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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消息來的很快,第二天就給出回復:“最新消息,喬伊出沒在各個賭場。”
覃蘇言敏銳覺察重點:“各個?”
里昂點頭:“幾乎每一個都去過,不固定。”
“……”覃蘇言嘴角一抽,那豈不是很容易撲空?
似乎知道她的想法,里昂頗為善解人意道:“我可以幫你派人去找。”
“多謝。”覃蘇言頓時應下,絲毫不客氣。
里昂欲言又止。
裝作沒感覺他不對勁,隔著一條網絡,覃蘇言一派自然的問道,“星黛爾怎么樣了?”
“……”很好,這次直接是提名字了。
摁了摁額頭,里昂只好道:“在進行中。”
“加油。”覃蘇言沒得感情的鼓勵,“我相信你。”
里昂不曉得這有什么好鼓勵的,甚至懷疑她是想坑自己。
將瘸了腿毀了容的星黛爾送到父親床上……不說她現在如此丑陋,便是她完好還美麗的時候,父親也未嘗對她多看一眼。
另一邊,絲毫不管他怎么糾結,覃蘇言盯著里昂發過來的幾家大型賭場,和楚絳君搜索一下,討論去哪里堵人。
雖然里昂說了派人去,但萬一他們就賭到了呢。
兩人各選了一家,規模差不多,距離也近。
只是拼運氣的時刻,不能妥協,楚絳君:“擲骰子,大三去我點的那家。”
說完點了一下微信里的骰子,瘋狂轉圈后緩緩停下,一面朝上,六個點。
楚絳君立刻道:“好,就去我說的那家。”
“……”全程沒有插話的覃蘇言看著他,欲言又止,其實她想說的是兩家賭場距離不遠,完全可以找完一家再去下一家的……
但看他玩的似乎很開心的樣子,還是閉上嘴,算了,他開心就好。
賭場在城市的另一邊,倆人開著小皮卡再次上路,不過臨進去之前,害怕被認出來,兩人先進了一趟賣化妝品的店,然后抱了一堆東西出來。
用濕巾擦干凈臉,覃蘇言開始給楚絳君上妝。
她其實不太會化妝,但如果將‘化妝’二字轉為‘易容’,突然就感覺自己可以上手了。
動作熟練的拿起各種工具,不多時,兩張陌生的臉新鮮出爐。
楚絳君看向鏡子,里面照出來的是一張偏俊郎的臉,白皙干凈,因為眼尾勾住,顯出幾分華麗的漂亮。
覃蘇言絕對是有顏控,弄兩張用來應急的臉,還專門往好看了化。
不過確實和原來的面孔不怎么相像了,不仔細到趴上來看的話,很難認出來。
同樣,覃蘇言也給自己畫了一張漂亮的臉,也是同樣小很難認出來。
之后倆人檢查一番,這才進去賭場。
在門口時被人攔住:“你好,請交……”
想起某些場所會限制未成年過去,以為這里也是這樣,覃蘇言不悅:“我早就成年了。”
門衛似乎笑了一下,重復道:“請教一千歐入門費。”
聞言覃蘇言一怔,感覺比被誤會未成年還要惡劣。
只是進門而已,竟然還要掏錢!!
楚絳君低聲解釋道:“主要是為了設置門檻。”事實上來這里的人絕對不差這點錢的。
覃蘇言頓時像是被踩中尾巴,雙目幽幽地看著他:“明明是在限制我進去。”
一旁保安表情怪異,一千歐,至于嗎?
要知道他們這里幾乎是本地最大的娛樂場所,進出的人基本身價都在千萬以上。
區區一千歐,還真不看在眼里。
如果覃蘇言能聽到他說的話,想必一定會狠狠點頭,至于,太至于了!
她可以花錢,可以買貴,但不能忍受錢像是流水一樣流出去,而自己毫無所覺。
最終還是交了錢,倆人一起進去。
身后,兩個保安對視一眼,齊齊嫌棄的呸了一聲。
窮鬼!
門內仿佛是另外一個世界,漂亮,耀眼,奪目,喧嘩。
占地面積很廣,一眼望過去幾乎看不到頭,到處都是人,音樂聲幾乎聽不到,全是人聲。
各種游戲分不同的板塊,覃蘇言簡直有些目不暇接。她以前也是去過賭場的,只是前者跟這個一比,簡直被比到了泥地里。
抬頭往上看,一眼望去金燦燦的,恍惚處身在金窩里。
“我們分開找。”楚絳君道。
“好。”其實楚絳君有些不樂意,這里太亂了,他不放心。
但找人不能扎堆,太費事了。
兩人約定好聚頭的地點,各自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覃蘇言一邊找人,一邊觀察,對這個世界的游戲很是好奇。
但好奇歸好奇,她一點上手的意思都沒有,頂多在眾人喊的時候,湊上去看一眼。
或許是緣分使然,她好像真的看到了喬伊。
眸子一瞇,覃蘇言幾乎以為自己出現幻覺,定睛一看,確認自己沒認錯人。
他混在人群里,沒有在賭,似乎囊中羞澀,一直在觀看。
察覺到什么,遙遙看過來,忽然目光一定。
覃蘇言確認自己這張臉放在熟悉人面前,不說話是認不出來的,但喬伊似乎認出來,當即轉身就跑。
彼時倆人距離三十米開外,璀璨的燈光亮的覃蘇言眼睛疼,見他跑,不假思索直接追了上去。
因為人太多,而且毫無防備,哪怕躲得及時,還是不免和幾個人重重擦肩而過。
忽然,在跑的時候,一個端著酒杯的胖子忽然罵了一聲,直接后退,覃蘇言緊急剎車,險險沒撞上去。
但胖子似乎被她嚇到,手臂一抖,猩紅酒液頓時潑了一身。
冰涼的液體讓胖子瞬間回神,混著著賭錢賭輸了的戾氣,當即用肥壯的身子堵住覃蘇言的去路,罵道:“瞎了你的狗眼!竟然敢往爺爺身上撞,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覃蘇言眉頭一皺,注意到喬伊已經跑得快沒影兒了,立刻跟胖子道歉。
“對不起,請讓一讓,我在追人。”
清冷的聲音像是夏天的冰塊,頃刻間帶來舒適地涼意,胖子一怔,下意識瞧她。
長眉,鳳眼……這一看,胖子頓時有些挪不開眼了。
只當她是這里無權無勢又好欺負的服務生,當即一笑,小小的眼睛里全是算計。
“你破壞了我的衣服,這件衣服價值兩百萬,你得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