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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朝暮用手上的玻璃碎片拍了拍她的臉頰,譏笑道:
“盛晚春,你以為你說這些,我在乎嗎?我一點都不在乎。你是怎么說得出口跟我無冤無仇的?五年前陷害盛含春跟不明男人在車上滾的,難道不是你么?”
盛晚春咬牙:
“你不是已經都報復回來了。你害得我家破人亡,父女反目,母親淪為階下囚,就連我也都是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你還要怎樣?”
盛朝暮道:
“盛遠昌和你母親包括你有今天這樣的下場都是你們作惡多端咎由自取,怨不了別人。還有,你一個死里逃生的死囚住這么好的陽光房也叫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盛晚春嘶聲力竭:“盛含春,你懂什么?”
她吼完,就擼起袖子,露出手臂靜脈上密密麻麻的針眼,
“看到沒?這些都是厲天爵那個惡魔讓人扎的,他每三天就要讓人抽我一次血就救慕心那個活死人。我現在就是他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血囊。你以為他真的有那么好心會這樣養著我嗎?”
盛朝暮不關心盛晚春跟厲天爵之間存在什么交易。
她來的目的就是要弄清楚一件事,她父親盛為康究竟是怎么死的。
她在盛晚春話音落下后,道:“我來只有一件事,你照實了說,我不會去警方那揭發你。”
盛晚春眼眶通紅:“什么事?”
“盛為康究竟是怎么死的?是被你注射不明藥劑害死的嗎?”
盛晚春答非所問:
“盛含春,我想不明白,你處處跟我們作對,就是為了給盛為康他們出頭,究竟是為什么?你為了給他們出頭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狠心的送進監獄,我想不通……”
盛朝暮在這時揭下臉上的一層假皮,露出盛朝暮本來的模樣,“現在想明白了嗎?”
盛晚春猶如見了厲鬼,尖叫了一聲:
“你……你沒有死?你竟然一直都還活著?傅……傅懷瑾那個忘恩負義的,他是不是已經都知道你的身份了?”
“是啊,我們如今兒女雙全,他做夢都想跟我復婚,恨不能把他的心都生剖給我,為的就是補償我呢。怎么樣,心痛嗎?你掏心掏肺愛了那么多年的男人,
卻在你出事時連看你一眼都覺得厭惡,如今卻對我如此的視若珍寶,你一定恨極了吧?你愿意成為厲天爵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血囊,不就是想拼命的活著然后為自己爭取一個報復的機會嗎?”
盛朝暮的話一針見血,說中了盛晚春的心思。
盛晚春早就因為面前的女人是盛朝暮震驚的不知所措,臉色蒼白如紙,她茫然道:
“你……你竟然一直都還活著呢,你怎么還不去死?”
她這樣說著,眼淚就滾出了眼眶,突的放聲奸笑了起來:
“哈哈,你活著又如何呢?你活著就能改變你家破人亡的命運了嗎?你大哥還不是個勞改犯嗎?你父親盛為康那個心狠手辣的也不會活過來了?還有你二哥,你二哥那個笑里藏刀的惡魔他也不會活過來,你終其一生,也改變不了這樣的結局……”
“啪——”
盛朝暮毫不了留情的給了盛晚春一耳光。
盛晚春被打的嘴角出血,笑的更加詭異了:
“說到你的痛處了嗎?盛朝暮,這才哪到哪?還有比這更痛的呢?你不是想知道你父親的真正死因嗎?他是被傅懷瑾逼死的。哈哈……一切都是傅懷瑾搞的鬼,傅懷瑾恨極了你的父親,一直想他死,我為了討好傅懷瑾,所以在盛為康快要斷氣的時候故意去刺激他,
我跟他說,他只有死了他的女兒才安全,沒想到他可真是個好父親吶,竟然就這么信了,竟然毫不猶豫自己給自己注射了加速心衰的藥劑……你說他在商場上戎馬一生,最后卻因為你這個女兒死無葬身之地,是不是很可憐又很可悲呢?”
傅懷瑾倚靠著身后車頭抽煙時,厲天爵出現了擋住了他面前一片夕陽。
他眉頭攏著,面色陰沉,沒搭理他。
厲天爵曲起腿朝他的小腿骨踹了一腳,道:“她真的是盛朝暮?”
傅懷瑾咬著煙蒂,深吸著,仍然沒搭理他。
厲天爵見他那副要殺人的死樣子,冷冷譏諷道:
“傅懷瑾,你早晚會死在盛朝暮那個女人手上的!”
傅懷瑾終于因為他這句話而掀眸看了他一眼,道:“你不要動她。”
厲天爵冷聲:“當年慕心是因為她才被那場醫療大爆炸給炸成這樣的。我要是想弄死她,還用等到今天嗎?”
傅懷瑾取走煙蒂,在掐滅煙蒂后,淡聲道:“沒有最好。如果有,我會看在兄弟一場的情分上,把你和慕心的骨灰混合在一起下葬。”
正說著話,盛朝暮朝他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