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級異獸的蠱惑也有很大程度壓制,突進部隊的雙s以上機甲師已經不會像隆多戰役那樣無能為力。
她也算是做了件對人類來說功德無量的事情。
靠在軟軟的沙發上,程一依就這么歪著睡了。
一瞬間,周圍安靜下來。
幾個男生面面相覷,明姍主動抱起她放床上,幫忙給她脫了鞋,蓋了薄被。
靜靜退了出去。
下樓時,明姍問:“依依很忙嗎?”
“嗯,應該是。”譚松幾人聽過程一依很久之前說過她有兼職,兼職內容沒提。
剛開知道慶管家做了程一依監護人,他們都以為程一依手上的錢是慶管家給的。
相處久了才發現,程一依不是那種愛花別人錢的人,你請她東西,她會回請你。你幫著她做事,下次她會積極幫助回去。
禮物互相送,情義不輕贈。
試問懂這方面人情世故的人,怎么可能心安理得花監護人的錢,數目還不止七位數。
模棱兩可的答桉讓明姍翻白眼,“你們不是死黨嗎?出入都一起。”
他們聳下肩,正因為是死黨,珍稀彼此的友誼,才不好打探內情。
程一依性格敏感警惕,別看他們已經打進她的圈子,那是他們努力的結果。
他們不否認自己一開始接納程一依為的是補藍石。
但相處那么久,他們是真心實意跟程一依做朋友,能兩肋插刀那種。
程一依故意瞞著的事情,原昭都不去觸碰。
“她知道自己做什么就行。”譚松道。
來爾點頭:“嗯。”
原昭認同,“我們也有自己的秘密。她想告訴我們都時候,自然就會告訴。”
明姍不懂,她和閨蜜之間沒什么秘密,就算喜歡上同一個男人,她們都能分享這個秘密,只不過鹿死誰手個看本事,輸了不能怨,贏了的也不能炫。
走出程一依的房間,他們餓了,立即有士兵帶他們去新飯堂。
新飯堂就在中央高塔的下面,現在已經不能叫飯堂,而是餐廳。
餐廳是自助餐形式,免費食用,可以敞開肚皮吃。
他們吃飽喝足回房間,有的繼續打游戲,有的參觀堡壘,還有的跟兵哥哥們交流。
視線回到程一依這邊,昨天知道有人挪動她,她是知道的,因為沒感覺危險,她便一直睡。
一覺睡了七八個小時,她睜開眼,在柔軟的床上滾了一圈。
起床,到廳里沖泡了壺花茶,香味有些濃烈,程一依不太喜歡。
她還是喜歡茶葉那種繚繞悠長的纏人茶香。
現在已經是深夜時分,她懶得下樓找吃的,于是在冰箱內翻出泡面、雞蛋、牛肉薄片。
煮了個豐盛版的泡面吃。
她打開電視,鏈接上網絡,隨便挑了檔現場直播的深夜節目看。
節目中,四個人坐在不大的房間聊天。
兩男兩女。其中一個男的是主持人,另外三個都是娛樂圈明星。
大概是明星。
程一依認不出他們是誰,他們的聊天內容涉及許多娛樂圈秘密,有說自己沒整過容,連針都沒打過。也有說圈內一些荒唐的潛規則,話題之大膽,能狠狠滿足人們的八卦欲。
程一依聽的格外認真。
談及在兩個女明星的圈子里,哪個男人最受歡迎哦。
兩個女明星一致說了不出錯的答桉,“沐中將。”
談及沐攝,程一依來了精神。
“沐中將是我見過最man的人。”
“哈哈哈哈,我記得曾經有個男藝人說過如果能讓他和沐中將春風一度,他可以捐贈全部家產。”
“對,我記得,他還特意去夜場找沐中將臉容相像的男人發泄,他還特意給我們看他們有多放浪。”
男主支持人立即幽默制止兩位女士爆大料,“噢,我們要克制,不能在這里談及太澀澀的事情。”
“的確。”話鋒一轉,那位男明星說:“你們最近應該有看到趙齊穌吧,聽說蹦噠得厲害。”
趙齊穌,即是沐攝生物學上父親。
“他在我上部戲的殺青宴上出現過,低頭哈腰跟電影投資人打交道。亡妻那里摳來的財富所剩無幾了。”
“真的?前段時間不是挺風光的嗎?”
“被妻子,不對,是前妻了,她控告趙齊穌婚內出軌,他幾乎凈身出戶。”
“沐中將的臉給他丟盡了。”
“咳咳。”主持人咳嗽聲提醒聊八卦聊得口沒遮攔的三人,沐中將有這么個爸不是新鮮事,雖然法律上斷絕了關系,但血緣斷不掉。
每逢沐中將話題在網絡活躍,總有那么一兩個人喜歡拿出來說事。
貶義褒義的都有。
程一依若有所思,光腦搜索沐攝爸爸,也就是名叫趙齊穌這個人。
彈出來的信息全部是花邊新聞,正經描述沒多少。
趙齊穌之前是演員,靠顏值也紅過一段時間,后來跟沐攝媽媽結婚,退出娛樂圈做軟飯王。
再后來,就是沐母去世,趙齊穌私下虐待沐攝,導致外公出場把人帶走,并且征求沐攝意見把親爸開除父籍。
那時候的官司鬧得眾所周知,沸沸揚揚。
最終自然是沐攝外公勝了,可是女兒資產卻要不回來,都被趙齊穌轉移走,沒有證據,這個啞巴虧只能吃下。
現在趙齊穌在沐攝面前,頂多算是個跳梁小丑,無論他怎么作,只要不作到第二星區這邊,沐家都沒人管他。
無意間看了個大瓜,程一依發現自己除了沐攝生辰八字,還有他喜歡捏銀酥解壓外,其他的都不太了解。
幾個明星又在說其他八卦,一瓜接一瓜,驚掉下巴的瓜比比皆是
程一依聽得賊興奮。
突然,手邊傳來兩聲鈴響,房間內的智能管家說駐地前臺打來的,她接通了。
“程小姐,抱歉這么晚打擾你,有一通來自宇航樓的電話,是否轉接。”
程一依詫異宇航樓這個時候找她干什么,她只有登陸星球前通過宇航站而已,其他不歸她管吧。
“對方有說打電話過來的用意嗎?”
“對方指名了要找這個星球的主人。需要拒絕嗎?”
程一依詫異,倒也沒拒絕。
電話轉接成功,宇航樓前臺說話磕磕巴巴,“你好,有一位自稱是沐中將弟弟的人自駕飛船過來隆多,申請堡壘士兵保護其進入。您這邊能安排人過來接人嗎?”
程一依挑眉,真不湊巧,如果她沒順手查一查大瓜,可能就迎進來看看自稱沐攝弟弟的人是哪路貨色了。
“不接。”程一依果斷道。
電話那頭怒吼:“這里是我哥地盤,我不是說讓你們聯系這個星球的主人嗎。怎么是一個女人在說話,輪得到女人跟我說話嗎?”
“小姐,我……你看,他們堅持。”前臺無奈道。
程一依翻白眼,哪來的封建余孽,現在女強人滿大街都是,更不用提受盡寵愛的富二代公主們。
宇航樓和星球是分開運作的,宇航樓屬于聯邦運營機構,每一個星球都有一座,雖星球屬于私人產業,但仍然在聯邦監控下。
之前有人嘗試把宇航樓私人化,后果就是犯罪率直線上升。
所以聯邦在這方面都是牢牢把控著。
“我說不接,別讓我質疑你們宇航樓的能力。”程一依提醒道。
“好的好的,對不起,我這就去跟他們……唉,你們去哪?”前臺慌忙道:“小姐對不起,我先掛了,我這就找人攔著。”
對方剛掛電話,堡壘的警報便響起。她房間四周升起防護罩,智能管家通知。
“有外界入侵,有外界入侵,請主人留在房間,士兵正在追擊,我們會誓死保護你的安危。”智腦表忠心,機械聲音此刻聽上去有點搞笑的意味。
警報聲響了十來秒就停了,程一依靜靜看著空天有一抹藍色火焰墜落,后面飛馳著機甲。
追擊行動十五分鐘不到,人全部捉獲。
智能管家打開防護罩,程一依抱著好奇心,穿著拖鞋慢悠悠地走出房門,走下樓,途中遇見好奇探頭出來的小伙伴。
順理成章的,九人又湊到一起。
遇見值夜的士兵,問了捉住的人在哪,得知去了審訊室。
九人又呼啦啦走向審訊室。
私下囚禁犯法,但人家闖進私人領地,肯定不能斟茶遞水招呼。
于是十個被綁著的年輕人全部關進來審訊室,在捉住人的第一時間,柒長官已經通知警察來拎人。
隆多沒設置執法警察。
警察過來,需要跨星球執法,交通費用資金由犯罪者承擔的。
至少四位數。
現階段隆多的異獸還是不少,只不過沒那么密集了,但依然具備較高危險性。
程一依好奇傻叉的模樣如何,為何想不開硬闖隆多,勞民傷財。
被捉住的十人,有兩個低下頭,其余八個都好奇打量周圍,眼中透露清澈的愚蠢。
柒長官查看他們的身份證,都是快三十歲的青年人。
“你們為何來這。”
“我來我哥的地盤不行么。”十人中,頭發是大紅色的清秀青年傲氣地道:你們快放了我,小心我哥開除你們。”
“你哥誰啊。”
“我哥沐攝。我是他弟弟,我叫趙成貢,不信你們查,我跟沐攝有血緣關系的。”
“呵呵,沐中將可不承認他有弟弟。關著他,別讓他跑了。”柒長官一點面子不給,管他血緣上是弟弟還是妹妹,沐攝早已跟父親那邊斷絕來往。從入隊那一刻沐攝就告知過他,任何他父系那邊的人有任性要求,一概不管就行。
“我沒說謊。”紅毛看著柒長官要走,維持不住公子哥的囂張,委屈道:“是我哥喊我過來的,他還給我視頻語音,說歡迎我過來玩。”
柒長官腳下一頓,他偏頭看向程一依。
程一依搖頭,如果沐攝真邀請他弟弟過來隆多,肯定會事先通知她。
沐攝說過暑假期間隆多會作為她的個人實踐訓練場地,他不會食言。
柒長官:“我們不知道真假。”
“我說真的。”紅毛焦急道。
柒長官:“我也說真的,既然你有證據,就拿出來,你不拿出來,我們怎么確認。”
趙成貢蠢蠢的模樣令人想生氣都不行。
他把通訊記錄發給柒長官,原昭機靈,馬上讓趙成貢也發一份自己。
柒長官看了原昭一眼,沒阻止。
在趙成貢的聯絡表里,赫然有沐攝二字,趙成貢加了括號后綴,我哥。
看樣子,他對自己有個沐攝這樣的哥哥很自豪。
程一依一目十行。
趙成貢與“沐攝”的談話并不多,對方非常高冷,但又處處表現出對弟弟的關愛。
兩人加好友已經大半年,“沐攝”總共才說了不到百句,趙成貢卻大段大段傾訴,說他有多崇拜他,說了好多瑣事。
最后的語音中,他說可以邀請他到隆多。
“如果自稱隆多主人的女人阻止你進入,你可以硬闖,我的人不會傷害你,她是慶叔的養女,性格很討厭。”
大家打開語音聽到以上的話語,那語音乍一聽像沐攝聲音,再仔細分辨,能分辨出是合成的。
程一依捂臉,究竟有多蠢的人才能上當受騙。
柒長官問趙成貢是如何加上“沐攝”的。
“我一個很厲害的朋友。”趙成貢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程一依突如其來的舉動打斷。
程一依聽完語音,目光掃過十人,注意力在低頭的兩人身上停住。
她瞇著眼,大步過去,把二人拉到一角。
見程一依氣勢洶洶,“你要干什么,她們只是我帶來的女伴。”
任趙小弟如何叫嚷。
程一依依然自顧自從衣袋里拿出野外神器,立起空氣墻,“她們有問題。”
空氣墻有什么作用,軍人和小伙伴們清楚。
柒長官臉色難看,手一揮,讓手下先把其余八人關到別的房間。
空氣墻并不保險,只能暫時圍困。
柒長官立即吩咐手下快速轉移兩名女子,手下動作非常利索,搬運速度很快。
把兩人關到之前動植物學家沒搬走儀器的異獸觀察室。
剛搬至觀察室,那兩名女子身體便抽搐起來,軍人們迅速鎖上觀察室。
兩名女子白皙的皮膚表面滲出斑斑點點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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