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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姝只想要錢。
賭注翻倍已經很讓人開心,沒想到最終結果出來后,她還獲得了和另一個投蘭博基尼的人平分其他人賭注的資格。
另一個人是顧行則,不感興趣似的放棄了要賭注,于是她一個人代替周京墨,拿到了所有東西。
她有多開心,聞堇年就有多陰沉。
明明他跑到了第一,也沒點喜悅,跟個僵尸人一樣居高臨下睨著她收錢。
要不是他長得高,云姝能看見他眼睛沒完全閉上,都要以為他是站著睡著了。
跟村口那只每天只打鳴一次就裝死的賴毛雞一樣。
云姝目光掃過他,把收來的東西簡單分了分。
把據說周京墨很感興趣的那套郵票給了他,剩下的,她在里面挑中了一塊玉,打算給顧行則。
或許一個禮物能把他哄得更好?他剛才說那些話,嫉妒味兒濃到能熏人,現在送周京墨一個,也送他一個,就算公平了吧?
收好戰利品,看臺里有個男的忽然挑起話頭說:“哎,周總——不介紹一下這位?全場唯一贏家啊,拿了東西話都不說一句?”
“要說什么?”云姝問周京墨,“要發表獲獎感言嗎?”
祁舟噗一聲笑出來,說話的那男人也沒生氣,還跟著笑,不過笑夠了又和旁邊人說笑似的道:“還真有脾氣,怪不得能把寧思瑜都壓下去了。我們輸了東西沒事,人家顧總也是贏家,你拿了東西是不是該說句好話?”
明著不爽一個不知道哪兒來的女人搶了風頭,暗著挑起顧周兩人的齟齬。這人估計不是脾氣不太好不會做人,就是地位也很高不怕得罪他們。
云姝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周京墨神色淡淡地撣了撣她遞過來的西裝,沒說話。
旁邊祁舟吊兒郎當地堵回去:“我說嚴澈,你又不是玩兒不起,借著顧行則的名義難為人家一個女孩兒,車撞爛了就到處發瘋是吧?”
嚴澈:“我只是替人家顧……”
“用不著你替,”顧行則冷漠的聲音從左側傳來,“我說了東西全給她,你耳朵也跟那輛車一樣被撞爛了?”
嚴澈臉色變了變,強笑道:“顧總倒是大方,和周總的人的也……”
話再次被打斷,顧行則毫無紳士待人的意思,懶得聽他廢話,壓著眉漠然地看著他。
“不會說話就閉嘴。”
大家之前也不了解顧行則私下是什么樣的,更沒見過他在這種場合直接不給人面子。見這情況,周邊幾個人面面相覷,有人拉了嚴澈一把。
在這么多人面前鬧了個沒臉,嚴澈面子上過不去,還梗著脖子最后再說一句:“也是,有人撐腰當然也就能囂張點,周總的女人什么沒見過。”
云姝:“你是周京墨的女人嗎?這么了解。”
嚴澈:“……”
其他人:“……”
周京墨這才拍了她一下:“沒禮貌。收好東西。”
然后無視了嚴澈,從始至終只把顧行則當做唯一能和他對等對話的人,單方面把時間線調到兩分鐘之前顧行則說話的時間,進行了延遲對話。
“多謝顧總大方相讓。”
顧行則站起來,像是要和常縉他們準備離開,聞言漫不經心道:“倒也不必。”
相讓的到底是誰也說不準。
看他們要走,一直沒說話的聞堇年開口道:“車的費用我負責,顧總發賬單給我就好。”
這次的玩兒法刺激是刺激,但自己的車被別人開著搞壞了,多少還是有點心痛,到時候的維修費比投進去的賭注還高。
嚴澈不就心痛到到處撒氣了?
顧行則沒拒絕,略點頭一下。
大家都準備離開,祁舟和沈卻議論著那些跑車的性能問題,走到云姝身后的位置,常縉就和顧行則并排著落后一點。
因為光線始終不如白天亮,人群里也看不清誰碰到了誰,云姝跟在周京墨身邊,猝不及防被人握住了手。
就一瞬間的事,那只手又很快松開。
她抬起頭看向旁邊,顧行則面色如常地和常縉走過他們身邊,在他們前面下了看臺。
……膽子太大了,這兒這么多人。
云姝心跳砰砰加速,舔了舔嘴角。
“怎么了?冷?”周京墨偏頭看她。
心跳又加速上一個小高峰,她努力裝作平靜回答:“是有點,不過上車就好了。”
周京墨就打電話讓司機先把車開了出來。
山上到處都是車,不過就他們這輛幻影不太像跑車,而且只有周京墨是帶著司機來的,其他人都是自己開車。
因為之前的比賽讓好幾輛跑車都損壞了點,保險起見不能再開著下山,于是其他人留下的留下,蹭車的蹭車。
聞堇年的布加迪還好,祁舟就蹭了他的車一起走。跑車基本是兩座,沒額外的位置了,剩下一個寧斯云把目光投向了周京墨。
于是上車的時候,寧斯云就坐在副駕駛,看著周京墨旁若無人地把云姝抱在了腿上。
“十一點了,困嗎?”他像給小孩兒養成固定睡眠時間一樣,致力于給她規劃“一個好女孩兒的二十四小時作息表”。
云姝沒有任何反抗,靠在他懷里點頭:“有點困。”
“那就睡。手鏈怎么卡到手臂上了?給你戴的時候不是調整了長度?”
他問得隨意,云姝卻微微屏住了呼吸。
出發前的手鏈確實是周京墨給她戴上的,從綿羊脖子上取下來時她不愿意戴,都沒怎么看清他的動作,只覺得一下就戴上了,也沒察覺到他特意調整了長度。
顧行則送的手鏈看起來是一模一樣,但萬一有什么不同……
她把手舉起來,袖口拉上去一點,手臂晃了晃。
手鏈順著滑落到離手肘還有點距離的地方,那塊兒的皮膚尤其白嫩,襯得玫瑰金色的鏈條格外好看。
“這樣更好看,會顯得我的手很細。”
周京墨看她一眼:“還需要用這個來證明?已經細得硌手了。”
嘴上說著硌手,手上卻托住她的手臂揉了揉,重新把手鏈調整了長度。
“誰跟你說過你手不細的話嗎?這么瘦,邱阿姨天天說你養不胖。那個舞蹈老師說過?”
“沒有,你別開除她,我挺喜歡她的。”
從他們的對話里聽得出與之前不同的熟悉。
前面的寧斯云沒什么表情地看著擋風玻璃外,不發一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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