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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想讓我偏袒你?補9.9加更
第一百二十九章想讓我偏袒你?補9.9加更
上了車后云姝還埋頭在周京墨脖子里,咬著他不放。
弱小的人就算發怒傷人,在高高在上的人眼里都只是可愛的。
周京墨手按在她后背拍了拍,低聲說:“松開。”
云姝當沒聽見。
他再要拍,頸間卻傳來一片濕潤的觸感,帶著溫度的眼淚落在脖子上,然后順著往下滑進襯衫領口里。
眼淚溫度從熱變冷,流進領口時,感覺被冰扎了一樣,讓他心口都緊縮一下。
埋頭在他頸間的人嗚咽出聲,眼淚來得又兇又猛,大概是這樣的姿勢讓她有安全感一點,水漫金山了都不肯抬頭起來,擦眼淚也是泄憤似的把他領口當紙巾一樣蹭。
周京墨動作滯了滯,手掌最后輕輕落在她腦后,按著后頸揉了揉。
“好了,口水和眼淚糊我一身。咬夠了嗎?”
云姝還是不理會他,繼續用眼淚蹂躪他的昂貴襯衫。
越哭,嗚咽聲就越明顯。
坐在副駕駛的寧斯云盯著后視鏡里的他們,臉沉得跟六月飛雪似的。
祁舟被按頭看著這一出連續劇,牙疼地嘶嘶兩下。
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一車的情況了,他當完司機就趕緊撤吧。
“周哥,回云臺路?”
周京墨頭也不抬地應了聲:“嗯。”
“要先叫醫生給她處理脖子上的傷。”寧斯云插話道。
他這話一出,車里氣氛就有點奇怪。
周京墨抬頭掃了他一眼,接著低下頭去繼續拍著懷里的人。
“還不松開?眼淚都要流干了。我看看你脖子。”
眼淚都要流干了…這話不久前顧行則才說過。
云姝嗚咽聲停頓一秒,還是趴著沒動。
她身材纖細,窩在男人懷里也不突兀,跟鑲嵌進去的拼圖一樣,正正好。
除了周京墨腿上有點硌得慌,這個懷抱和別墅里的單人沙發也沒什么區別,她很熟練地窩在里面裝厭世。
但被當作人體沙發的人感觸就不一樣了,身體的貼近很能引發別樣的溫情,周京墨聽她嗚咽聲小點了,輕輕捏著她后脖子讓她抬起頭來。
果然讓眼淚糊了一臉。
車里還有別人,他沒說出口,垂眸打量她的脖子。
纖細脆弱的脖頸上,青紫痕跡還能看得出來是手指形狀,可以得知當時聞堇年下了多大的力氣。
不過她也沒完全吃虧,聞堇年昨天晚上離開,就是因為手腕上的掐痕深到讓手都跟著發麻了。
“不難受嗎?還往外跑一天都不回來。”他經過一個晚上積壓的怒氣早已經在剛剛消散于無形,這會兒只剩下克制在話語里的憐愛。
云姝用頭發擋住脖子,冷冰冰說:“關你屁事。”
前面的祁舟:“……”
感人戲碼秒變日天日地。
周京墨也收斂了溫情:“好好說話。”
“憑什么?放我下去,我不要跟你走。”
周京墨:“那你要跟誰走?”
“為什么非得跟人?我自己一個人不行嗎?停車,我要下車!我不要再被你關在籠子里!”
她掙扎著從他腿上下去,撲過去就要打開車門,驚得他立馬把她抓回來。
“這是在路上,你下去就會被撞!”
云姝哭腔又冒了出來:“那也比被你關在家里,被人上門罵來得好!我不想被你找到,你為什么要找我!”
周京墨那股氣也跟著冒上頭,問得好,他他媽也想知道為什么要找她回來氣自己!
“安分點,我說了聞堇年不會再找你麻煩。”
“都是鬼話,”云姝手背粗暴地擦了下眼淚,一針見血道,“狗不咬我能比遠離狗來得好嗎?只要有狗,它就總會咬我一口,你能舍得打死那條狗嗎?”
把聞堇年比作狗…祁舟還是第一回聽見這種新鮮比喻,開車都來了點精神。
倒是周京墨眉毛都在抽動。
“那你想聽到什么保證?你可以不再見到他。”
“重點是這個嗎?周京墨你就會裝傻哄我而已!”云姝抽了紙巾擦眼淚,然后把沾滿眼淚的紙巾團成一團往他身上砸。
周京墨還沒有過被女人大吼著砸紙巾的經歷,臉微沉著,在“紙巾炮彈”里擒住她的手。
把人再次禁錮到懷里后,他都沒發覺自己行為多自然,還在分析她剛才那句話。
“重點不是這個是什么?”
男人不是什么不解風情的傻子,聽不聽得懂只在于他們想不想懂而已。
他又捏著她后頸,像拎著只張牙舞爪的流浪貓一樣,低聲問:“想讓我偏袒你?”
云姝撓人的動作停下來,隔著模糊的視線看他:“不應該嗎?便利店的姐姐都知道照顧我,為什么你不知道?”
周京墨揉捏她的后頸肉,嗓音緩和:“她怎么照顧你了?”
“她帶我挑好吃的,教我刷卡,還問問我需不需要幫助,還送了我一串魚丸。”
他輕輕笑出聲來:“就這些就是對你好?”
云姝揮開他的手,皺眉說:“她和我是陌生人,沒有幫助我的必要,這當然算好。你如果也和我是陌生人,那我就覺得你也不錯。”
“是陌生人還只能是還不錯?”周京墨輕飄飄罵她,“小白眼兒狼。”
“白眼狼罵誰呢?”她不客氣地回懟,從他身上掙扎下去,隔著老遠坐在另一邊。
然后看著窗外,自言自語說:“你把我帶回去我也不會進門的,我就要在外面,我討厭那個地方。”
周京墨也不生氣,順著說下去:“好,那就換個地方。回去帶上你的東西,還有邱阿姨,明天搬家。”
說得云淡風輕的,仿佛這個決定早就做好了,現在正巧告訴她。
實際上在此之前,周京墨完全沒想過要給她換地方的事,禁止聞堇年靠近也不過是想著加強門禁而已。
但有的話脫口而出后也沒必要收回,他開始思考適合她住的地方有哪幾個。
云臺路總是帶著情人,小三的后綴,總歸沒那么好聽,換個地方也好。
前面的祁舟和寧斯云聽著他們的對話,心情就比較復雜了。
從云臺路搬出去,代表的意義不同尋常啊。寧斯云他媽不就是成功上位后從云臺路搬進寧家老宅的?
現在這情況,是云姝在他心里的地位不止情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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