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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睿雙眼一瞇,隨后故作淡定的走到謝青蕓身后,這才認出與他阿姊說話之人,正是前幾日在包子鋪那兒遇到的書生。
“書生?原來是你啊!”
謝睿面露喜色,正欲上前與蕭幕生攀談,卻聽謝青蕓道:“少明,不得無禮,這位是今年春闈的會元,蕭幕生,蕭公子。”
被謝青蕓監督著,謝睿不得不先拱手行了一禮,隨即乖乖的喊了句:“蕭公子。”
“不敢當。”
既有謝睿在,有些話他就不便對謝青蕓說,且如今陳策與陸河還在離謝府不遠處的亭中等他……
思及此,蕭幕生彎下腰,朝謝青蕓行了一禮,說道:“家主那日的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盡,思量許久,實不知該如何報答,若您以后有用得著蕭某的地方,盡管開口。”
望著面前的蕭幕生,謝青蕓突然冷聲問道:“蕭公子雖是會元,可這殿試還未開始,您既未金榜題名,又未加官進爵,談何幫我?”
蕭幕生起身,思量不過幾息,便一字一句道:“所以,還請謝家主等在下幾日,待殿試結束,蕭某便有能力護您周全。”
謝青蕓緊盯著蕭幕生的雙眼,他的目光深邃,叫人難以猜透。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面前的男子,并不像她記憶中最初的少年,反倒更像是后來的……
想著,謝青蕓又搖了搖頭,面前這人,雖說雙目深邃難懂,卻帶了只有他在少年時才會有的澄澈與堅定。
更何況,她有那些記憶實屬難得,怎敢奢求面前的少年同樣擁有那些記憶?
想到這里,謝青蕓展顏一笑,神色溫和道:“那便請蕭公子記住今日的話,我也相信,憑蕭公子的才能,定能高中!”
說完,她伸出左手,對謝睿道:“少明,把你的披風給我。”
謝睿不明其意,但他還是聽話的將自己身上的黑色披風解了下來,又抖了兩下,這才遞到了謝青蕓手上,說道:“阿姊,給你。”
謝青蕓拿著披風,稍稍猶豫了一會兒,最后只看著蕭幕生,說道:“還請蕭公子伸出手。”
見蕭幕生真的伸出手,謝青蕓忍不住暗想:這會兒這般聽話,竟完全不像記憶中那般……
隨后她想起他性情真正改變,是三年后從錦城回來時,便頓時沒了心情。
將那披風放在蕭幕生手上,她忍不住叮囑道:“開春了,風大,蕭公子務必多保重。”
蕭幕生捏住披風一角,理智告訴他此刻應該將這披風還給謝青蕓,可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
而謝青蕓那番話,看似只是簡單叮囑,實則句句不提朝堂,卻句句不離朝堂。
所幸來謝府參宴的賓客都走完了!
只見蕭幕生突然松開捏緊披風的手,說道:“如此,便借謝家主吉言,也謝過這位小兄弟的披風。”
謝睿見自家阿姊沒有開口,愣了一小會兒,隨即連忙學著謝青蕓之前的話,擺手說道:“無妨,蕭公子保重。”
待蕭幕生離開后,謝青蕓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久未回神。
直到那人走遠了,她才轉身往府中走去,邊走邊對謝睿說道:“少明,把門關上,五日之內,謝府不見外客。”
而蕭幕生在走遠后,突然停下腳步,他望向謝府的方向,眼底是化不開的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