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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一晃而過,覃蘇言泡完澡出來,剛喝了口水,聽到敲門的聲音。
開門,門外的人也是剛沐浴過,一身清爽,此刻手里端著一個托盤,上面裝了兩大碗沙拉,顯然認為她該借此補充一下素食營養。
楚絳君微微一笑:“一直吃肉的話會對身體造成一些影響。”
輕的也會上火,而在森林里,喝水也不方便。
覃蘇言深以為然:“確實,會便秘。”
語塞了一瞬,楚絳君搖頭失笑。
他早就發現覃蘇言有令人失語的能力,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會出口刀人。
一人一碗沙拉,坐在沙發上,楚絳君忽然提起自己過來時看到的的事情:“一個刀疤男,好像是喬伊的朋友,看我的眼神很不友好。”
只是路過一個擦肩,那人眼神就恨不得將他殺了一樣,陰沉的好似自己欠了他幾千萬。
他當然理解這份不友好的來源是什么,畢竟喬伊在節目上表現的可不怎么樣,但顯然,無論是喬伊還是他的朋友,都沒有從自身找原因,而是將責任推到了自己頭上。
楚絳君叮囑道:“小心一些,直播質量下滑,觀眾流失,為了提高關注度,他一定會使用一些手段。”
而他們暫且不知道對方會怎樣做。
覃蘇言吃了口沙拉,邊用大毛巾擦頭發,表現的十分平靜,即便已經認定對方有陰謀。
微微垂眸,問道:“毀掉一個陰謀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楚絳君想了想:“解決掉試圖發出陰謀的人?”
“是先一步發動陰謀。”
楚絳君:“……”
說完,覃蘇言還很不贊同的看他一眼,語重心長道:“做人要善良,現在是法治社會。”
嘴里的沙拉味道似乎更淡了,沉默的快速吃完,將嘴巴擦干凈,楚絳君拿來吹風機:“我來幫你吧。”
覃蘇言頭發又長又多,好看是真好看,洗的時候也是真難洗,吹的時候更是難吹。
覃蘇言沒有拒絕,微微側過身子,給他一個背影。
先將頭發分成兩股,楚絳君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唯恐拉疼她,動作格外小心翼翼。
吹風機質量不錯,聲音不太大,即便響在耳邊也不算太吵。
樓下不知道誰在放音樂,舒緩的情歌隨著窗口飄進來,室內有些靜謐。
太過小心,等吹半干的時候,楚絳君汗都出了一身。
終于完畢,楚絳君將吹風機放回去,松了口氣。
并未發現他的不對,隨手摸了一把頭發,覃蘇言也有點憂愁,“要不是有所顧忌,早就剪成寸頭了。”
楚絳君覺得寸頭挺好的,尤其好打理,不過女孩子可能會有點曬頭皮。
“什么顧忌?”
“一個說法。”
楚絳君好奇。
“待我長發及腰,君娶我可好。”平靜的嗓音,似乎只是隨口一說,楚絳君心卻怦怦跳了起來。
下意識去看她的長發,此刻披散著,剛好垂到腰際。
隨著吃東西抬手臂的動作微微晃動,頭發尖像是在撩撥他的心弦。
沒有說話,楚絳君移開目光,忽然起身去拿了兩瓶礦泉水,擰開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小心,一天只能回來一次。”覃蘇言提醒。
“沒事,我不是正經嘉賓。”
覃蘇言忽然想到最重要的:“那你有薪資嗎?”
“……”看著她灼灼的目光,很懷疑自己要是說沒有,她能當場拉著自己去找導演,楚絳君點頭:“有。”
投資總是有所回報的。
覃蘇言這才滿意。
半小時過后,工作人員開車去送幾位嘉賓回去。
剛坐上,喬伊就興沖沖說:“今天我們往里面再走一些吧,外圍一點意思都沒有!”
楚絳君眼神一深。
“吃飽了?”目光在他肚子上微微一略,覃蘇言好奇。
人說飽暖思**,這位不吃飽也會搞事,這么精神滿滿,想必在休息站大吃了一頓。
喬伊笑容一頓。
明明是普通話語,為什么聽起來那么刺耳?
覃蘇言卻在這時告訴工作人員:“前面拐彎一下,我要下去一趟。”
以為她要從這里下去探險,喬伊發出夸張的笑聲:“言,你不會是要從這里開始吧?”
“我的上帝,這里還在最外圍,你連兔子都看不到,你會餓死的!”
“怎么會,我明明可以去找人求助。”
“……”喬伊語塞一瞬,“開始規則不允許。”
“所以我只是下去摘點東西。”說著,對司機道,“請等我們一下。”
司機比了個ok。
楚絳君自然是跟上去。
“你要找什么”
“虎皮草。”覃蘇言不算掃視,她記得這里有很大一堆。
好像有點耳熟,楚絳君想了一下,得出結論是自己只吃過虎皮鳳爪。
“作用是什么”
“催情。”
腳步一頓,楚絳君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催情。”覃蘇言又重復一遍,“虎皮草是動物界的春藥。”
幾乎一瞬間就想出她在打什么打算,楚絳君抓住人,聲音略沉悶:“你說過,要善良。”
“當然。”覃蘇言一臉驚異,不明白他怎么是這個表情,看到什么,眼睛一亮,“找到了!”
紅色小花附近一大叢白色的小花,覃蘇言小心翼翼將花連泥都扒了出來,一邊做出解釋,“一般草藥都有相生相克的道理,虎皮草附近必然生長著解藥,這是清涼草,可以用來解毒。”
楚絳君松了口氣,贊嘆道:“有防備之心,你做的很好。”
頓了一下,覃蘇言對夸贊的話語坦然受之。
心道,反正我也不是主動害人,這話說的不錯。
用一件破衣裳將清涼草一包,并順帶了一些虎皮草,以備不時之需。
將草抱起來,覃蘇言難的有些唏噓道:“你最好祈禱那兩個人足夠善良,否則下場怎么樣其實我也不敢想。”
回去路上,楚絳君忽然想到什么:“這種草,會有動物主動吃嗎?”
不會是用來給人吃的吧?
“當然不會。”覃蘇言道,“畢竟本來就不是用來吃的。”
聞言楚絳君皺眉,莫非是聞的?可這種花草味道顯然不夠濃烈,想靠味道讓人平靜……多少有點艱難了。
“我有辦法。”她既然來摘,就代表有辦法催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