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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不知何時變得詭異起來，周遭一群人，沒有一個敢正常呼吸的，里昂更是直接屏息。
沉默著，覃蘇言緩緩后退，試圖逃離這方無聲卻充滿硝煙的戰場。
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帶著深深殺意的目光，覃蘇言給楚絳君使了個眼色，快，救駕！！
楚絳君會意，忽然指著門外道：“看，飛碟！”
腳趾忽然狠狠扣地，覃蘇言忽然就平靜下來。
一旁，要不是場合不對，里昂幾乎要笑出來。
他爹的，哪來的智障。
“我來審問吧。”最終還是大小姐有良心，主動跳出來打圓場。
覃蘇言立刻同意：“那就交給你了。”
“不用。”赫連先生忽然開口，“還是我來審問吧。”
看著覃蘇言，漂亮的眸子不含一絲雜質的深沉，嘴角勾著要笑不笑的弧度：“畢竟術業有專攻，我又有經驗，最合適不過。”
大小姐沖覃蘇言做了個‘我也很無奈’的手勢。
覃蘇言摸了摸鼻子，假惺惺道：“不用了，不勞您大駕，還是我親自來吧。”
覃蘇言：“這行比較臟，萬一弄臟你衣服就不好了。”
“有多臟，有把人當狗，當奴隸抽打臟嗎？”
“……”覃蘇言鎮定自若，“不一樣，比起那些手段，我更喜歡嚴刑逼供。”
嘴角輕扯，赫連先生：“嚴刑，是用鞭子抽打嗎？”
“……過火了。”覃蘇言，“我是個很文雅的人，篤定動口不動手。”
聞言赫連先生點頭，似乎明白什么，恍然大悟道：“用虎皮草，確實是不動聲色，不見血腥的殺人。”
贊嘆道：“好手段。”
覃蘇言謙虛：“謬贊了，比您還差得遠。”
覃蘇言連忙改口：“我是說，我能在這條路上達成的成就，是遠遠不及您的。”
里昂忍不住蓋住眼睛：“兄弟，別說了。”
一直拱火挑釁，再好的修養也撐不住，他感覺父親快要暴走了。
下一秒赫連先生卻轉身，訓斥道：“不男不女，你是變態嗎？”
里昂頓時呆住，一臉委屈。
覃蘇言輕咳一聲：“不男不女的不是變態，是人妖。”
赫連先生眼睛一橫：“那你是什么？”
覃蘇言微微抬起下巴，一臉驕傲道：“我當然是神仙，眾所周知，神仙是沒有性別的。”
即便心中害怕，里昂還是忍不住沖覃蘇言悄悄豎起大拇指，牛蛙！！！
覃蘇言一臉矜持。
下一秒，赫連先生轉身，臨走之前對里昂道：“跟上。”
里昂頓時一臉萎靡，垂頭喪氣的跟上。
終于走了，覃蘇言松了口氣。
楚絳君走過來。
“別說。”抬手制止，覃蘇言很有自知之明道，“嘴賤是習慣，我正在改。”
最近大概是過得太暢快了，內心被釋放，情不自禁就開始放飛自我了。
這樣是不對的，覃蘇言忍不住自省，這樣肯定會得罪人。片刻后完成自我說服——反正即便忍住了也會得罪人，不如得罪人的時候讓自己暢快一下。
起碼自己得到了快樂——雖然有限。
聞言楚絳君目中沾染笑意，一瞬溫柔起來，“我是想說，這個人可以由我來審問。”
“不必。”覃蘇言擺手，“一頓逼供下來，她肯定會老實。”
“我知道。”楚絳君點頭，“但我不想你跟她離這么近。”
覃蘇言一愣。
楚絳君淡淡道：“我怕她會勾引你。”
目光一亮，覃蘇言瞬間扭頭：“你會嗎？”
“草！”沒忍住罵了一聲，女子臉色難看，“老娘是直的！”
覃蘇言：“你以為我會信？”
女子頓時有些郁悶道：“不用擔心，我不是那么沒有節操的人。”
“醒醒，你沒有那種東西。”
赫連家古堡房間是真的多，二十幾個人，放在一樓竟然綽綽有余。
覃蘇言驚嘆道：“來日你家要是破產了，可以將城堡租出去當作酒店或者民宿使用，我保證你們能很快又富裕起來。”
大小姐：“……”醒醒，我們是不會破產的。
將女子帶進一間屋子，覃蘇言跟著進去。
因為不是住人的屋子，窗戶十分狹小，配上顏色暗沉的墻紙，更顯得像個小黑屋。
當然沒有十字架，女子坐在椅子上，發現覃蘇言竟然沒有要綁住自己的意思，頓時眼神閃爍：“這么放松，你就不怕我做些什么嗎？”
覃蘇言用一句話回之：“何必自取其辱。”
臉色微變，強行忍住將人打死的沖動，女子狀似擺爛的往椅子后面一靠：“想問什么，問吧。”
覃蘇言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個小本子，連帶一支鋼筆遞過去：“知道什么，寫下來。”
鋼筆重量不輕，還是個名品，筆尖很尖，要是自己……
“我勸你老實一點。”清淡的聲音響起，覃蘇言表情平靜，“我既然敢將東西給你，自然有能力完美收場。”
想到她手里還有槍，而且身手不凡，女子這才訕訕，老實下來。
卻不愿意就這么服輸，感覺也太丟份，女子眼珠子一轉：“為什么非要親自來審問我，總不能真的因為我們都是女性的緣故？”
“當然不是。”那二十個人里也不是沒有女子。
見她滿臉不解，擺明了想探知清楚的樣子，覃蘇言也沒有隱瞞，好心解釋道：“氣場是個很玄妙的東西，相似的人總會互相吸引。”
女子一怔：“你是說我和你是一類人？”
“恰恰相反。”表情一瞬漠然，覃蘇言眼神十分嫌棄，“見你第一面就感覺一陣膈應，當初還以為是沒看清臉的緣故，再見就發現是因為我們立場天然不同。”
女子一臉茫然，在說什么？
覃蘇言：“你個天生的二五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