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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商家出來,沈遇禮情緒就不太好,溫溪被他帶著往前走,剛坐進車里,他就將百合毫不憐惜地扔到了她手上,砰得關上了門。
溫溪捏著百合,望向面容冷峻的沈遇禮,不解:“你怎么了?”
“那是子泰給的,和我沒關系。”
其實是不是他送的都不是很重要,溫溪說道:“淼淼以為是你的。”
他沒再說話,眸光卻沉了沉。
溫溪一頭霧水,但他冷臉的時候,她也不敢輕易開口,就是覺得莫名其妙的。
本來不是好好的么,他怎么忽然就不高興了。
溫溪對著百合看了看,發覺這束花被保護的很好,一看就是被主人精心照料過。
商淼真的很珍惜吧,現在還回來,是不是也證明她不再記掛這件事了呢?
不知不覺到了家,溫溪剛要下車,又被他摁住了手。
她偏頭,有些疑惑。
沈遇禮氣的牙根發癢,想上去咬她一口,“為什么不理我?”
“??”她更加不解了:“明明是你不理我的,我不是問你了么?”
“回家了。”她撇開他的手,推開門下車。
本來她也是想,他開著車不好分心,等回家了再好好談談,但他剛剛那句問話讓她不理解了,明明是他先不理人的,怎么能倒打一耙呢。
是不是她平時脾氣太好了,也不和他生氣,他就在這賊喊捉賊了。
溫溪在前面走,沈遇禮腳攆腳地跟,她知道他跟著呢,也不回頭看,故意加快腳步。
進了電梯眼觀鼻鼻觀心,看前面看下面就是不看他。
沈遇禮窩著火,一直等到她推門進去,連鞋都沒讓她換,直接掂著她的腰提了起來。
溫溪驚懼:“你干嘛!”
他掐著她的腰抵在玄關處,見她還捏著那朵百合不放,眸光又深了幾分:“你看不出我生氣了?”
“看出來了。”
“那你不哄我?”
“……”她有些無語:“我壓根不知道你為什么生氣,我怎么哄你?你好端端的就不高興了,連個誘因都沒有,我還覺得你莫名其妙呢。”
沈遇禮一聽更悶了,不痛快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她感受到刺痛,瞪眼:“你咬我干什么?”
伸手朝他肩上拍了下,花朵掃過他的臉頰,剮蹭得不太舒服。
沈遇禮一手捏著她的手腕,把百合隨手扔在了一邊。
“哎!你干嘛啊!那是淼淼保存好久的!”
“你幫著別的女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他咬牙切齒地提醒她:“那是你的情敵!”
“…呃,她不算情敵。”
“怎么不算?”
溫溪不知道怎么解釋啊,“淼淼是喜歡你沒錯,但她和我不是競爭關系,她看的很通透的,又不會影響我們的感情,這算什么情敵?”
“世界上女人那么多,要得有那么幾個喜歡你的,可能路上匆匆一眼,別人就對你動心了,那我要把所有喜歡你的人都當做情敵,豈不是要累死了嗎?”
他瞇了瞇眼,“你別顧左右而言他。”
溫溪默然:“你先放我下來。”
“就這么說。”
他更緊地貼近她,冰涼的手指一點點劃過她的臉頰,輕托著她的下巴抬起,湊近了,深沉地看著她。
“寶寶,我很生氣,因為在你的患者和我之間,你沒有選擇我。”
“…不是這樣,這兩者不能混為一談。”她蹙眉:“明明就是一件很簡單也純粹的事,你為什么要想這么復雜?”
他嗤笑:“如果救她的人不是我,而是其他人,你會這樣嗎?就因為是我,我才會不講條件的配合你,配合你耐心等著她的道謝。”
他斜了地上的花一眼:“你還讓我收了別的女人送的花,你到底在不在乎我?”
溫溪心累:“你哪看出來我不在乎你了?”
“最初知道是我救了她時,你要替她感謝我,后來還要用我幫她,你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出吃醋的意思。”
“…算了,我覺得我們兩個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她昨天糾結的時候他都不知道。
溫溪腦子有些混亂,她只是覺得,商淼知進退,又聰明,當著她的面刪除了照片,又將花還回去,這種種都是在告訴她,她會斬斷這段不屬于她的感情。
可怎么到了沈遇禮這,就成了她幫助情敵了?
“我不是不在乎你,也沒有幫助淼淼接近你的意思,單純覺得這是舉手之勞,幫她完成一個愿望而已。”她被這個姿勢禁錮的不太舒服,推搡道:“你先放開我,冷靜冷靜好好想想。”
“我不想冷靜。”
“沈遇禮。”
她再次無奈地嘆了口氣,“沈遇禮…你不要把一件簡單的事想那么復雜好嗎?”
“你的意思是我在無理取鬧?”
溫溪沒回話,心里確實是這個意思。
沈遇禮扯扯唇,“行。”
他松開她,退后幾步:“我回去了,我冷靜冷靜。”
溫溪無聲看著他,他轉身時特意猶豫了一秒,可她沒有喊住他的意思,拉開門她也不動,出了門她依舊沒反應。
他氣沖沖地回頭,結果就見她伸手關門的動作。
沈遇禮:“……”
你tm,就不能哄哄我嗎……
他憋屈地對著門看了幾秒,敲門,低聲下氣:“寶寶,我冷靜好了。”
沒動靜。
“…讓我進去可以嗎?”
回應他的只有自己的呼吸聲。
他靠在墻上,開始捋思續。
他也不想這么敏感啊,可他控制不住怎么辦?
如果換了他,溫溪和其他男人站一塊他都要醋上一醋,更別提是這種事了。
想不開,還是難受。
拿出手機準備撥電話時,他突然接到了全馳的電話。
“干嘛?”
“那個虐貓的人好像找到了,你要不要來看看?”
沈遇禮不甚在意地低頭:“不看。”
“不是,有點奇怪,是個小孩,還是個啞巴。”
“啞巴?”他擰了下眉:“多大?”
“十一二歲吧,你說這么小,他怎么下的去手的?所以我感覺不對勁啊,不是說有只死貓掉溫溪身上了嗎?會是他扔的嗎?”
沈遇禮站直,偏頭看了眼緊閉的門:“我去看看。”
他前腳剛走,后面門就開了,溫溪瞧著空蕩蕩的門口,眸光閃爍幾番,不大高興地關上了門。
沈滾滾有時候是挺作的,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