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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傅懷瑾如此對盛朝暮是否還活著的偏執態度,也是因為求而不得么?
人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恍然悔悟,后悔莫及呢。
可后悔,是這個世界上最無能為力的事了。
盛朝暮思緒拉回。
她知道盛玄燁心里不好受。
她恰恰需要的就是利用他的痛,來刺激他的求生欲,她道:
“顧良辰說,她雖然跟你有緣無分,但卻一直都記著你曾在皇覺寺對她許下的一生一世。她覺得那是她這輩子都敢再去想的夢了。她說她在皇覺寺的老地方,留了一樣東西給你……”
說到這,頓了下,目光落在盛玄燁那張近乎蒼冷的俊臉上,
“所以,盛大公子,當務之急請你一定要抓緊養傷,我會不余遺力的為你翻案,不僅僅是你的孩子和女人需要你,還有……我,我們都需要你。”
盛朝暮在盛玄燁的無菌病房時,安楠已經將采集到的血液樣本交給了狼圖騰的醫療化驗科。
她將樣本交上去后,就撥通了傅懷瑾的電話。
此時的傅懷瑾人已經在飛機上了,距離飛機降落還有五個小時。
衛星電話一接通,安楠就把情況匯報了一遍,道:
“不出意外,等您飛機降落,血液樣本的報告就能出來。”
傅懷瑾此時鳳眸正一瞬不瞬的盯著面前一臺平板,平板上播放的內容正是盛玄燁所在的無菌室。
他的視線定在女人那只反握男人手腕的手上,且伴隨平板畫面上男人和女人越發近的距離,他周身的氣場愈發的陰森可怖起來。
直至他情緒累積到了極點,他憤怒的把手上的平板砸了出去,這才從那鋪天蓋地的憤怒中抽離出來。
他喉骨滾了滾,無聲的沉默了片刻后,對安楠冷聲吩咐,道:“她時間到了,把她趕走。”
安楠:“是。”
“盛含春那個女人善于心計,你渾身八百個心眼子加起來都未必有她一個心眼子全,你確定你采集的血液樣本沒有問題?”
安楠毫不猶豫的說道:“血液樣本絕對不會有錯。”
安楠將她載著盛朝暮在狼圖騰分舵的大門口跌跤的事說了一遍后,道:
“當時我看著鮮血從她手臂上嘩啦啦的流下來,我用提前準備好的消毒紙巾提取的血液樣本,我不信新鮮的血液還能有假……”
她話都沒說完,就被傅懷瑾打斷了,“嘩啦啦的流下來?她傷的很重?”
安楠滿臉問號,她覺得大佬的關注重點不應該是血液樣本是否準確無誤嗎?
“呃……破了一道血口子,大概五公分長,還好。”
“五公分,也叫還好?”
安楠眉頭皺了起來,反問道:
“少爺,我覺得您對盛含春的關注已經超出常規。您現在的精力不是應該放在國外的少夫人身上嗎?您是不是已經愛上盛含春了?您這樣對得起如今躺在那人事不省的植物人少夫人嗎?”
就像是貓被踩到了尾巴,傅懷瑾瞬間就勃然大怒:“你是在干涉我的事嗎?”
安楠抿了下唇,“屬下不敢!”
話落,男人就掐斷了她的電話。
安楠覺得傅懷瑾對盛含春的感情早就超乎尋常了,因此她愈發為原來的女主人——盛朝暮感到不值。
因此,當她出現在盛玄燁的無菌病房里后,她就對盛含春無比冷漠的道:
“盛含春,你今天探視的時間已經到了,請吧。”
盛朝暮已經把該說的都跟盛玄燁說了,她要趕在盛玄燁養好傷之前查到足夠多的證據,只有那樣才能幫盛玄燁洗清嫌疑。
因此,她時間緊迫,接下來第一件事就是要抓到當年盛玄燁酒駕時的目擊者之一顧心。
思及此,盛朝暮就對安楠點了下頭,然后跟著安楠離開來到了戶外。
這里是狼圖騰分舵的秘密基地,四面環山,山的外圍又被海給包圍住了,應該是個地勢極其隱秘的島嶼。
之前,盛朝暮被安楠帶進來時是被蒙住雙眼的。
她只記得安楠開著機車載著她穿過一個暗無天日的隧道后,這之后就上了一輛直升機,等抵達這片秘密基地后,安楠才摘了她的面罩。
此時,傍晚的霞光傾斜而下,將整個島嶼渡上了一層美輪美奐的光暈。
盛朝暮視線在不遠處的山巒上停了幾秒,一撤回就對上了安楠無比敵意的目光。
盛朝暮挑眉,道:“安特助對好像有很大的成見?”
安楠冷聲道:“把好像去掉。”
盛朝暮挑眉。
安楠的話還在繼續:
“盛含春,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是什么出生,我們家少爺是什么出生,云泥之別,一目了然。何況我們家少爺已經找到了少夫人,他們還有一雙兒女,早晚都是要復婚的,你就不要再勾引少爺了,害人害己會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