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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南枝坊。
鐘雪燃沒有告訴過其他人使用三清鈴時的感受。
其實,三清鈴還有除去瞬間移動外的另一個“隱藏”能力。
那便是……在使用的瞬間,有一副清晰透徹的,宛如上帝視角一般的地圖直接印入使用者的腦海中。
那副地圖便是本次怪談可移動的所有范圍,鐘雪燃能夠在使用的瞬間了解到怪談的整體大小,包括每一間房屋的位置,構造,甚至是陳設,物品的擺放,她都能看到。
搖動三清鈴,“叮鈴——”一聲響起后,對于鐘雪燃而言,整個時空都會停止下來,而她則多出了接近三秒鐘的額外時間,這三秒,就是讓她來挑選整個地圖中需要瞬間移動到達的地方。
只要腦子夠好,記憶力夠變態,甚至可以在三秒鐘內記下“怪談地圖”的全部細節!
這對之后的游戲進程來說,無論是逃生,躲藏,甚至是尋找隱藏的物品,都有巨大的幫助。
可惜……鐘雪燃不是過目不忘的人,她知道三清鈴有這么一個“隱藏”能力后,也在現實生活中刻意地訓練過自己的記憶力,但她還是做不到在三秒之內接受那么龐大的信息量。
畢竟她首先要從地圖上確定自己的位置,然后選一個離自己位置最遠的區域,不然鬧出面對面快傳的蠢事來,那可就不是笑話了,而是人直接沒了。
所以,這次黃泉戲的地圖,鐘雪燃也是晃了一眼,沒能記住多少信息,她只是看到……似乎有一上一下兩層?
難道我能瞬間移動到百年前去?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鐘雪燃飛快地選擇了一處遠離戲臺的地方,那是戲臺后面的后院,戲班子成員們生活的區域了。
“嗒——”
腳掌落地帶來的踏實感讓鐘雪燃松了一口氣。
然而還沒等她真的安心,就聽到房間里傳來了悉悉索索的,翻找東西的響動。
鬼可不會干這種事。
“誰?”
鐘雪燃問道。
“嗨,第十一席小姐。”
翻找東西的聲音一停,許一懶洋洋的聲音在房間的角落柜子前響起。
他的聲音從普遍意義上來說,稱為慵懶的男神音絕不為過,但聽在鐘雪燃的耳朵里就怎么聽怎么膈應。
“你怎么在這里?”
鐘雪燃沒想到自己隨便在后院的生活區找了一個房間傳送,竟然挑到了許一那混蛋在的地方。
“我也想問你呢,十一席小姐,這么快就被逼得用上永久道具了?怎么樣,看到這個怪談的地圖是什么樣了嗎?”
“你!”鐘雪燃剛想反駁,卻心下一驚,他怎么知道我能短暫地看到怪談地圖的全貌?
“你是想問我為什么知道你用了永久道具,還是為什么知道你能看到地圖全貌?”許一的聲音靠近了些,似乎正從柜子處朝她走來。
“別靠太近,離我遠點兒!”鐘雪燃往后退了一步。
“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現在就算貼在一起,也沒有碰撞體積,我說碰撞體積這個詞,你懂吧?”許一忽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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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鐘雪燃回答,許一又說道:“好了,說說你遇到什么了吧,你那三清鈴的隱藏能力,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給地圖怎么可能傳送,隨機傳送萬一傳到天上摔下來,你死了,算不算游戲BUG?”
許一那毫無壓力的說法,像是真的把這只當成了一款游戲,讓鐘雪燃憤滿之余又有些訝異這人的內心。
許一的腦子到底在想什么?
算了……我能指望一個給自己的代號取名叫放我出去的人有什么好腦子嗎?
顯然不能。
不過……他倒是說得也對,三清鈴的隱藏能力,大家應該都猜到了……只是沒說而已。
眼下也不是和許一較真的時候,正事重要。
于是,鐘雪燃簡單地把剛才自己遭遇的事和他說了一遍。
“果然是百年前?井底嗎……等會兒可以去看看那口井。”許一滴咕道。
“你的意思是,現在,那口井還在這個南枝坊內?”鐘雪燃問道。
“當然!過來的路上你沒看到嗎?哦對了……你是被鬼攆過來的,忘了,抱歉。”許一的聲音讓鐘雪燃額頭上青筋直暴。
但不得不說,她因為這么快就使用了自己的永久道具而產生的緊張焦慮情緒,得到了一些緩解。
“我甚至懷疑醫生和玩家那兩人可能已經下井了,那兩個家伙……”許一忽然住了嘴,轉而問道:“對了,照你剛才的說法,陽能看到的鬼,攻擊的是看不到的你,那陽他們呢?他們不是無敵了?”
“游戲偏心啊……”他滴咕著。
“除非我們這邊也有一只鬼,是無法攻擊我們,專門攻擊他們的。”
“呸!”鐘雪燃打斷了他,“不要烏鴉嘴了,一只鬼還不夠受的嗎?更何況他們那邊是百年前,情況更復雜。”
“是嗎?不復雜啊……我對鬼生前的故事不感興趣,我們需要弄清楚的,只有兩點,一是它如何殺人,二是……為什么偏偏是它變成了鬼。”
許一的話讓鐘雪燃無話可說。
“那你呢,在這里找什么?”鐘雪燃不打算和他一直這樣對峙下去,許一雖然手賤嘴賤,但不是真的腦子不好,而且他的運氣簡直好得離譜,暫時跟著這個人一起行動,也有一定的安全保障,畢竟自己的永久道具剛剛已經使用過了。
這時,鐘雪燃忽然冒出了一個疑問,許一的永久道具是什么來著?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除了沉骸和月見草,前十席玩家都互相一起進行過游戲,她也曾和許一一起解謎過怪談,但現在回過頭去想,無論是自己,還是和陽,陳致遠聊天時提到其他玩家時,都沒有談論到過許一的永久道具。
這家伙的永久道具似乎從來沒使用過?
還是說……其實他已經用了,只是大家沒發現?
許一不知道鐘雪燃此刻在想什么,當然,就算他也不會在意。
聽鐘雪燃這么一問,許一便說道:“你看那是什么?”
鐘雪燃雖然看不見他,但能聽到聲音的朝向,聞言便向屋子的角落看去。
之前沒看仔細,以為那是個柜子,現在仔細一看她才發現,那哪兒是什么柜子,那根本就是一口立起來的棺材啊!
“你剛才在掏棺材?”
“是啊。”
“你……太變態了。”
“哪里變態了?”
“各個方面。”
“切”許一不屑一顧,走向角落的棺材,說:
“知道這是誰的棺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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