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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圖窮匕見了嗎?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2日  作者:血貍奴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血貍奴 | 朕真不是中山靖王啊 


“聽說阿嬌,已經住進了椒房殿?”

在劉勝那頗有些刻意的調侃之后,碩大的殿試之內,不知陷入了多長時間的寂靜;

最終,還是兄弟眾人中,自詡與劉勝最親近的江都王劉非,用這樣一句隱晦的提醒,來打聽起了劉勝的個人狀況。

說來這些年,兄弟眾人之間的關系,也早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曾經的奪嫡三人組,如今已經變成了居家好男人臨江王劉榮、文化保護者河間王劉德,以及已經故去的中山王劉淤。

宣明殿的整活四人組,老四劉余魯王做的愈發愜意,一遍能和魯地的儒生們坐而論道,談論禮教人倫,一邊還能斗雞走狗,聲厲色馬,一手反差玩兒的就是真實。

老五劉非去了江都,一開始是明顯的水土不服——主要是南方打不了仗,憋得劉非渾身難受;

以至于有一段時間,劉非整天搗鼓在更南方搞點事出來,比如把趙佗逼反之類,好再圓自己的將軍夢,可惜趙佗沒搭理劉非。

直到后來,劉非在曬鹽一事上找到了歸屬感:為了同匈奴人作戰的大軍制作鹽,保障大軍的后勤工作!

有了這個念想,劉非才算是安分了下來,沒太給先帝劉啟和當今劉勝找事兒忙活。

老六劉發的變化倒是沒太大,過去的社恐,變成了如今的平易近人。

怎么個平易近人法?

——見到誰都能聊兩句,笑兩聲,然后嘿嘿笑著就自己走了,一點都不麻煩人。

劉勝只能說:就長沙那地界的風水,能把劉發養成如今這般模樣,劉發這八字多少有點東西。

要說兄弟幾人中,處境最出乎意料的,無疑便是趙王劉彭祖了。

回想起早些年,劉勝和劉彭祖還是‘親兄弟’的時候,那感情好的,就差沒穿一條褲子。

——你還真別說!

——有那么幾回,機緣巧合之下,兄弟倆還真換著褲子穿過!

基于此,兄弟幾人早些年在私下里也沒少談論,說等劉勝坐了天下,關東宗親諸侯的行類,就屬劉彭祖能過的最快活。

結果事態的變化,確實大大出乎了兄弟眾人的預料。

皇位,劉勝坐上去了;

趙王,也確實讓劉彭祖做了。

結果沒過幾年,劉彭祖就開始點殺自己的王相,偏偏手尾還收拾的特別干凈,讓人根本抓不住絲毫把柄;

等劉勝把劉彭祖的‘母舅’:軹侯薄戎奴給劉彭祖送去做望向,又把劉彭祖的‘母親’薄夫人提前送去邯鄲,劉彭祖又盯上了倒騰軍火的行當。

反復作了幾回,劉勝便也沒再顧忌兄弟情誼,直接將這位同父同母的庶兄半軟禁在了趙王宮中。

說是軟禁,也不過是由其母薄夫人、母舅薄戎奴看著些,別再到處惹事兒。

只是這樣一來,本該和劉勝情比金堅的兄弟手足,就從一母同胞的兄長劉彭祖,變成了胸大無腦的老五劉非。

以至于此刻,劉非一邊本能的以‘當今最好的兄弟’的身份隱晦提醒劉勝,一邊還不忘稍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弟弟劉彭祖。

而在劉非這聲隱晦的提醒之后,劉勝片刻之前還滿帶著溫和笑意的面龐,只順勢便閃過一抹僵硬。

“哪壺不開提哪壺······”

“朕提這茬做什么?”

暗下啐了自己一口,又頗有些費力的重新擠出一抹笑容,劉勝才略帶些尷尬的干笑兩聲。

“咳咳,那什么,阿嬌還小,還小······”

“再者說了,諸位兄長在前,朕這做弟弟的,也不好搶了先?”

一番看似有理,實則根本經不起推敲的辯解,只引得殿內氛圍愈發古怪起來。

兄弟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還是由老四劉余站出身,以魯地代表的身份,給出了一番頗具魯地特色的勸諫之語。

“陛下念及長幼之序,臣等,惶恐。”

“只是早在太祖高皇帝之時,就曾當著滿朝公卿大臣的面,對即將受封的齊悼惠王耳提面命:凡劉氏宗親,先論君臣,后論長幼。”

“而太祖高皇帝的這句話,應當也可以理解為:凡劉氏宗親,先念宗社,再念禮教人倫。”

“——皇嗣,乃宗社之根本,天下之安定所在。”

“有如此重要的意義,陛下就不該再去考慮自己的兄長有沒有子嗣,又或是皇后是否太過年幼。”

“即便是皇后實在年幼,陛下或許也應當另辟蹊徑······”

“呃,即便誕下的不是嫡長子,甚至都不是皇子,也至少可以讓朝堂內外,乃至于天下人知道:宗社的傳延,并沒有不可言說的隱患······”

不得不說,劉余這番勸說很大膽。

即便這些話不是出自劉余之口,而是出自‘當今天子勝最好的兄弟手足’——江都王劉非之口,也都顯得有些過于大膽。

一來,是宗親諸侯群體的特殊性,使得這個群體和朝堂、皇權之間,本身就處于即合作、又敵對;即分上下尊卑,又論宗室輩分。

雖然絕大多數時候,都是輩分更低的天子,對上輩分更高的宗親諸侯,以至于二者很難平衡好‘論君臣還是長幼’這個問題,但最終,總能通過一些稍顯別扭的方式得到解決。

就類似于各論各的:你叫我陛下,我喊你皇叔,一點不影響。

只是子嗣這個話題,不單是皇嗣敏感,即便是宗親諸侯的王嗣,也同樣敏感。

——別忘了:如今的漢室,可仍舊還在削藩的歷史周期之內;

在未來的相當長一段時間里,削藩,都將是劉漢政權針對宗親諸侯時的主旋律。

尤其是在早些年,朝堂正式推行《推恩策》,以諸侯諸子皆為王、侯,來從根本上達成削藩目的之后,宗親諸侯的子嗣,就從過去的‘長子是太子,其他的都是打醬油的’,變成了如今這番混亂的景象。

所以,若非劉榮主動提起冊立王儲的事,子嗣的話題,原本是很不方便出現在今日這場晚宴的。

無論是劉勝問起諸位兄弟的子嗣,還是眾人關心劉勝的子嗣。

在這樣的前提下,劉余非但將話題引向了劉勝的子嗣,甚至還進一步將話說開來,暗中提醒劉勝‘好歹生個一兒半女,證明一下自己的生育能力’。

劉勝不得不說:劉余,真的變了。

變得很勇敢,以及,很會拿捏分寸······

“這話但凡說的再過一些,便是易溶于水的下場;”

“可若再稍委婉一些,就會有‘居心叵測’之嫌······”

“嘿;”

“這么多年的魯王,四哥,可真是沒白做啊······”

“魯儒那一套,四哥也算是盡得其精髓了······”

劉據發表宣言,向文武百官發出號令說:“陛下因病困居甘泉宮,我懷疑可能發生了變故,奸臣們想乘機叛亂。”漢武帝于是從甘泉宮返回,來到長安城西建章宮,頒布詔書征調三輔附近各縣的軍隊,部署中二千石以下官員,歸丞相兼職統轄。劉據也派使者假傳圣旨,將關在長安中都官獄中的囚徒赦免放出,命少傅石德及門客張光等分別統轄;又派長安囚徒如侯持符節征發長水和宣曲兩地的胡人騎兵,一律全副武裝前來會合。

侍郎馬通受漢武帝派遣來到長安,得知此事后立即追趕前去,將如侯逮捕,并告訴胡人:“如侯帶來的符節是假的,不能聽他調遣!”于是將如侯處死,帶領胡人騎兵開進長安;又征調船兵楫棹士,交給大鴻臚商丘成指揮。當初,漢朝的符節是純赤色,因劉據用赤色符節,所以在漢武帝所發的符節上改加黃纓以示區別。

劉據來到北軍軍營南門之外,站在車上,將護北軍使者任安召出,頒與符節,命令任安發兵。但任安拜受符節后,卻返回營中,閉門不出。劉據帶人離去,將長安四市的市民約數萬人強行武裝起來,到長樂宮西門外,正遇到丞相劉屈氂率領的軍隊,雙方會戰五天,死亡數萬人,鮮血像水一樣留入街邊的水溝。民間都說“太子謀反”,所以人們不依附太子,而丞相一邊的兵力卻不斷加強。

庚寅(十七日),劉據兵敗,南逃到長安城覆盎門。司直田仁正率兵把守城門,因覺得劉據與漢武帝是父子關系,不愿逼迫太急,所以使劉據得以逃出城外。劉屈氂要殺田仁,御史大夫暴勝之對劉屈氂說:“司直為朝廷二千石大員,理應先行奏請,怎能擅自斬殺呢!”于是劉屈氂將田仁釋放。

漢武帝聽說后大發雷霆,將暴勝之逮捕治罪,責問他道:“司直放走謀反的人,丞相殺他,是執行國家的法律,你為什么要擅加阻止?”暴勝之惶恐不安,自殺而死。漢武帝下詔派宗正劉長、執金吾劉敢攜帶皇帝下達的諭旨收回皇后的印璽和綬帶,衛皇后自殺。

漢武帝認為,任安是老官吏,見出現戰亂之事,想坐觀成敗,看誰取勝就歸附誰,對朝廷懷有二心,因此將任安與田仁一同腰斬,漢武帝因馬通擒獲如侯,封其為重合侯;長安男子景建跟隨馬通,擒獲石德,封其為德侯;商丘成奮力戰斗,擒獲張光,封其侯。劉據的眾門客,因曾經出入宮門,所以一律處死;凡是跟隨劉據發兵謀反的,一律按謀反罪滅族;各級官吏和兵卒凡非出于本心,而被劉據挾迫的,一律放逐到敦煌郡。因劉據逃亡在外,所以開始在長安各城門設置屯守軍隊···

漢武帝憤怒異常,群臣感到憂慮和恐懼,不知如何是好。壺關三老令孤茂上書漢武帝說:“我聽說:父親就好比是天,母親就好比是地,兒子就好比是天地間的萬物,所以只有上天平靜,大地安然,萬物才能茂盛;只有父慈,母愛,兒子才能孝順。如今皇太子本是漢朝的合法繼承人,將承繼萬世大業,執行祖宗的重托,論關系又是皇上的嫡長子。江充本為一介平民,不過是個市井中的奴才罷了,陛下卻對他尊顯重用,讓他挾至尊之命來迫害皇太子,糾集一批奸邪小人,對皇太子進行欺詐栽贓、逼迫陷害,使陛下與太子的父子至親關系隔塞不通。太子進則不能面見皇上,退則被亂臣的陷害困擾,獨自蒙冤,無處申訴,忍不住忿恨的心情,起而殺死江充,卻又害怕皇上降罪,被迫逃亡。太子作為陛下的兒子,盜用父親的軍隊,不過是為了救難,使自己免遭別人的陷害罷了,臣認為并非有什么險惡的用心。《詩經》上說:‘綠蠅往來落籬笆,謙謙君子不信讒。否則讒言無休止,天下必然出大亂。’以往,江充曾以讒言害死趙太子,天下人無不知曉。而今陛下不加調查,就過分地責備太子,發雷霆之怒,征調大軍追捕太子,還命丞相親自指揮,致使智慧之人不敢進言,善辯之士難以張口,我心中實在感到痛惜。希望陛下放寬心懷,平心靜氣,不要苛求自己的親人,不要對太子的錯誤耿耿于懷,立即結束對太子的征討,不要讓太子長期逃亡在外!我以對陛下的一片忠心,隨時準備獻出我短暫的性命,待罪于建章宮外。”奏章遞上去,漢武帝見到后受到感動而醒悟,但還沒有公開頒布赦免。

劉據向東逃到湖縣,隱藏在泉鳩里。主人家境貧寒,經常織賣草鞋來奉養劉據。劉據有一位以前相識的人住在湖縣,聽說很富有,劉據派人去叫他,于是消息泄露。八月辛亥(初八),地方官圍捕劉據。劉據自己估計難以逃脫,便回到屋中,緊閉房門,自縊而死。前來搜捕的兵卒中,有一山陽男子名叫張富昌,用腳踹開房門。新安縣令史李壽跑上前去,將劉據抱住解下。主人與搜捕劉據的人格斗而死,二位皇孫也一同遇害。漢武帝感傷于劉據之死,便封李壽為侯,張富昌為題侯。

征和三年(公元前90年),官吏和百姓以巫蠱害人罪相互告發的,經過調查發現多為有不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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