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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她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呢?
其實唐妙顏一直都知道,蘇禹珩是愛她的。
可是就因為主線平衡值太低,以至于兩個人產生誤會。
以至于他對她做了許多過分的事情,說了很多過分的話。
其實仔細追究起來,蘇禹珩也是無辜的。
可是有外界因素干擾,也不是唐妙顏可以無底線原諒他的理由。
“唐妙顏,我是真心喜歡你。從前,我承認,我是吃醋吃糊涂了。才會做那些傷害你的事情,說那些傷害你的話。我不想說抱歉,因為這兩個字,根本無法彌補對你的傷害。我只希望,你可以留在我身邊,給我彌補的機會,讓我用事實證明自己的悔悟。可以嗎?”
蘇禹珩輕輕拉起她的小手,微微瞇起的眸子里,倒影著她反抗不已的神情。
“如果我還是不愿意呢?”
唐妙顏被他灼灼的視線,盯得渾身都要燒起來。
甚至有一種,她到了南方就發燒的感覺,又席卷回來的難忍。
這會兒微微避開他的目光,將視線落到遠處的桌子上。
她不想原諒他的。
真的。
“我愿意等你愿意,我愿意什么都不做。我只要你留在我身邊,讓我每天能夠看到你。”
蘇禹珩從前不是這么深情的人設的。
哪怕是唐妙顏看過原文,知道上輩子他和華芳菲的所有事。
所以她清楚的知道,蘇禹珩是個多么冷心冷肺冷情的人。
他或許很專一,但是他絕對不是一個,可以深情到無底線原諒等待女人的男人。
這會兒面對蘇禹珩的反常,唐妙顏頗有些無力感。
“位居二品人臣,你如今的能力太大,我還能逃得了嗎?”
唐妙顏頗有些認命的推開他,邁步朝桌子走過去。
頹然的坐到椅子上,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咕咚咕咚的喝下去,讓自己冷靜不少,之后才不冷不熱的繼續道:
“我可以和你回去,但是蘇禹珩,你要記住現在的承諾。只要我不愿意,你就不能再碰我。萬一哪一天,我實在受不了你,你就要放我離開。畢竟,我努力接受過你了,但你這人實在是讓我受不了。你就不能看著我在你身邊煩死,你總要放我一條生路的。對不對?”
這就是唐妙顏給自己留下的一線生機。
除了現在的她不知道還能去哪里之外,最重要的是。
如今的蘇禹珩勢力太大。
如果蘇禹珩強行不放人,那她就是逃到天邊去都沒用。
不如她就留在蘇禹珩的身邊,總有一天,她會讓蘇禹珩對自己死心的。
“好,我答應你。”
蘇禹珩站在她身后微微一怔,很快就應聲允許了。
他當然知道唐妙顏在打什么主意。
但是如今的他,還有選擇的余地嗎?
現在什么都沒有,把唐妙顏帶回到家里最重要。
天知道,唐妙顏離開的這一個月里,他到底是怎樣度過的。
他一直都以為,自己寒窗十年飽讀詩書,為的就是榮華富貴做人上人。
可是當他坐到了,他才明白。
原來這些虛浮之物,根本就不是他追求的。
他想要的,無非是一間小院,四季三餐,一人陪伴罷了。
或許,這就是許多人走到高位之后,才能清楚反思出來,人生真正的含義在哪里。
可惜能做到這些的人,根本想不到去珍惜。
得不到這些人,也只能永遠站在高處去羨慕去張望。
唐妙顏聽到蘇禹珩應允下來,偷偷的松了一口氣。
“你現在可以出去了,我要休息。”
她揉了揉騎馬狂奔劇痛的腰肢,這會兒直接冷聲下逐客令。
“你腰疼嗎?我去給你打點熱水,熱敷一會兒,再揉一揉緩解一下。你不用多想,我只是想彌補過錯,絕對不會對你進行什么過份的事的。”
蘇禹珩本來都要轉身走了,這會兒見她的確不舒服,小聲的提議。
男人矜傲疏冷的聲音,是明顯的溫柔認真。
莫名其妙就有說服力,讓唐妙顏相信了他的話。
于是她輕輕點點頭,目送他離開,很快就端著熱水進門閂門。
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就這樣輕易上了當?
“你動作輕點。”
唐妙顏不好意思表現出來后悔,只好冷著臉上床。
夏天穿的少,上衣和腰之間,是有明顯的分離的。
這會兒她輕輕一動,就能把需要熱敷的地方漏出來。
她把臉轉向床里,根本一眼都不想再看蘇禹珩。
蘇禹珩倒是特別溫和的應聲,把布巾放到熱水里打濕,疊成一個合適的長方形。
這才走過來放到唐妙顏的后腰上。
“嘶”
輕輕的刺痛和滾燙使得唐妙顏本能的發出驚呼。
“怎么了?太熱嗎?”
蘇禹珩站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的緊張問,似乎只要唐妙顏開口,他隨時都能動手快速將熱布巾扯下來。
“沒事,挺好的。”
唐妙顏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過份,俏臉微微有些泛紅,輕輕的應了一聲拒絕。
“那我給你揉一揉。”
蘇禹珩見她的確沒有什么不適,知會一聲,就當真站在床邊開始動手。
說實在話,蘇禹珩的按摩的確不一樣。
他一個從來沒有按摩習慣,根本從來不許丫鬟近身的男人,要是會按摩才奇怪呢!
然而男人天生的有力氣的,唐妙顏一直趕路一個姿勢騎馬,腰部肌肉的酸痛,那是不用想也知道有多明顯。
這會兒哪怕蘇禹珩的按摩手法沒有多高明,她仍舊覺得還是緩解了不少。
“手法真爛。”
唐妙顏閉著眼睛無語,本來是想要刺激蘇禹珩的話。
奈何因為他的手勁以及腰部的束縛,反倒是變了一些調調。
蘇禹珩俊美無儔的臉上,瞬間被粉紅色暈染開來。
他微微有些尷尬的轉過視線去,輕輕咳了一聲才回答道:
“我一會兒會去找幾本書來學習學習,你先對付用著。要是真的這么不舒服……你還是別出聲了!”
這聲音怎么聽,這么不像是不舒服吧?
蘇禹珩怕她翻臉,愣是沒敢直說。
心里也是明白,她就是故意找自己的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