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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熟,那么投毒的人就必定是丁大媽見過的人。
沒見過正臉,但卻能從背影認出來,應該是常見,最起碼也是熟悉的人。
而丁大媽活了這么多年,大多數時間是在金州村活動,頂多是去附近幾個村子走動過,連縣城都很少去。
那么這個嫌疑人的范圍就可以大致確認。
金州村村民的嫌疑最大,三百戶人家,將近一千人,他們先從前段時間鬧不愉快的幾戶人家開始。
他們有明顯的動機。
于偉當即開展排查,先從玉青大媽家開始,丁姝元和她的糾紛最大。
“不是她?”丁姝元停下除草的動作,也不失望:“不急,慢慢來。”
現在果園的果樹和農場的小麥都救回來了,長勢甚至比原來還要好。
有了黑土的滋潤這些被農藥毒害的植物全都活了過來,根本看不出原先即將哭死的樣子。
那天但凡慢一點,丁姝元大半年的勞動成果都得白瞎。
雖然沒有突變成異植,可也挽回了她很大的損失。
土壤也沒有板結,還比之前的肥力上升一個層次。
“你千萬別憋在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就跟我說。”傅玉在于偉離開后,將丁姝元拉到一邊休息。
她實在是擔心好朋友,投毒的事發生之后,元元先是臉色不好看,好不容易解決了,她看著元元還是覺得她不對勁。
“沒啊,還好,我也算是經過大事的人這點小事還不至于憋在心里為難自己。”丁姝元詫異,不知道好朋友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不痛快是有的,可讓她放在心上氣壞自己,對方還沒那么大的臉面。
真正讓她日夜惦記的是盯著異植異果的人。
一天不把人揪出來,她一天就沒法安生。
“你別逞強。”傅玉始終沒法放心。
突的,丁姝元僵住,死死捏住拳頭。
“你怎么了?”傅玉立刻察覺她的異樣。
“我得回去睡一覺,可能時間會有點久,你不用擔心。”
丁姝元說完這話,還想給好朋友一個安撫的表情,但她真的是壓不住了,拔腿就沖向房間。
一邊跑她還一邊給王牧林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現在張其佐這個精神力異能者就在附近,她不得不防。
她昨天異能就有突破的趨勢,結果出了左月伊的事,傅玉來了,還有投毒事件,最終她也沒來得及突破,就把異能消耗光了。
昨晚在暖玉床休息一晚上,她的異能快速恢復,直接到了臨界點。
為了等消息,丁姝元特意壓制了突破,然而現在終究還是沒能撐住,還是要馬上突破。
王牧林和岳紅知道情況,立刻放下調查張其佐等人的事,趕來農場。
丁姝元進了房間盤腿坐到暖玉床上,閉眼突破。
她的異能升級也不是第一次,可這一次格外的難受,奇經八脈似乎都要被人碾碎重塑。
冷汗嘩啦啦的流,丁姝元咬著牙忍痛,不敢懈怠一絲一毫。
漸漸的,她進入一個神奇的世界,光點在她眼前游蕩,就像陽光中的浮塵。
門外,傅玉想打開門進去看看,她好像聽見元元的悶哼聲,里面一定出事了。
王牧林趕過來,攔住傅玉:“你別進去。”
他過來的時候感受到空氣中不同尋常的能量波動,直接被鎮住。
他知道丁姝元的異能等級是目前最高的,可還是沒把她和隊友區分開,總覺得大家都差不多,可現在丁姝元晉級的情況,讓他直接傻眼。
他和她的差距完全是小溪跟大海的區別。
所以丁姝元完全是扮豬吃老虎的主平時都看不出來她有這么厲害。
王牧林想想自己‘柔弱’的異能,有略微的心酸。
不過心酸之后是振奮,有這樣的隊友在,他們對抗外來勢力也多了一份信心。
這個時候更不能打擾丁姝元晉級,九級之上是什么呢?
哎,丁姝元這算不算第一強者啊。
他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打斷丁姝元的晉級。
岳紅也是差不多的心思,兩個人就像門神一樣守著丁姝元。
傅玉不知道他們的想法,被攔住有些生氣:“元元的情況很不對勁,我要進去看她,你們讓開。”
岳紅解釋:“姝元現在的情況很特殊,不能被任何人打擾,否則她二十年的努力就功虧一簣。”
傅玉想笑,你們才認識幾天,什么二十年的努力功虧一簣,她都不知道的事,你們知道什么。
可看著兩人認真的表情,傅玉不得不按捺下憂心的心情,坐在正屋。
等待的過程非常漫長,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傅玉覺得就像是過去了一個世紀。
左月伊的到來打破了凝滯的氣氛。
“你們都坐在這兒干什么呢,也不說話,姝元呢,怎么不見她人,在里屋嗎?”左月伊抬腳往那邊走了兩步。
王牧林:“姝元有事出去了,我們在這幫忙收拾地,左同志找她是有什么事,跟我們說也一樣,我們幫你轉告。”
“出去了啊。”左月伊坐到炕上:“不急,我等她回來也一樣。”
岳紅給左月伊倒了茶水:“姝元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我們還得收拾田地,沒法招待你等她回來,讓她再找你。”
“也行吧。”左月伊痛快道:“我來就是想說說關于投毒的事。”
“我聽進福大媽說了,有人故意投毒。”左月伊爽朗道:“說起草銨膦,我想起一件事來,想著跟姝元說說,結果沒想到她不在家。”
“你有消息?”王牧林驚訝。
張其佐她認識,知道張其佐在海市的底細,現在這一次連投毒的事也知道,厲害。
如果消息有用的話,能給他們省不少事。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算了,跟你說吧,我前兩天看見一個人在鎮上賣農藥的地兒看見有人買了大量草銨膦,這人還是咱們村的,所以我記得特別清楚。”
最近春耕,買農藥的人很多,所以想要找出是誰買了藥投毒還挺不容易。
購買大量草銨膦十分明顯,但他們目前還沒有查到有誰大量購買過草銨膦的。
左月伊說:“其實他也不算大量購買,在一家店買點,然后又去另一家店買一點。”
“我不懂農藥,但我聽說三四畝地根本用不了那么多,他卻買了好幾倍的量,我就記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