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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妙顏,你看著我。”
蘇禹珩伸出溫熱的大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白嫩光滑的小下巴,強勢的抬起她的頭,看向自己矜傲森冷的黑瞳。
這里面明顯燃燒起醋意的大火,而且越來越有燎原之勢。
“我問你,到底誰才是你最在意的男人?別又把你干爹扯出來做掩護。你現在必須給我說清楚,認明白。休想再糊弄過去!”
上一次,因為早晨起床,他一時放過了她。
而現在,他真的不想原諒這女人了。
“你看你!咱們說著正經事呢!你干嘛非要問這些小事?”
唐妙顏現在滿腦子都是怎么為白青青開脫,哪里有心思想亂七八糟的?
誰是這世上對她最重要的男人,這還用問嗎?
哪怕是開玩笑,她也不可能腦抽到,用干爹來搪塞蘇禹珩。
奈何她心里想什么,蘇禹珩根本不可能知道。
他只知道,這小女人分明就是顧左右而言他。
最可氣的是,她最后一句話。
“小事?原來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件小事?唐妙顏,你可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
蘇禹珩直接被她這話給氣笑了。
一只強壯有力的胳膊,緊緊箍住她的細腰,那力道大的簡直像要把她勒成兩段似的。
“我、我哪里是這個意思啊!你在我心里向來是大事,最大最大的事。你看我這不是急糊涂了嗎?我怎么可能把你比成小事?你這么大一個男人抱著我,又長得這么好看。我就是想忽視你,都不可能啊!”
唐妙顏立刻變得狗腿起來,努力忽視腰間過于強勢的手臂,邊說邊抬手輕輕捏了捏男人俊美無儔的臉頰。
不行!
蘇禹珩生氣了。
這男人生氣起來,那簡直就是定時炸彈一般的危險。
她必須盡快解除這個危險,否則一會兒腹背受敵,那就死定了。
她還指望蘇禹珩幫自己搞定宋遠賦呢!
“沒有忽視我?那你剛才在干什么?”
蘇禹珩氣急了反而笑了。
那傾城絕世俊美的臉上,一片輕松的淺笑。
看的唐妙顏差點渾身汗毛都站起來,齊刷刷的跳恰恰,證明她到底有多害怕多后悔。
“我、我不是一直都在和你說話,還看著你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蘇禹珩,你都不知道。你的眼睛真的特別好看!”
唐妙顏被他嚇得使勁吞了吞口水,就開啟五顏六色彩虹屁的屬性。
“你看你的睫毛,每一根都這么纖長,這么濃密,這么卷翹,就連女人都不如你的睫毛好看。再說說你的眼睛,你每一個瞳仁的花紋,都和別人不一樣。就好像,嗯……就好像帶著一種特殊的膜,還是那種有魔力的膜。”
其實唐妙顏想說美瞳。
可是蘇禹珩不可能知道美瞳是什么。
于是她只能舍近求遠,說什么膜。
聽她白話完,蘇禹珩還是笑。
這笑容倒是比剛才有溫度很多,卻顯然沒有被她輕易糊弄過去。
“你知道嗎?其實你的眼睛也挺好看的。”
他突然開口,溫柔與的語氣,讓唐妙顏沾沾自喜,還以為糊弄過去了。
然而蘇禹珩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又愛又恨又氣。
“你的眼睛經常寫著慧黠和狡猾,每一次撒謊的時候,都不由自主的會顫動,想鬼主意的時候還不敢看人。最重要的是,每一次不走心的想要含笑,卻都像被凍僵的野狗。總之就是兩個字——難看!”
“蘇禹珩,你混蛋!”
唐妙顏氣得抬手一拍他的肩膀,就想要推開他站起身。
然而這男人是鐵了心吃醋,要給她好看。
不僅按住她,甚至還故意進行了,讓她意想不到的行為。
她曾經刺激過蘇禹珩,說是和虞浮生在一起的時候,做過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和蘇禹珩破壞她的身體,卻留下守宮砂是異曲同工的。
而此時,蘇禹珩就讓她真正了解,異曲同工之妙的妙,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禹珩,你混蛋!”
同樣的話,沒一會兒之后再出口,卻是完全變了意思。
蘇禹珩的薄唇貼在她的耳骨上,笑得邪肆又溫柔,掩蓋不住得意的回應她道:
“你若真的分不清楚,這世上哪個男人對你最重要。那么為夫很樂意,讓你身體力行體會一下。或許只有這樣,你才能牢記于心為夫的好。”
請組織批準一下。
唐妙顏想罵人。
可是她現在顧不得。
除了用力摟緊蘇禹珩的脖頸,把自己通紅的俏臉,和難以忍受的表情藏起來之外,她再也做不到其他。
傍晚的時候,出去尋找宋遠賦的護衛回來了。
然而他帶回來的消息卻不是宋遠賦什么時候回來。
“什么?宋遠賦被抓走了?”
唐妙顏剛剛恢復力氣沒多久的雙腿,這會兒又有發軟的趨勢。
幸虧蘇禹珩手疾眼快,一把將她拉住。
“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禹珩斂起俊朗的眉頭,直接替她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護衛低著頭,仔細的回稟道:
“屬下找到宋將軍的時候,宋將軍正在縣城縣衙里,原本打算說幾句話就隨屬下回來。然而沒想到,他的話還未和鄭大人說完。突然就沖進來一隊官兵,那個帶頭人聲稱他是兵部的。而跟隨他而來的兵,則是納威將軍的人。不由分說就將宋將軍綁起來。罪名,聽說是玩忽職守,甚至還有里通賣國的嫌疑。當時就押上囚車,直接由兵部和納威將軍的人押解進京。”
“當時就押上囚車?為什么這么快?”
唐妙顏震驚的看向蘇禹珩,很想問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說被白青青拿走的信件丟失,那的確是玩忽職守。
可那是昨天晚上發生的,兵部遠在千里之外,怎么可能一大早就派人來抓宋遠賦?
里通賣國又是什么奇葩罪名?
別說賣國了!
他就從來沒和外族人接觸過,哪里來的里通賣國?
唐妙顏一萬個想不明白,卻擔心到心底直突突。
宋遠賦對她有兩次救命之恩,還是干娘唯一的親人。
她怎么可能不緊張?
要怎么跟干娘交代宋遠賦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