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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妙顏滿頭黑線的看著耀武揚威的白青青,剛要開口說話,梓竹就已經開口了。
“白姑娘,男女有別。你這樣拿我的手帕,十分的不合適。況且我是夫人的護衛,我去哪里,只可能是陪同夫人一起去。絕對不可能和哪個姑娘,私底下私相授受出去亂逛的。還請你將手帕,還給我。”
不得不說,白青青是真的將梓竹給逼急了。
這會兒就差直接說。
我對你沒有興趣。
你趕緊把我的手帕還回來。
饒是白青青大咧咧,這些話也還是聽得懂的。
她將手帕啪的一下丟進梓竹的懷里,無語的仰天翻個白眼。
“我不過就是逗逗你,你至于這么大的反應嗎?這世間好看的男人那么多,你以為我非要你陪?不去就不去,誰稀罕和你一起去?”
很顯然,這是里子面子都掛不住,故意找梓竹的晦氣呢!
梓竹倒是也不生氣。
只要手帕回來了,沒有后續麻煩就可以了。
于是他趕快走去灶邊,喝了水之后對唐妙顏微微頷首行禮,便大步出門去繼續守著。
“真就這么簡單放棄了?”
唐妙顏看了看滿臉無所謂的白青青,小聲問她。
“這有什么啊?我又不是多喜歡他,非他不嫁。不過就是看他長得還不錯,逗他玩玩而已。離開一個棵樹,我還有一大片森林呢!”
白青青這態度,放到現代社會,妥妥一個海王渣女。
“還有誰啊?咱們村長得好看的男人,也就這幾個。”
妙寂是個和尚,蘇禹珩名草有主,還是她最好朋友的丈夫,她肯定不能撩。
別說虞浮生已經離開一個多月,那即便是還在村子里。
按照他和唐妙顏的關系,白青青也會對他敬而遠之。
如此一想,村子里根本就沒有什么好看的男人。
白青青聽到這里,得意的掐腰笑了笑,神秘兮兮卻又極大聲的回答她:
“不是還有宋遠賦嘛!你表哥,那妥妥的陽剛猛男,好看到讓人做夢都惦記。所以你放心!跑了一個你的小護衛,你那大表哥絕對跑不掉。我一定要讓他抽時間,陪我去縣城里玩一圈不可。”
唐妙顏聽到這里,突然心頭一驚。
不可思議的看著得意洋洋的白青青。
這會兒仔細一看,她的頭發明明是新洗得。
對著陽光的地方,卻還有不明顯,卻也不少的油膩。
飄逸的青絲混合著油乎乎的發根,若是在平時也沒什么。
放到宋遠賦丟東西的空檔,那可就非比尋常了!
“你別告訴我,你也拿了宋遠賦的東西!”
千萬別是。
可惜,唐妙顏的祈禱失敗。
“對呀!你怎么知道?”
白青青本能點頭,之后卻詫異的望向她。
一副見了鬼,你偷看我的東西的神情。
“……姐姐,你到底知不知道深淺?知不知道什么玩笑能開?什么玩笑不能?你啊!闖大禍了!”
唐妙顏無語的抬手戳了戳她的腦門,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真是恨不得把她的腦袋掰開,看看里面到底進沒進水。
一直等到下午,唐妙顏派人去找的宋遠賦都沒回來。
她有些心急的坐立難安,最后還是被蘇禹珩一把給拉坐進懷中。
“東西都找回來了,你還有什么可擔心的?只要不是真的被人拿走利用,這件事就不會有什么影響。大不了,就當做訓練追蹤,宋遠賦有的是力氣,跑一天又算得了什么?”
他抬起小女人的下巴,用矜傲深邃的黑瞳看著她,溫聲軟語的勸著。
她再這樣來回走下去,自己不累暈,他也看暈了。
“我擔心的是,應該怎么和宋遠賦解釋啊!”
唐妙顏愁眉不展的抓住他寬大的袖子,一邊無精打采的隨意把玩,一邊輕嘆一聲,繼續道:
“白青青隨便進到他房間里,翻箱倒柜找到一封,自以為是別的女人寫給宋遠賦的情書,之后就偷偷溜走了。這成了什么?不告而拿是為偷!宋遠賦本就是個不知變通的性格,白青青拿走的還是兵部公文。這件事要是鬧大了!白青青都得去坐牢。你說說她……唉!都是不識字惹的禍。”
但凡白青青認識幾個簡單的字,也不可能看不懂信里的內容,只看信封顏色就以為是情書給拿走了。
可是她不識字,不是她逃過國法的借口。
盜取兵部公文,最少要坐幾年牢。
若是這封信涉及的內容重要。
殺頭都有可能。
白青青啊白青青!
這可真是連男色還未靠近,就直接被男色給害死了。
“要不……你把這封信放到葛大娘的房間里?再放幾件宋遠賦剛洗完的衣服。就說是葛大娘不注意,收取衣物的時候給夾帶出來了?”
腹黑男果然有的是腹黑招數。
宋遠賦再鐵面無私不知變通,也總不會抓自己唯一的姑姑,去治因為一時不查而弄丟公文的罪名。
唐妙顏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你這樣嫁禍干娘,良心能安?”
反正她是安不了的。
蘇禹珩無語的摸了摸鼻尖,很想告訴她。
你這是婦人之仁。
無論什么辦法,只要能達到目的,犧牲最小就可以。
這世上哪里來的那么多,兩全其美的辦法?
不過看自家小女人這堅決不松口的樣子,就知道無論他說什么肯定都沒戲。
于是蘇禹珩抿了抿猶如三月櫻花的薄唇,再次給她出謀劃策道:
“那你就現在把這封信,再丟回他的衣柜里去。之后無論誰問,你都不說不就得了?反正東西沒丟,他查著查著沒有結果,自己也就放棄了。”
唐妙顏看著他的眼神更怪:
“那你覺得,我這樣做了,他不會懷疑同屋二居的師兄?本來他們倆的關系就不睦,萬一因為這丟了又莫名其妙回來的信件,再鬧出點什么事來可怎么辦?”
好嘛!
唐妙顏關心了這個,關心了那個。
反正就是不關心她自己就是了。
蘇禹珩看著她滿頭黑線,一副他要坑她師兄的表情,額角的青筋都蹦了蹦。
到底誰才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
他覺得現在有必要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