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回到大飯店的瓦德利立馬就將沙漠之鷹首飛成功的消息傳回國內。
雙方的電波在天空之中來回傳遞,數次之后,方才偃旗息鼓。
最后瓦利德看著手上的電報,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
上面對他的工作給予高度的肯定。
尤其是他匯報的沙鷹信息數據,獲得了國內大部分人的認同。
要知道,當初他們相中的可是白駒啊。
后來一番分析后,這才放棄白駒,轉而求其次。
只是更多的人將目標放在聯盟跟合眾國上。
畢竟,跟對方做生意,就代表著友誼啊。
誰會拒絕錢呢?
這次之所以選擇華夏,完全是借助華夏打下來小黑鳥的威勢,這才相信華夏的制造能力。
如今看來,他們的選擇沒有錯。
“費薩爾。”
看完電報,瓦利德對著坐在一旁的費薩爾說道,“這次,你的功勞不小,親王殿下會重重獎賞你的。”
費薩爾連忙起身行禮說道,“感謝偉大的親王殿下。”
“感謝大人。”
瓦利德接受費薩爾的行禮,隨即又吩咐道,“親王殿下希望我們完成兩件事。”
“第一,將飛機帶回去,準備獻禮,不過到時候需要我們自己人駕駛飛機”
“第二,關于后續飛機的試飛情況,如果能夠適應我們那的氣候,后續訂單可以翻一倍.”
費薩爾聽到第一個時并沒有太多反應,因為按照雙方達成的協議,就包括教導己方飛行員,同時幫助建立一條后勤線。
當然,得給錢。
不過,這里面也有個問題。
那就是雙方的距離太遠了,即便是沙漠之鷹攜帶兩個副油箱,也不過是兩千公里的航程,這根本就回不過去。
除非半路加油。
而且這還涉及到路過他國領空的問題,要是被耽誤了,估計飛機就得摔地上。
所以想要安全的運送回去,得想想辦法。
可聽到第二個的時候,就有些詫異了。
他們需要這么多飛機嗎?
看到費薩爾的疑惑神情,瓦德利低聲私語道,“最近,周邊不太平。”
“我們需要更強大的力量來震懾。”
費薩爾立馬明白的點點頭。
隨后又建議道,“大人,我覺得咱們可以加強雙方之間的聯系。”
瓦利德眉頭一皺,隨即看著費薩爾,等他說出原因。
費薩爾也沒有隱瞞,而是直接說道,“大人,我是一名商人。”
“商人的本質是將貨物運送到需要的人手里,所以我們的手中有對方需要的錢財,對方手中也有我們需要的力量。”
“這就代表著我們合作,可以各取所需。”
“而且,商品交易中,最重要的還是講究誠信。”
“在這方面,我的祖先在家普中記載過,這里的人非常講究誠信。”
“曾經有人因為一個諾言,給了一千斤的黃金,而且這段時間的接觸,我們也能感受到對方給予的尊敬,這是在聯盟跟合眾國身上所看不到的。”
費薩爾說著目光看向瓦利德,見對方心有所動,便繼續說道,“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他們崛起的速度,太快了。”
“他們的實力,增長的也太快了。”
“而且,他們跟聯盟的關系,并不像外面傳的那般緊張,否則怎么會合作?怎么會參加交流會?”
這最后幾句話,可是說到瓦利德的心坎了。
飛機,導彈,蘑菇蛋,氫彈,這里都有了。
還有一支強大的陸上力量,再想想背后的聯盟。
這怎么看,都是強大的象征啊。
從一窮二白走到了今天,短短二十年,他們就發展的腳步就沒停過,就像是一股神秘力量在幫著他們崛起似的。
要是再給他們二十年,那.
“這件事,你多走動走動。”
良久,瓦利德才對著費薩爾開口,雖然沒有明說,卻也表露了自己的傾向。
這邊送出的消息,很快就在利亞德那里被有心人探知。
于是,這個夜晚,地球上空的電波,又變得頻繁起來。
聯盟。
戈岑夫斯基看著烏鴉收集來的消息,面色陰沉。
兩萬五千米的高度,二點五馬赫的速度。
而且這都不是極限。
他猜測,極限速度最少也能達到二點七八,甚至達到了三。
如此優秀的飛機,竟然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完成,真是不可思議。
這件事,必須重視起來。
良久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之后說道,“命令所有燕子烏鴉,一定要搞清楚沙漠之鷹的具體性能。”
“誰出了問題,誰負責!”
電話掛斷,戈岑夫斯基轉身看著整理出來的照片墻。
看著上面一道道絲線相連的事物,眉頭緊緊皺起。
從最初的楊村一號開始整理出來的重要人員,一直整理到白駒參與的人員。
收集來的信息多方匯總之后,就能直觀的看出被絲線牽連在一起的點。
“楊小濤!”
這個名字他并不陌生,甚至在華夏待的那段時間,還能經常從廣播中聽到關于他的信息。
可惜,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找到楊小濤的準確照片。
墻上的,也只是從報紙上裁剪下來的。
看上去,這人很年輕。
“會不會是推出來的替罪羊?”
一剎那,戈岑夫斯基心頭生出一個念頭。
畢竟,這很多不相干的知識竟然集中在一個人身上,不奇怪才怪呢。
可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難道是隱藏真實,保護背后之人?
“還得找人去華夏。”
良久,戈岑夫斯基下定決心。
大洋彼岸。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辦公室里,將人影投射在桌子上。
勞倫斯坐在桌前面色沉靜,目光看著桌上的文件,腦海中閃過一個個念頭。
身旁夢莎雙手垂下,等待著下一步指示。
仿佛是卡著點似的,就在勞倫斯準備安排任務時候,敲門聲緊接著響起。
“請進!”
勞倫斯深吸一口氣,嚴肅說道。
隨后就看到史密斯大步走進來,路過秘書夢莎的時候,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對方的裙邊,隨后自然的來到桌前。
“先生,這是我們緊急收到的資料。”
說著,史密斯就將文件放在桌子上。
勞倫斯看了眼厚厚的資料,眉頭一皺,隨即問道,“你直接說吧。”
史密斯早有預料,便開口說道,“第一件是關于聯盟玉米種植區的。”
“我們扶持建立的農藥廠,其中有三家已經獲得了生產資格。”
“剩下的兩家因為對方的刁難,今年估計夠嗆了。”
聞言史密斯拿起夢莎送來的咖啡輕輕攪動這湯勺,“刁難?是因為錢不到位嗎?”
史密斯搖頭,“不是,因為競爭關系。”
“而且,我們不能做的太刻意。”
勞倫斯后知后覺的點點頭,隨后說道,“建廠不行就改推銷農藥,只要對方能夠按照咱們的要求做,也是可以的。”
“我明白。”
史密斯繼續說道,“按照現在生產的劑量,想要完全爆發,再次摧毀聯盟的玉米農場,估計得等待明年了。”
勞倫斯卻是高興的點點頭,“沒關系,多一年,咱們也能多一年的準備。”
“不過,華夏那里需要注意。”
說到這,勞倫斯將杯子里的咖啡全部喝完,然后打開抽屜抽出那本《三十六計》,似模似樣的打開后,這才指著第一計瞞天過海說道,“你要利用好聯盟這個平臺,盡快將農藥送進去,打開市場,讓他們也嘗嘗咱們的厲害。”
史密斯看著桌上已經被翻爛的書本,臉色有些難以接受。
“先生,我想勸您一句。”
“勸?史密斯,你什么時候這么含蓄了?”
史密斯聽了搖搖頭,神色卻是正經嚴肅,“先生,那里很神秘。”
“神秘?”
勞倫斯有些詫異,他沒想到,自己這個精明能干的手下,竟然用神秘來形容對方。
要知道,在這棟大樓里,說起對方的印象,大部分人都會用‘落后’‘愚昧’‘丑陋’一些詞語來形容。
即便有些人了解對方,也只會用‘新興’‘成長’‘發展’來形容。
神秘,這不是一個形容詞。
這是一個動詞。
因為神秘就代表著未知。
未知的力量,是讓人畏懼的。
“我們先前的布置,手段,在他們那里都失去效果。”
“不僅如此,對方反而越來越強大。”
說到這里,史密斯上前將第二份資料找出來放在桌上。
勞倫斯看到封頁上的等級,眉頭緊皺。
“這是我們從利亞德那里得到的情報,對方竟然完成了交易。”
史密斯剛說完,勞倫斯就迫不及待的看起來。
“這是真的?”
良久,勞倫斯認真的問道。
史密斯再次搖頭,“這只是收到的消息,具體什么情況,還不得知。”
“不過,僅僅這上面的內容,二點五馬赫,兩萬五千米,已經超過咱們合眾國的主力戰機了。”
“如果是真的,這對于我們來說,將是巨大的挑戰。”
“尤其是,對方地底下還有很多很多的石油。”
史密斯說完,勞倫斯就皺起眉頭。
事態,要超出掌控。
最起碼在他看來,對方屬于聯盟的一份子。
沙漠的駱駝要是偏向聯盟,對他們來說絕對是晴天霹靂。
“當然,這里面也有可能是假的。”
就在此時,史密斯繼續分析道,勞倫斯沒好氣的瞅了眼,“繼續說。”
史密斯聳聳肩,“這飛機研究時間不超過一年,對方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完成設計并且制造出來,怎么看,都不合理。”
勞倫斯眉頭深鎖,卻是沒有放下戒心。
“不管是不是真的,都當成真的來看。”
“立馬命令相關人員,找出具體數據,還有要他們合作的每一個信息。”
史密斯點頭轉身離開。
勞倫斯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良久這才開口。
“夢莎女士!”
夢莎正忙著處理文件,先前的運動可是耽誤了不少時間。
“先生。”
夢莎將鼻梁上的眼鏡往上抬了抬,一張精致的臉蛋上披著兩縷金色短發,讓勞倫斯看的是肚子咕咕叫。
“你對華夏了解不?”
夢莎心中一驚,不過臉上卻是配合著疑惑非常到位。
“先生,我只是從報紙雜志上看過一些信息。”
“你覺得他們神秘嗎?”
夢莎側著頭露出疑惑神情,沉思片刻才緩緩點頭。
“我記得從書上看過,他們有些地方是挺神秘的。”
“尤其是用女子的血來對付大炮,神秘的不行。”
勞倫斯聽了哈哈笑著,對方的神秘,也就僅限如此了。
“走,吃飯去。”
起身來到夢莎跟前,輕輕撫摸著夢莎的腦袋,感覺比剛才更加順滑了。
夢莎看著手頭上的文件,無奈笑笑,“先生,中午要加班了,您得給加班費用。”
“OK、OK,回頭就給你算上。”
兩人說笑著走進食堂,剛要找地那盤子,就看到一群人聚在電視機下,而且看的人越來越多。
兩人好奇,于是在職務便利下,兩人來到前排的地方,看著電視。
而是,周圍突然喊出一聲好來,嚇得兩人一跳。
在他們兩人眼中,更是有個高個跳起來用力的暴扣。
排球砸在對方的界內地板,顯然是獲得了勝利。
周圍人被這一暴扣點燃激情,加油聲透過屏幕傳出來。
只是,在兩人仔細看出后,才發現了問題。
只見在屏幕右上邊的比分數字,赫然是4:12,主隊在前,客隊在后。
而比賽的雙方就是他們合眾國跟華夏的女排四分之一決賽。
“這,這是華夏的女排?”
勞倫斯指著場上的隊伍。
“哇”
周圍傳來一陣哇叫的聲音,勞倫斯連忙看去。
只見對方二傳將球直接往后一推,結果排球還沒上升到最高處,一個人影已經跳起,用力的砸下去。
這種方式,不應該是男生獨有的嗎?
合眾國的女排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直到裁判吹響哨音才如夢初醒,然后就是湊到一起互相鼓勵。
只是面對華夏女排的這種短促迅捷的攻擊,毫無辦法。
場邊,合眾國的教練也是撓著頭,這華夏女排看上去不上山不漏水的,可打起來變化多端,一個不留神就得吃虧。
正思考間,對方的一個發球砸在己方球員手臂上彈出底線,直接得分。
這讓教練臉色更差,連忙叫停比賽,將隊員叫下來安排策略。
旁邊,羅真同樣給下場的姑娘們加油打氣。
“我們現在拿著發球權,要盡可能的得分。”
“咱們的體力拖不起,所以要減少拉鋸戰.”
羅真認真說著,周圍姑娘們擦著臉上汗水,一個個點頭。
隨著暫停結束,眾人再次上場。
借助發球得分制的優勢,發球直接破壞了一傳,這讓對方的攻擊被邱愛華跟王真真雙人攔住,又是一分。
直到第一回合比賽結束,合眾國都沒有奪回發球權。
此時,電視機周圍人議論著剛才的球,神色都是嚴肅。
“這樣下去,我們很難取勝。”
“是啊,誰能想到,華夏的女排竟然這樣厲害,原以為是我們跟倭國女排爭奪決賽名額,現在看來.”
“唉,看來華夏還是很厲害的。”
幾人議論著,勞倫斯卻是帶著夢莎走到一旁,默默的坐著。
腦海中都在想著剛才的球賽,對方的球員拼的很頑強,甚至為了救球不惜摔出去。
沉默良久,勞倫斯再次問道,“你說,她們是不是,很神秘?”
夢莎低著頭,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