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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黑臉,有人在嘆氣。
伸手將人皮面具撕掉,稚嫩面容被成熟了將近十歲的臉取代,女子深深嘆口氣,撥打電話:“失敗了。”
那邊人道:“看來她對女子不感興趣。”
“不一定。”女子卻若有所思,“她看過來的目光很是憐惜,或許不是不感興趣,而是被看的太嚴了。”
那邊人來了興致:“怎么說?”
女子試圖想出足夠合適的形容詞:“我見過護食的狗,我感覺跟他狀態差不多。”
不期然的,男子忽然想到昨天另外一個手下的話——舔狗。
一瞬間有些沉默,盯過不少人,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混不到人籍的。
摁了摁眉心:“隨你怎么辦,一定要將她拿下。”
頓了頓:“你可以跟灰格合作。”
女子恭敬應下,等掛斷電話,頓時不屑一笑。
灰格?那個只會花言巧語的廢物?
歷史證明,三十六計里美人計永遠是最有用且殺傷力最大的。
楚絳君不敢輕視。
即便心中明白她不是那樣的人,也忍不住多想,何況時不時看到擾人的蚊子,只想拍死了事。
害怕再呆下去會引出更多蚊子,楚絳君開始計劃離開:“國內機場勢必會有人把手,我們暫且回不去,不如多跑一些地方,來一場全球旅行。”
時間金錢都有,他們現在萬事俱備,只待出發。
“全球旅行?”覃蘇言若有所思。
楚絳君點頭:“你這次回去估計很難再有假期,我們不如趁這個機會玩個夠。”
覃蘇言沒有意見,不過……“可能不太行。”
“為什么?”以為她不愿意,楚絳君心中略緊張。
覃蘇言坦然道:“出國需要護照,我沒有。”
只有當初為了工作緊急辦的兩張工作護照。
沒想到被這個難住,楚絳君抹了把臉。
“沒關系,我們可以找人求助。”覃蘇言道。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都有了想法。
第二天,為了不打草驚蛇,倆人凌晨五點就出發,一個人都沒有打擾。
自然,守株待兔的灰格與稚嫩女子也不知道。
一日后,小皮卡停在城堡門口。
赫連先生日子過得像是已經退休,大部分時間都宅在家里,今日很自然的蹲到了兩個人。
他有些驚異:“我以為再見會是很久之后。”
不愿意呆在城堡,借著這個機會,他以為這兩個人會遠走高飛。
覃蘇言點頭:“我也以為會是如此。”
頓了頓,忽然開始夸贊:“許久不見,您又帥氣了幾分,俊朗的面容絲毫不因為年紀顯得拉胯,反而顯得穩重成熟,連眼角的褶子都在訴說著故事……”
赫連先生面色一變,猛的后退一步:“閉嘴!”
覃蘇言聽話閉嘴。
下一秒,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覃蘇言。
“?”面色一變,覃蘇言,“你果然是叛徒!”
楚絳君面色一冷,瞬間掏出槍對準赫連先生,無聲威脅。
怎么聽不懂她在說什么?絲毫不介意一把槍正對著自己,赫連先生皺眉問道:“我女兒叫什么名字?”
“摘月。”這是大小姐的小名。
“我喜歡吃什么?”
“鬼曉得。”
“里昂最喜歡什么?”
“我。”
“……”將槍收了,赫連先生眉頭緊緊皺著,“真的是你?”
覃蘇言冷眼瞧著他。
赫連先生冷聲:“突然諂媚,你又做了什么虧心事?”
要不是有求于人,覃蘇言當即就能扭頭走人。
搖頭:“我是好人,從不做壞事。”
赫連先生冷笑一聲,擺明了不信。
示意楚絳君將槍收了,赫連先生請人進去:“說吧,這次又想干什么?”
覃蘇言直言:“我們需要護照。”
等了片刻,沒等來下文,赫連先生有些納悶:“沒了?”
覃蘇言頷首:“我們不喜歡麻煩別人。”
赫連先生沒說話,請兩人上樓,似乎要去書房談。
走到二樓某一間房間時,忽然開門,里面場景頓時露出來。
覃蘇言:“!!!”
小鎮。
雖然不屑,女子還是跟灰格匯合,畢竟誰也沒證據證明覃蘇言真的是彎的,倒不如讓灰格先沖,如果真成功了,自己就出去摘桃子。
抱著這種想法,她慫恿著灰格沖。
灰格自然清楚她想法,然而自持能力,覺得她斗不過自己,也沒放在心上。
第二天,數著時間給覃蘇言發信息。
“今天跑步沒看到你,是不舒服嗎?”
沒有人回。
耳邊閃過嘲笑,灰格:“再等等。”
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
女子不屑一笑,拿出手機:“廢物,看我的。”
“姐姐,昨天的事情真的很感謝你,我想請你吃頓飯,好不好吖?”
仍舊沒人回。
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小時過去。
顧不得嘲笑回去,灰格皺眉:“莫非是發現不對勁了?”
“不可能。”女子反駁,“我的易容術是最頂尖的,她沒理由能看透。”
灰格一想也是,便道:“或許是沒看到,再等等。”
這一等,便是一天。
仍舊沒人回復,那道窗簾也沒有拉開,倆人臉色逐漸不好看了起來。
灰格:“不要告訴我他們在床上躺了一天。”
女子‘嘖’了一聲:“也不一定,現在肥宅連躺好幾天的都有,躺一天算什么。”
話落,一陣電話鈴聲,發現不是自己的,女子頓時松了口氣。
灰格臉色難看,這鈴聲是老大的專屬鈴聲,換平常他就接了,還能報告一下工作進度,然而今日……灰格默默劃成靜音。
女子見此,意味不明的‘嘖’了一聲。
熟料下一秒自己手機也響了,頓時慌張起來。
看清是誰的那刻,沉默片刻,也劃了靜音。
灰格:“嘖!”
女子瞪了他一眼,而后看著那扇窗戶,以及緊閉的窗簾:“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灰格其實也是,此刻皺眉,忽然道:“他們不會是跑了吧?”
像是猛的被敲醒,兩人一怔,對視一眼,而后火速沖出去。
片刻后,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沒忍住罵了一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