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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越安用力拍門,總算把門拍開之后,見到了捂著嘴巴的沈思棠。
他直接把她的手給扯下去了,然后嗤笑:“瞧你那欲蓋彌彰的樣,你這人要是當賊,準被當場抓獲。”
沈思棠破罐子破摔:“胡說八道,我可是副都御使,這點本事還能沒有?”
“副都御使是讓你去當賊的?”
沈思棠瞪他:“你有事說事。”
陳越安想起了正事兒,拉著沈思棠的袖子就進了屋,還把門給關上了,壓低聲音說道:“你到底跟陛下說什么了?陛下為什么讓我別給你看春宮圖了?我怎么不記得有這事兒?”
沈思棠頓時臉紅,隨即一拍大腿:“我怎么把這事兒給忘了。”
上次在六皇子府她還想著要跟陳越安通通氣,后來聽聞永慶帝駕崩了,她就把這事兒給忘了,沒想到君庭宴還記著呢。
“所以你跟陛下說,我給你看春宮圖了?”
沈思棠有些不好意思的諂笑:“呃…嗯!”
陳越安扶額:“千凝,我對你不好嗎?”
“好啊,陳兄對我最好了。”
“那我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沒有啊。”
“那你為什么要害我?你跟陛下說我帶你看了春宮圖,你是嫌我命太長嗎?萬一陛下要砍我腦袋怎么辦?”
沈思棠擺擺手,一臉無所謂:“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會這么做,就算看在陳家的面子上也不會,當初大街小巷都在傳六皇子是密修,本來事情會鬧的很大,幸好有陳家幫忙壓制,才很快控制住了流言,他心里記著你們陳家的好呢。”
陳越安撇撇嘴:“那是我曾經答應過他的事情。”
沈思棠不解:“你答應他的?答應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這事兒?”
陳越安切了一聲,心想你當時昏迷不醒當然不知道,那時候他害怕沈思棠會死,承諾當時的六皇子殿下,只要他能救活沈思棠,往后陳家便為他鞠躬盡瘁,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當然不會食言。
上次密修的事情,陳家確實幫了忙,陳家人多,只要聽到誰在說六皇子殿下是密修,就立即反駁,因此那件事情沒鬧大,很多百姓都不信這事兒。
陳家自然是有功勞的,而且這功勞還不能賞賜,君庭宴能做的便是記在心里。
要不然在君庭宴看到陳越安摟著沈思棠的那一刻,陳越安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死人夸張了點,一年的俸祿肯定是沒了。
陳越安嘆了一口氣,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唉不對啊,你什么時候看的春宮圖?為什么不跟我一塊看,你吃獨食啊?”
沈思棠嘴角抽搐:“陳兄,你這思想速度,我真是跟不上啊。”
“少廢話,春宮圖呢?拿出來給我看看。”
“沒有!”
“不可能,那陛下怎么會說你看過春宮圖?”說到這里,陳越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沈思棠:“千凝,你別告訴我,你…調戲陛下了?”
沈思棠都無語了:“陳兄,你能想點靠譜的嗎?你沒發現我才是被調戲的那一個嗎?”
陳越安看了看她的嘴,陷入沉思:“到底怎么回事?肯定你對他做了什么,你才會說起春宮圖,還把責任推在我身上,我跟你說,幸好我反應過,應了下來,要不然你就被拆穿了。”
沈思棠聽了這話松了口氣:“陳兄,我就知道還是你靠譜。”
“那是,所以你到底對陛下做了什么?”
沈思棠惆悵的嘆了口氣:“怎么說呢?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反正莪沒落著好。”
陳越安恨鐵不成鋼:“瞧你這點出息,好歹是逛過青樓的人,怎么還被他給拿捏了?”
沈思棠嘆了口氣,表示自己確實玩不過君庭宴。
陳越安也嘆了口氣:“所以陛下這次來找你,就是來占你便宜的?千凝,不是我故意嚇唬你,你倆可還沒成婚,有些事情得注意點,不能什么便宜都讓他占。”
沈思棠點點頭:“我知道,我有分寸。”
“那他說了什么時候再來找你不?”
“沒說。”沈思棠從懷中抽出一塊令牌:“不過他給了我這個,說有了這個我就可以隨時進宮,不會有人攔著我。”
陳越安看了一眼,這才滿意:“看來陛下還是對你很真心的,那我就放心了,我先前聽說陛下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說了要立你為后,還把大臣們的路都給堵死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事兒了?所以今兒心情這么好?”
沈思棠點了點頭:“是啊!”
陳越安恍然:“怪不得,我還以為沐淮川這廢物都沒點有用的信息給我呢。”
君庭宴依舊忙碌,沈思棠最近也比較忙,主要是她和陳越安的酒樓在建造中了,期間去看了進度,跟工人們商討了一下具體結構,有些東西總要當面說才能理解透徹。
酒樓光是建造起碼就要小半年,后期還要裝修什么的,是個大工程,不過沈思棠對酒樓很有信心,等全部弄好了,定然會成為都城的標志性建筑。
等生意穩定了,再到別的城池開酒樓,搞個連鎖賺大錢。
沈思棠出身在首富之家,雖然對生意一竅不通,但也從父母口中聽了不少生意經,她有很多經營理念,在跟陳越安商討之后,陳越安都表示敬佩不已,回家就告訴他父母,搞得陳夫人整天都在嘀咕,沈思棠就該是他們陳家的兒媳婦,這么有天賦的生意人,不嫁給陳家真是暴殄天物之類的。
君庭宴給了她一塊令牌,本以為沈思棠最多隔兩三天就會進宮,結果他足足等了十天,整整十天,沈思棠才進宮來看他。
他很委屈,這個人就知道做生意!
她都要當皇后了,還愁沒銀子花?
沈思棠帶了宮外的吃食,獻寶似的擺在御書房的書案上,笑容明媚:“陛下,我給你帶的好吃的,這個桂花糕特別好吃,你快嘗嘗。”
候在一旁的福丙張口欲言,被君庭宴一個眼神制止。
君庭宴拿起一塊桂花糕,嘗了一口。
“怎么樣怎么樣?”沈思棠就像是等待被表揚的孩子,君庭宴看她如此可愛,哪里還舍得生她的氣。
他笑著點頭:“嗯,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