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心上刺第107章 往死里打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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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往死里打


更新時間:2022年12月15日  作者:鹵蛋專家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鹵蛋專家 | 美人心上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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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玨捂住她鼻子,用了點力,顧明珠呼吸一滯,伸手去推:“放開啊……”

“不許笑。”徐玨佯裝嚴肅,沒松手。

顧明珠悶悶地說:“你管天管地還管我笑……”

徐玨嘆息一聲,眸中緋色流轉,載著別樣的情緒。

顧明珠心頭發熱,順勢親了親他的掌心,輕而易舉的瓦解了徐玨的掌控。

他松開手,卻將人箍在懷里,說:“真是磨人。”

顧明珠趴了一會,輕飄飄揭過這一頁,她微抬頭:“明日你還是跟吳玥切磋一下吧。”

“嗯?”

顧明珠說:“他自小就仰慕你,若是能跟你切磋騎射,也算圓了他一個夢。”

徐玨說:“自小?我再過幾月二十一,吳玥看著最多二十,與我同齡,怎么能說自小仰慕?”

顧明珠意味深長哦了一聲,笑道:“嘖,嘖嘖嘖……”

徐玨無聲一笑,說:“夸我。”

顧明珠從善如流:“徐世子少時就名滿天下了,與我們這些泛泛之流怎能一樣呢。”

徐玨說:“這話怎么聽著這么不對勁呢?”

“夸你呢,打心底夸你。”

徐玨微一低頭,便與她明亮含笑的眼眸撞上,像是盛滿星月的夏夜。

他微一恍惚,那些昔日落在夢中匿無蹤影的東西,在這一刻忽然全在他掌心。

滿天繁星映在她眼中,那里面落著的,不再是別人。

徐玨喉嚨一沉,動了動,聲音微啞:“嗯。”

顧明珠又說了些什么。

她說:“阿玨。”

我曾經求而不得的笑。

“明日我想吃張氏的水糯糕。”

無數日夜里都妄想抓住的那只手。

“就我們兩個偷偷去好不好?不想帶上他們了。”

那個絕望的夜晚,我最想見你,而神女垂憐,你就那樣俏生生的喚著我的名字。

“好。”

美夢成真,愛人就在眼前。

第二日,吃過早飯,處理了一些事務,徐玨真帶著顧明珠悄悄出門了。

馬車停在排起長隊的張記鋪子面前,徐玨排著隊,顧明珠穿著一件雪白的斗篷,圍著狐皮制成的圍脖,一張臉脂粉略施,眼梢都是笑意。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

這里的百姓只是好奇又克制的打量著二人。

張記水糯糕蕩州聞名,不少顯赫世家天不亮就開始派人來排隊,晌午未至,大都賣完關門。

徐玨將斗篷的帽子給她帶好。

顧明珠低聲道:“別人都是丫環小廝來排隊,就我們看著好生奇怪。”

徐玨勾了勾唇,說:“一會想去哪?”

顧明珠笑瞇瞇地:“你又猜到了?”

徐玨微不可見搖了搖頭,頗為無奈。

“我還想去聽戲,好久沒聽了,你陪我。”

徐玨湊近了些,說:“你這叫因私廢公。”

顧明珠低笑一聲。

隊伍漸漸消短,快到跟前時,后方起了一陣騷動,二人望了一眼,并未理會。

排到他二人時,徐玨道:“兩盒。”

他遞去銀子。

顧明珠等候打包,正要接過時,一只手按在了那只遞來的手上

一個身形魁梧的大漢沉著聲說:“這兩盒我們要了。”

一手遞物,一手接錢的伙計一愣,試圖說理:“大爺,是這二位先到的。”

大漢并未松手,冷嗖嗖看了一眼伙計:“你這空了。”

今日的水糯糕就剩下這最后兩盒了。

伙計面露怯色:“這……這……不合規矩!”

“哼!”大漢冷哼:“規矩?蕩州城內,馬家就是規矩!”

徐玨面不改色將銀錢放置案上。

顧明珠伸手接過那兩盒糕點,溫和笑笑:“有勞伙計了。”

大漢見二人居然敢不將他的話放在眼里,頓時面怒,伸手就來奪顧明珠手上的東西,還未觸到,便覺手腕一疼,接著咔嚓一聲,大漢一聲慘叫,手竟被生生折斷了。

百姓們怕惹火上身,早已散開來,遠遠圍著看。

顧明珠心里嘖了一聲。

一句多余的話也沒有,這廝骨子里的狠真是令人望塵莫及。

徐玨嫌棄般撣了撣動手的手背,沒什么情緒看了他一眼,朝一旁的人道:“我們走。”

顧明珠點頭,二人剛走兩步,身后的大漢猛然撲上來:“不許走!將東西交出來!”

他撲得飛快,徐玨動作更快,帶著她閃個身躲了過去。

大漢滿面怒容,竟是不顧手傷:“交出來!”

徐玨面無表情看著他。

大漢見狀伸手就來搶,徐玨目光一寒,在他靠近時扼住了另外一只手,又是一聲咔嚓,另一只手也被折斷了。

徐玨飛起一腳,正中心口,那人摔在一旁的攤位上,攤子被他砸得四分五裂。

顧明珠同徐玨上了馬車,圍觀的百姓眼睜睜看著車越來越遠。

車夫駕駛著馬車停在了戲園子前。

顧明珠一手提著糕點,一手拉著他,二人進了戲園子,選了個二樓上座,屏風圍起,形成一個小小的天地。

伙計端上茶水與一籃瓜果。

顧明珠拆著點心,眼看向一樓臺上,正好戲臺子開演,花旦咿咿呀呀的開嗓。

顧明珠說:“這蕩州最好的戲園子,比起江南戲班,也別有一番風味。”

“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愛聽戲。”

“日常消遣,我愛玩的可多了。”

徐玨說:“聽月言提過,你愛騎馬?”

“愛,在姑蘇時,常常同吳玥一起去郊外賽馬。”

她躺在椅子上,一晃一晃的看著臺上。

徐玨說:“什么時候會騎馬的?”

顧明珠看來一眼,道:“自學成才,只騎一天便如履平地。”

徐玨說:“小騙子。”

顧明珠目光復落回臺上,臺上書上與小姐在橋上初遇。

顧明珠看了一會,道:“我是小騙子,那你便是大騙子。那日你騙人了。”

“哪日騙人了?”

“哥哥問你何時喜歡我的那日。”

徐玨笑了笑。

顧明珠說:“撒謊咯……大騙子!”

徐玨聽著她略微地調侃,揚了揚眉心:“哦?你怎知我撒謊?”

顧明珠咬了一口果子:“我就是知道。”

徐玨唇邊噙著絲笑,說:“那你說說,還知道些什么?”

顧明珠得意輕哼一聲:“我還知道,你早就對我心懷不軌!”

徐玨:“?”

顧明珠有些肆無忌憚:“我十四歲生辰,你見我第一面,就起了歪心思。”

徐玨的笑凝在嘴邊。

顧明珠還沒察覺到他的變化:“那時我剛剛十四,你多大了?十八……老牛吃嫩草。”

徐玨頓了頓,才道:“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

徐玨目光微變,語氣倒是沒什么變化:“所以荔城再遇時,你是知曉我心思的?”

顧明珠動作一頓,抬眼看他,半晌,道:“是。”

徐玨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一時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她早就知曉,哪怕與云昭解除了婚約后,也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甚至于避如蛇蝎。

心底隱隱告訴自己,到此為止,別再問下去了,可另一道思緒破土而出,他內心反復斟酌著措詞,還是道:“為什么……避著我。”

顧明珠說:“阿玨,你現在非要說這些舊事?”

徐玨一時說不出話。

顧明珠見不得他這樣,微不可聞嘆了口氣,勾了勾手,說:“我告訴你個秘密。”

徐玨依言靠近。

明明四周沒什么人,就算二人正常說話也不會有人聽到,顧明珠還是覆到他耳邊,低聲說:“……你是豬……”

徐玨眉心一蹙。

顧明珠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徐玨搖頭,倒是沒有再糾結,扶了一下她亂晃的椅子,說:“小心……”

話音還未落,一樓熙熙攘攘闖進來一群官兵。

為首的頭厲聲喝道:“圍起來,一間一間的搜!”

“是!”

顧明珠坐了起來,挑眉:“嘖,這戲是看不成了。”

她起身倚在欄桿旁,看著一樓亂成一團,忽然福至心靈,回頭道:“他們該不會是沖著我們來的吧?”

徐玨站在她身旁,望著被搜得一團糟的戲園子,官兵們已經上了二樓,一間一間的翻找:“好像是。”

顧明珠樂了:“馬家為了一個下人這般興師動眾,真是不幸啊。”

徐玨嗯了一聲,沒說話,看著兩名官兵已經朝這邊走來。

兩人連招呼也不打,直接越過屏風入內,見到欄桿旁站著的二人。

一黑一白的斗篷。

男俊女嬌。

都對上了。

二人立刻道:“頭,找到了!”

顧明珠嘴角噙著笑:“還真是找我們晦氣的,兩盒糕點,毀一出好戲,怎么看怎么有點不值當。”

徐玨說:“怪我下手重了。”

二人警惕望著二人,他們早被知會過了,二人當中男的會武,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顧明珠說:“還不如直接打死算了,這樣還能聽完這出戲,難得出來一趟,真是掃興!”

徐玨笑了笑:“我的錯。”

二人聽著他們這肆無忌憚的對話,一時面面相覷。

十幾名官兵已經涌了上來,領頭的打量了他們一眼,說:“帶走!”

“慢著!”顧明珠說:“敢問這位大人,我二人犯了何罪,你要將我們帶走。”

領頭看了她一眼,說:“犯了何罪?你們當街扭斷馬家家仆的雙手,尋釁滋事,不將官府放在眼里,簡直罪大惡極!”

顧明珠眼底隱含點點寒漠,轉瞬即逝,笑了起來:“馬家家仆?大人抓人之前,不了解情況嗎?是他一再滋事在先,我們才還手。”

“胡說八道!”領頭冷笑:“明明是你二人動手打人,還在這里顛倒黑白!少費口舌!帶走!”

官兵們上前押人,手還未觸到顧明珠,她微微一退,徐玨擋在了她面前,二人便來擒他。

徐玨自然不會讓人近身,拽住其中一人手腕,一腳踢去,那人越過他們,摔到了一樓。

“拿下!”

二樓撕打起來,桌椅板凳雜亂聲響起。

顧明珠饒有興趣,見徐玨出手又快又準,神定氣閑便挑了五六名官兵的刀,余下眾人頓時擁蜂而上。

可不論怎么打,顧明珠始終在他觸手便及的范圍內。

她悠然地雙手環胸,欣賞著這出一開始就帶著勝算的……毆打。

領頭也注意到了顧明珠,趁著她看熱鬧時,揮刀來擒,想要鉗制,徐玨眸光冰寒,扭了其中一人的手,轉瞬就奪了刀,橫刀劈去。

那人瞬間瞪大了眼,緩緩低下頭,不可置信:“你……你敢殺官兵!”

那一刀毫不留情,正中心腹。

徐玨松了刀,目光掃過眾人。

有人已經屁滾尿流地去通風報信了。

顧明珠望著那人腳下生風跑得飛快,說:“看來今日這事難善了。”

徐玨退到她身旁,說:“馬家?我怎么聽著這么生?”

有官兵惡狠狠道:“你們惹了馬家,又殺了官兵!等著砍頭吧!”

顧明珠虛心請教:“勞駕,馬家,是什么?”

“馬家可是都尉夫人的娘家,是蕩州城內有名的世家,你二人算是徹底完了!”

顧明珠這下算是徹底明白了:“所以,是馬家的主子要吃水糯糕,沒買成就要搶,被打后就去找了官府?”

顧明珠嘖嘖稱奇,看向徐玨,帶著十二萬分的好奇:“你以前也這么跋扈嗎?”

徐玨說:“那倒不至于。”

顧明珠說:“那這馬家,還真是嚇死人了,居然比你還厲害。”

徐玨在這一片殘廢中坐了下來,二樓屏風倒的倒,桌椅壞的壞,他們坐的這一桌倒是沒事,茶水與瓜果也都完好。

徐玨從桌上拿起她咬了一半的果子。

顧明珠提醒說:“哎那是我吃剩的。”

徐玨咬了一口:“你吃過的,定然好吃。”

“呸。”顧明珠道:“居然拿我當試食的。”

她頓了頓,又繼續道:“馬家,都尉夫人的娘家,我好像聽說過,傳言楊福廷有個貌美無比的美嬌娘,捧在手心含在嘴里,跟個寶貝一樣寵著。”

徐玨說:“朱洪源在柴房一住就是好幾個月,說什么也不肯出來,這上來個楊福延,倒是會生事。”

“怪我咯。”

楊福延的任命是她批準的,蕩州無都尉,朱洪源起初不肯出牢門,后來哥哥臨走時,他這才隨著遷府將自己關在了柴房中,日日閉門,就連妻兒也不見。

徐玨哼笑:“東南十二州,誰敢怪你?”

顧明珠眉眼帶笑:“你啊!你敢,你不僅怪我,還兇我。”

徐玨難得疑惑:“我兇你?我又何時兇你了?”

顧明珠挑了挑眉。

徐玨頃刻明了,頓時啞然失笑。

顧明珠見他不語,偏生作惡心,湊近耳邊,當著這一群人的面,微不可聞的輕嘆:“你昨夜可兇極了,腿到現在還酸著呢……”

徐玨淡笑,風輕云淡側耳道:“紙老虎。”

顧明珠輕哼,不似生氣,也未在說話。

當真是嘴炮第一人,實戰慫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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