用我而暫時跟我妥協,但當你跟我說愿意復婚的那一刻,我真的很……高興。我想,你是真心也好,還是假意也罷,至少你人還在我的身邊就已經很好了。”
頓了下,嗓音已經十分繾綣了,
“如果你需要,我的這條命都可以給你。所以,你還要懷疑我嗎?”
如果你需要,我的這條命都可以給你。
聽起來好似很深情呢。
可一個人連自己的命都如此的不在乎,他該是有多么的涼薄冷血。
他在跟她打心理戰嗎?
盛朝暮沒有精力在去想這個問題,因為傅懷瑾已經俯首吻上了她的唇。
坦白來說,肌膚相親這件事她從來都不排斥他的觸碰,甚至會因為他的繾綣溫情而深陷其中。
盛朝暮很快就因為這樣濃深的吻而手指蜷了起來。
她情不自禁的攀附著傅懷瑾的脖頸,以穩住漸漸柔軟下來的身體。
一陣風刮了過來,心口泛起了一層涼意,盛朝暮才如驚弓之鳥,猛的推了傅懷瑾一把,將他從她身前推開。
傅懷瑾眼瞳很深,也很紅,眼底藏著洶涌暗火。
可他目光卻有幾分錯愕,“怎么?”
盛朝暮攏好身前已經被打開的睡袍,聲音是克制后的平靜:
“我……我今晚不想跟你做這種事……”
傅懷瑾眸色暗了一度,薄唇抿了起來,“可你的身體卻很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