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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城河的水很深,不會游泳的人沒人救的話結局只有一個。
幸而丁姝元游泳技術不錯,但不幸的是跟她一起掉下來的還有個人,且那人不會游泳。
“救命!”男人亂撲騰著,喝了好幾口水,在丁姝元過去撈他的時候死死抓住她。
“……”丁姝元快要被勒死,拍拍男人的手:“你放開點。”
然而被嚇壞的男人根本不聽她的,反而越抓越緊,連帶著丁姝元都嗆了幾口水。
最后男人直接暈了過去。
丁姝元覺得暈過去也好,至少他不會亂動,把她也給連累了。
脖子上緊點就緊點吧,上去就好了。
岸上,岳紅和鄧容華找了繩子,丁姝元先將男人送了上去。
男人不想松手,丁姝元直接麻筋伺候。
等他上去了,丁姝元又協助其他人上岸,最后她才抓著繩子爬上去。
車禍的車輛撞到一棵樹上才停下來,除了掉下河的,還有其他人或多或少的擦傷,傷的最重的是司機,饅頭滿臉的血。
至于昏過去的男人,他不知道是嗆水嗆多了,還是驚嚇過度。
“這人不會淹死了吧,要不要給他做人工呼吸?”鄧容華擔心地看著濕淋淋的男人。
旁邊其他人七嘴八舌的指導救援,但會操作的沒有。
丁姝元表示,都看她干什么,她又不會急救。
岳紅顯然懂這些,主動道:“我來。”
“讓一讓,讓一讓。”一男人抱著因額頭擦傷哇哇大哭的孩子往外走,一個老人躲閃間不小心推了丁姝元一把。
丁姝元猝不及防,身體失去平衡,就要撞到地上昏迷的男人。
兩人就差來一個親密接觸,丁姝元險險停在他的正上方,離的很近。
白皙沒有毛孔的如玉肌膚,長長的睫毛,好看的桃花眼,清新的氣息……
這是一張非常帥氣的臉龐,因為昏迷,看起來有些惹人憐愛。
鄧容華皺著眉頭:“丁小姐不如你幫幫他。”
丁姝元快速爬起來:“我不懂這個,麻煩你了。”
后面的話是對岳紅說的。
岳紅沒有多話,直接上手檢查男人的口鼻,還沒等人工呼吸,他吐出兩口水,醒了過來。
男人似乎還沒有清醒,茫然地看看四周,脆弱讓人升起保護欲。
岳紅在他醒后直接站到一邊,怕丁姝元再被人給推了。
男人的視線在移動到丁姝元身上時,突然定住,眼睛一亮,認出這個是把他從水里救出來的人。
他強撐著虛弱的身體朝丁姝元謝了謝,又問:“我叫蔣元倫,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丁,蔣先生你要不先去醫院看看吧。”丁姝元眼底有點點嫌棄。
一個大男人這么弱的嗎,看起來風一吹就倒的樣子,明明剛才力氣大的很。
明明這么年輕,卻弱不禁風,她看著都擔心這人隨時會倒下。
蔣元倫是個聰明人,看明白丁姝元眼底隱晦的想法噎了噎,柔弱的樣子收了收:“我還好,不用去醫院,方便留個聯系方式嗎,我想請你吃個飯。”
桃花眼專注地看著丁姝元,好像眼睛里只有她一個人。
“你不用放在心上,不管是誰我都會救的,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丁姝元沒想過要跟他有來往,也沒想過要別人的感謝。
正好這時候王牧林也回來了,丁姝元三人當即要離開。
他們要走,鄧容華卻開口叫住她:“丁姝元你等等。”
“你穿著這一身衣服別一會兒著涼了,我帶你去買衣服吧。”
蔣元倫跟著點頭,一臉他怎么沒注意到這一點的樣子:“我來付錢,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話,我心里過意不去。”
“不過沒想到你名字里也有元字,是一元錢的元嗎?如果是的話,那我們還挺有緣分。”
“呃,你不用放在心上,如果你真的過意不去,不如以后多做好人好事。”
丁姝元拒絕了蔣元倫,蔣元倫雖然遺憾,但也沒有執著,答應她,一定會好好聽她的話。
乖巧可人的一批。
鄧容華卻拉著丁姝元撒嬌:“去嘛去嘛,你們救了我,我鄧容華要是一點也不表示,被人知道了一定要笑話我。”
丁姝元沒能一下把手抽出來,力氣太大,鄧容華恐怕會趔趄下,那樣就會鬧的難看。
丁姝元無語:“你知道我是誰還不放手?”
她可是袁錫舟的女朋友,鄧容華就一點也不討厭她?
弄的好像她們關系多好似的,你還記得自己的情敵是誰嗎。
鄧容華嘟嘟嘴,知道丁姝元說的什么意思:“他是他,你是你,我之前不知道他有女朋友才追求他,早知道的話我才不理他,我鄧容華可沒那么廉價,都怪顧炎騙人。”
丁姝元不信:“袁錫舟跟你說了。”
“我以為他在撒謊嘛,顧炎那時候說袁錫舟什么都跟他對著干,我當真了,以為袁錫舟是為了跟顧炎鬧脾氣才那么說,后來才知道是真的,你是因為這個拒絕和我們吃飯,不理我?對不起,原諒我好不好,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鄧容華是個非常會撒嬌的女人,丁姝元都差點受不了。
真的是鄧容華說的那樣?照片也不是她寄來的?
“嗯,我知道了,不過買衣服就算了,再耽擱下去我就要感冒了。”丁姝元不為所動。
不管她是怎么樣的人,鄧宏凱這個人做過的事,就讓她有必要防著她。
調查鄧家的事也不需要她以身犯險,所以丁姝元沒打算和他們有深入來往。
鄧容華雖然委屈,但還是松了手:“那以后我能請你吃飯嗎,之前你說沒時間,等你有時間了,我們坐下一起吃個飯。”
如果不答應她,貌似就對不起她,連旁邊的人都忍不住替鄧容華說話。
“看時間吧。”
丁姝元三人離開后,鄧容華朝周圍的人謝了謝,然后來到街角,拐個彎從店鋪后門出去,上了一輛車,里面赫然坐著鄧宏凱。
“哥,你都做了什么,讓丁姝元的防備心那么重。”鄧容華卸下柔弱的偽裝,冷著臉質問:“你到底有沒有用心。”
竊聽老鷹島情況失敗,還讓目標對他們這么抵觸,真是沒用的廢物。
鄧容華的眼睛里赤裸裸的寫著“廢物”兩個字。
鄧宏凱卻沒生氣:“她是塊難啃的骨頭,下面就要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