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糖油粑粑真好吃
更新時間:250325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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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這去廣府是沒機會了,李三娘卻是有了去往西域邊城的機會。
雖說萬國朝會之后,大唐周邊各小國部落就沒有不稱臣納貢的;
但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邊城之地的小摩擦總也是有的。
有小規模的戰爭,那么,就會有人受傷,這就需要醫師了。
多年之前,李大郎參與過的那場對戰東突厥的大戰打贏了,很是給邊城留下了休養生息的時間。
可這幾年下來,哪怕有了黑火藥來,東突厥就仍舊是聯合了吐蕃想要吃下大唐的邊城,搶奪邊城中的唐人,掠奪資源和人口。
如此,這仗就還是得打,邊城就一直都有駐軍。
但不幸的是,邊城那位熟悉金創傷,也曾經在長安城里的太醫署同李三娘學習過清創縫合技藝的醫師,竟是不知怎的染了什么病,現下是連床都起不得了。
而且當地軍營之中竟是出現了一小部分如這醫師一般的病癥,像是有些起疫病的征兆!
雖說當地的軍醫也不少,還有其他人可以給士兵看診治病;
但是,這位醫師是唯一的醫正,能統領全局的人。
他病了,哪怕下頭有同僚頂了起來,依舊是有些捉襟見肘的。
如此來說,長安的太醫署得了這個八百里加急的信兒,那就得指派人前去指揮大局。
本來最好就是派有經驗的孫醫正前去的,可這問題就是孫醫正如今已經年逾五十知天命,這上千里的快馬顛簸,當真不好說這人還能不能行了。
就算是孫醫正他在會上一再的與王署正強調自己個兒身康體建,一頓兩碗飯,廉頗尚能飯,王署正也不想派他出遠門去。
李三娘當時就看出來了,他們這就是想把她給指出去的了。
這太醫署里頭,能坐著在這兒開會的人里頭,除了她李三娘之外,哪一個兒人不是四五十歲?
只她,在他們面前算是年紀尚小。
再就是一小部分原因是因為她本身是當初把清創縫合技藝傳授出去的人;
她是去了就能干活!
而一大部分原因是之前她在大朝會上提出了,要在大唐各處婦產堂再配合建立女醫學校的事兒礙了他們的眼了吧。
當然了,也可能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她的師傅梁老醫師和師祖高老醫師都已經去世了,王署正等人自也是再不想顧忌那些輩分大的人的面子了,這才想把她從長安城這權力的中心給調換出去的了。
總而言之,哪怕李三娘就是找再多的理由推辭,該是最后這事兒還是只能輪到她的頭上去。
是以,她直接站起身對著上首坐著的王署正行了一禮。
“我去就是!
我不過才三十而已,身康體建,騎快馬,日行兩百里,所經驛站,換馬不換人,月余應是能到疏勒。
只不過,”王署正咽了口唾沫,他知道這是李三娘想要談的條件了。
“署正,我那在江南再建一座女醫學院的事,還得勞煩署正同意!”
“好說,好說。
李醫正心系女醫,為我杏林所思良多,我都看在眼里。
你放心,待得你從疏勒回來,署中必定為你這事商議出該有的章程!”
如此,這就定下了李三娘將于三日后從長安奔往疏勒的這趟差事。
差事定的急,她當日就先去書院接了露珠兒回李家,和李父李母他們說了后,就對李大嫂說:“大郎和勝男就在疏勒,待得我到了之后得了空閑還能去尋他們,看看他們如何了。
大嫂,待得大兄和二郎回來了,就讓他們寫信,到時候我好一并帶過去。”
回過頭就又和李父說:“這事兒定的急,后日就得走,”李三娘從一旁宋茯苓的手中拿出了折本,“已經蓋了章,若是要走,其實今日就能行。
只這一路難免餐風露宿,阿耶幫我備些常用的藥吧。”
李父皺著眉點了頭,還未和李三娘說些什么話,外頭就傳來了呼喊李三娘的聲音來。
“師妹,師妹?”
邵陽師兄穿著一身兒官袍從外頭跑進了正堂里頭,他一見李三娘就說:“我和師妹一起去!”
李三娘這嘴剛張開還未說話,就聽邵陽師兄又說:“我已和署正請示,他也已經準了,還給我批了條子,允了師妹你可帶兩人一塊兒去!”
“那我也要去!
我跟師傅一起去!”
李三娘看看邵陽師兄,再轉頭看看一旁的宋茯苓,她是真的一個頭兩個大了。
想了一下,她對邵陽師兄點點頭,應下了和他同去的事;
但面對滿眼期待的宋茯苓,李三娘卻是搖頭:“非是不帶你去,若是咱們能慢悠悠坐著馬車不急不緩的用兩三月的功夫過去,那為師就帶你去了。
只這回是得快馬疾行,至多月余就要到位,為師這身板尚不知能不能吃得消,你才幾歲?
若是傷了根基,為師哭都來不及,可不得心疼死?
你聽話,留在長安,替為師看好署里和婦產堂,還有家中,我的露珠兒!
我把長安的一切都交予你了!
只有你替為師看著,為師去往疏勒這才能放心的啊。”
這話說完,一大家子就都忙活開了。
李母那是直接拿著錢袋子就出了門,她當年也是在疏勒呆過的,這個季節,疏勒當真是白日里熱的恨不得脫光了去,而夜里又想蓋上厚棉被了。
她得抓緊去給李三娘買一件大披風,白日里收在包袱中,夜里能拿出來蓋身上保暖,若是李三娘今年回不了家,那在疏勒的冬日也能用得上!
還有些小零碎,那更是得考慮進去了,衣裳得帶一身兒,一路騎馬,這內里的褲子、鞋襪總得備著些。
那邊天氣干燥,風沙大,這頭巾斗笠也得準備好的啊。
翌日,李三娘在家讓邵陽師兄給她扎針,為了什么?
是為了用金針術干涉她的月經周期,這是不得已而為之的。
算了算,她下次月事正是在路上,雖說她并不會有多大的反應,不像有些婦人女娘來月事的時候疼痛非常。
可是,畢竟是下身兒在流血呢,這疲憊感、酸疼的難受的感覺就還是有的。
那這就對于她得日行二百里,換馬人不停來說,實在就是加劇了這種痛苦。
因此,她這才想用金針術干擾自己的月經周期,把月事往后推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