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茨莊園,位于耶路撒冷西部城區。
這是座三層的別墅小樓。
外面有一圈涂了紅漆的圍墻,以及供衛兵站崗的瞭望塔。
莊園里,依附著圍墻,建有不少供仆人居住的房屋,以及馬棚,鐵匠鋪,祈禱室,儲藏室等場所。
莊園里,培植了許多綠植,撐起一片片蔭涼。
一座小型噴泉,不斷噴灑出清涼的地下水。
洛薩提著馬鞭,指著莊園問道:“你們說這里能住的下多少人?”
“擠一擠的話,一百人應該是沒問題。”
住過“集體宿舍”的來恩給出答桉。
莫德爾補充道:“大人,這是在不算主樓的情況,那里只有您和您的家人,客人以及貼身女仆可以居住。”
“還不錯。”
洛薩點了點頭:“我們進去吧,趕緊辦完移交手續,也好休息。”
看守莊園的,是個老男仆,以及兩名披著藍色罩衫的耶路撒冷軍士。
驗證完鮑德溫四世的印章后,老男仆替洛薩簡單介紹了莊園的情況,便很干脆地帶著兩名軍士離開了。
事情遠比洛薩想象的順利,他還以為,會發生什么類似于鳩占鵲巢的事。
“不得不說,這種東方式的莊園,要比歐陸上的,舒服太多了。”
洛薩,芙琳吉拉和般若走在莊園的樓梯上。
第一層是鏤空的,原本應該是馬棚,但這里的原主人想必是無法忍受自己住在臭氣熏天的馬棚上方的。
因此便將第一層空置了,重新在遠處另行修建了馬棚。
走上木質樓梯,便來到小樓第二層。
這里的房間極為寬闊,內外兩間通透,在陽臺上還能眺望到遠方的圣殿山。
和外面的刺眼不同,這里要陰暗許多,但不比歐陸上莊園的潮濕,這里的陰暗,相較于外界的酷熱,完全是褒義詞。
“跟我來。”
洛薩回頭說道。
芙琳吉拉疑惑道:“你要干嘛?”
“或許要你們見證新同伴的誕生。”
洛薩打算立刻進行抽取。
打開系統,點選抽卡后。
氤氳的紫色光芒閃過。
又是五星?
洛薩心中驚喜交加!
但隨即,就變成了疑惑。
您獲得了史詩級道具,翼騎兵的燕尾旗。
道具?
怎么會是道具?
洛薩皺起眉,他不記得自己有設計這樣的內容,要么是系統“變異”了,就像氪金系統,明顯變得更加昂貴了。
要么就是自己死后,制作團隊的成員又更新了新內容。
如果是前者還好說,聽天由命吧。
如果是后者...
我勸你們善良,別跟個奸商似的天天變著花樣想坑玩家的錢!
洛薩這樣想著,渾然忘記了當初那個團隊里,就自己是個天天想著法噶玩家韭菜,逼迫他們氪金的奸商。
其余成員,全是被自己用“畫餅”招攬來的,為愛發電型成員。
“看來,不會有新成員了。”
洛薩取出燕尾旗,這是一面紅白相間的旗幟,但他揮手過后,就變成了一面繪有立獅紋章的嶄新旗幟。
嚴格意義上,洛薩其實不應該使用立獅紋章,這個紋章代表的是阿爾高伯爵領,而他可沒有伯爵領的繼承權。
紋章代表了頭銜和領地。
比如奧地利邊疆轄區的巴本堡家族,便使用的紅白條紋盾徽,后來哈布斯堡家族繼承奧地利后,也使用這一紋章。
洛薩現在沒有封地,也沒有設計自己專屬紋章的必要。
燕尾旗大小不一,抽取出來的這面燕尾旗較小,正適合懸掛在騎槍上沖鋒。
洛薩將燕尾旗拿在手中,屬性欄緩緩浮現。
翼騎兵的燕尾旗:懸掛在騎槍上,可增加騎槍的穿透力,使其堅不可摧;作為旗幟,可增加名下所屬騎兵隊伍的沖鋒速度百分之二十。
道具的作用很大。
如果洛薩是一位能征召成百上千騎兵的國王,這一面旗幟簡直就是神器,使用得當,完全能逆轉戰局。
想想看,一群披甲騎兵,硬是能追上一群草原輕騎,那還不是亂殺?
可惜洛薩不是。
他現在麾下,只有一個騎兵,也就是漢斯。
算上自己也才兩個。
道具雖好,但他目前還是更希望能獲取扈從。
人才實在是太難得了,哪怕是像漢斯這樣的一星扈從。
畢竟,系統出品的扈從,不論親密度高低,都能保證百分之百的忠誠度。
這一點實在難得。
他不是個擅長馭人之術的領導型角色,最擅長的本事就是畫餅...但洛薩的畫餅,是的確打算讓手底下人在未來吃到的。
至于辦不辦得到,就看天意了。
稍微休息了片刻,洛薩便帶著般若,芙琳吉拉和漢斯前往了高弗雷男爵的莊園。
高弗雷男爵在此已等待多時。
在款待眾人用過午餐后,便帶著一行人,和貝利安,凱文騎士等人,一同逛起了圣城。
他們先去了圣殿山,即摩利亞山。
位于耶路撒冷東南角。
這里被認為是最接近于天父之所在,所羅門時代修建的第一圣殿中,據說還存放著約柜,內里還置有十戒石板中的兩塊。
只可惜第一圣殿已經被毀,擁有著無上偉力的約柜也已消失不見。
圣殿山上還有著一座巨大的金頂拜火圣壇,這里同樣是拜火教徒們的圣地,薩拉丁和鮑德溫四世達成協議后,已不再禁止拜火教徒參拜。
隨后,是西墻。
那是一堵由巨型條形巖石堆砌成的墻壁,被古帝國皇帝驅趕,被迫遠走他鄉的猶太人們在此相聚哭泣,故此又被稱作是哭墻。
一路上,洛薩看到了很多虔誠的信徒,在滿懷恭敬地祈禱。
信仰拜火教的阿拉伯人,猶太教的猶太人,信仰正教分支的使徒教會的亞美尼亞人,東帝國統治小亞和敘利亞時留下來的正教遺民。
這些異端異教徒們的狂熱與虔誠,絲毫不比公教徒們差。
這個時代,是屬于宗教的時代。
“有人說,耶路撒冷就是一座大墳墓。”
貝利安面露感慨:“這里埋葬過太多太多的人了,我簡直無法想象,耶路撒冷城破后,將會迎來那群拜火教徒們怎樣血腥的報復。”
高弗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就努力保護這里,跟著凱文騎士好好習練武技,我會盡快授予你騎士的頭銜。”
貝利安點頭致意:“我會的,父親。”
洛薩跟高弗雷交換了下眼神,不動聲色地笑了笑。
隨后,他們去了圣墓大教堂,當初耶穌便是沿著這條路,背負著沉重的十字架,一步步走上刑場的。
無數虔誠信徒在這條路上頂禮膜拜。
他們還去了橄欖山上的苦悶教堂,那里是東帝國修筑的正教教堂,是耶穌被捕前,禱告的地方。
洛薩是懷著一種神圣的情緒來祈禱的,他依舊不很虔誠。
但所有人都懷著極度虔誠的情緒,來瞻仰這一座座古建筑,他們甚至不敢高聲說話,唯恐冒犯了距此很近的神靈。
這種情緒感染了他。
而這滿城虔信者也使他更深刻地認識到信仰的力量。
如果能引導得當,這股力量無疑是極為恐怖的。
“高弗雷大人,有件事需要你的幫助。”
洛薩找了個機會,跟高弗雷男爵來到一旁無人的地方,開門見山道。
“有關陛下交給你的任務的?”
高弗雷男爵反問道。
洛薩點頭。
他打量了下四周,見無人靠近,低聲道:“就在這兒說吧,沒人能聽得到我們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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