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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朝暮很淡點了下頭,問:
“為什么你覺得是我在勾引傅先生?因為傅先生總是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是嗎?安特助,大家都是女人,你看不出來嗎?
我為了擺脫傅先生的糾纏,不得已才對他坦白了盛朝暮的下落,若非是你家少爺對我糾纏不休,我是絕不會違背盛朝暮當初昏迷前的囑托而告訴傅懷瑾她的下落的。”
安楠竟然就被盛朝暮這番話給噎住了,她難以置信了片刻,道:
“你真的對我們家少爺半點想法都沒有?”
盛朝暮輕笑:“沒有。”
說到這,臉上的笑容頃刻間就散退,
“如果可能,我這輩子都不想跟他有半點交集,所以,安特助你把心往肚子里放吧,我對你們家傅少一點興趣都沒有。”
頓了下,
“噢,還有件事,那就是我跟蕭家的繼承人蕭御相見恨晚且情投意合,不出意外的話,未來三天就會扯結婚證。”
安楠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明明面前這個女人如果跟蕭御那樣身份顯貴的男人結婚的話,就能完全排除她會勾引他們家少爺,這個結果是她想要的,畢竟她是那么希望少夫人能跟少爺復婚……
可為什么,她總覺得一點都不高興呢,反而覺得心里怪怪的了。
離開狼圖騰分舵回到盛公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她們回來的時候,是坐的汽車。
盛朝暮從安楠的車上下來,就看到早就等候多時的蕭御朝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蕭御手上還拿著一盆一看就品種十分名貴的蘭花。
隔著一段距離,手捧蘭花的男人于燈影重重的光暈下,清儒俊美的跟她記憶中那個鐵面無情的蕭大律師是完全兩個極端。
安楠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蕭御看了片刻,腦海里回放著盛朝暮在狼圖騰分舵跟她說的那番話,原來他們真的是在談男女朋友,且真的有可能會扯結婚證呢。
安楠若有所思了片刻,將車子迅速倒退離開。
安楠在離開盛公館以后,就給傅懷瑾打了一個衛星電話。
傅懷瑾距離飛機降落還有兩個小時。
他以為是關于‘盛含春’的DNA鑒定結果出來了,所以電話一接通他就言簡意賅的問:“DNA結果是什么?”
“少爺,DNA結果還……沒有出來,我是想跟您匯報另外一件事。”
傅懷瑾嗯了一聲,明顯不耐煩的道:“說。”
安楠把在盛公館門口看到蕭御給盛朝暮送花,以及在狼圖騰分舵盛朝暮跟她說的那番話跟傅懷瑾說了一遍后,道:
“少爺,我本來以為盛含春是在撒謊,沒想到她真的在跟蕭大律師談戀愛。屬下是想說,盛含春都要跟蕭大律師扯結婚證了,咱們是不是應該趕緊把小糖果的撫養權給搶回來?
這……蕭御在律師界的名聲是響當當的,如果盛含春跟他成功扯了結婚證的話,您再想從盛含春手上搶女兒撫養權那不得比登天還困難?”
她說完,卻許久都沒有等傅懷瑾的回應了。
安楠等了好一會兒,才試探性的問:“少爺……您有在聽嗎?”
此時,萬里高空之上,傅懷瑾身體慵懶的陷在身后的皮椅里。
他手上端著一只高腳杯,杯里的紅酒還沒有喝完,但杯面卻在男人的掌心之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了蜘蛛紋,一旁的玻璃窗倒映著他那張猶如覆蓋寒霜的俊美臉龐。
他似乎并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但周身的氣場卻冷的讓隨行的屬下不寒而栗,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直至空氣中傳來高腳杯嘭的一聲碎裂聲,紅酒混合著男人掌心的血液灑了男人滿身時,才有一個膽大的屬下上前一步,硬著頭皮道:
“少爺,您手受傷了,需要屬下幫您清理一下嗎?”
“不用。”
傅懷瑾說完,這才對手機那端的安楠冷冷的道:
“就算蕭御要娶,他的父親也不可能答應他娶那樣一個名聲狼藉的女人過門的。”
安楠欲言又止:“少爺,您關注的不應該是爭搶小糖果的撫養權嗎……”
“你是長能耐了?管起我的事來了?”
安楠抿了下唇,“屬下不敢。”
“你還有什么不敢的?我看你比老爺子還要敢呢。”
安楠被訓斥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傅懷瑾在掐斷她的電話前,扔下一句:“盛含春的血液DNA結果還要多久出來?”
“最多半小時。”
傅懷瑾:“出來后立刻向我匯報。”
掐斷安楠電話后,傅懷瑾就吩咐一個屬下,道:
“讓人到蕭御的父親面前放個風,就說蕭御被盛含春那女人勾引的神魂顛倒,兩人已經私定終身打算偷偷扯結婚證了。”
貼了他傅懷瑾標簽的女人,就是摧毀了不要了,也不能讓便宜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