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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遲那時快，我嘩啦一刀劈在了南疆圣女身上，你們猜怎么著？”
督察院，天機堂茶室，陳越安翹著二郎腿，跟聚集在這里的副都御使們講述南疆之行的兇險。
“怎么著？”除了沈思棠之外，其他幾位副都御使齊聲詢問。
這次南疆之行，督察院其實就去了三個人，沐淮川和陳越安，還有衛玖鳶。
沈思棠之所以沒那么好奇，是因為昨天她已經聽過一遍了，作為每天上班的人，她為了合群，便勉強再聽一遍。
不過她發現，劇情跟昨天聽到的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陳越安故意停頓了片刻，做足懸念之后才說道：“原來那個南疆圣女，是個披著人皮的老妖婆。”
“啊？”
“真的，我跟沐淮川還有衛玖鳶親眼所見，南疆圣女不是醉心嗎？醉心的皮囊下，是一個頭發都掉沒了，皮膚松弛，身形佝僂的老太婆，她的圣女宮被我們給端了，太子跟她的往來信件都是在圣女宮被我們找到的。”
胡仲倫好奇不已：“頭兒，南疆圣女若是老太婆的話，她豈不是活了很多年？”
“嗯。”陳越安點了點頭：“我猜測南疆圣女從始至終只有一個，這老妖婆已經活了八百年不止。”
曾世廷連忙問：“那南疆的王呢？就是那個跟天元帝一同對抗妖族的蠱王，圣女都活了八百年不止，蠱王難道死了？”
陳越安撓了撓頭：“這……”
卓熙呈推了把曾世廷：“你別為難頭兒，頭兒他們這次不是去了圣女宮嘛，能從圣女宮帶證據出來就不錯了，還想讓他們知道多少秘聞？再說了，若是他們見到了蠱王，還有命回來嗎？”
沈思棠倒是非常認同這話，點著頭說：“卓哥說的有道理。”
陳越安又來勁了：“就是，我們沒見著蠱王，不知道他到底是八百年前的那個，還是換了新的蠱王。”
大家在茶室里聊了一上午，吃過午膳后，睡午覺的睡午覺，帶著吏員們操練的操練，茶室里只剩下沈思棠和陳越安，一起在整理有關太子的卷宗。
君少恒的案子已經結束了，卷宗也該整理了，此事沈思棠是主要負責人，因此由她來負責，陳越安主動幫忙的。
沈思棠問出積壓已久的疑惑：“陳兄，南疆圣女的人皮，到底是你砍的還是右御史砍的？怎么你倆都說砍了她？”
陳越安一僵，臉色有些難看，惱怒道：“沐淮川說是他砍的？”
“對啊。”
“這不要臉的。”陳越安哼了一聲：“怎么這么不給面子，明明是我們倆一起砍的。”
沈思棠嘴角抽搐了下：“那你倆都沒說是一起砍的，算扯平了？”
陳越安忿忿不平。
沈思棠好奇追問：“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越安撇撇嘴，說出真相：“那老妖婆皮厚的很，我們與她大戰了三天三夜，她的招數你見過的，那金蠶絲確實厲害，你差點就見不到我們了。”
沈思棠微微張著嘴巴：“竟如此驚險？”
陳越安點頭：“她把我們困在金蠶絲中，我們沒有水沒有食物，還要與她纏斗，筋疲力盡在所難免。”
沈思棠面露憂色：“那最后你們是怎么破了他的金蠶絲？”
“有人幫我們，說實話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人是誰，也有可能是那些人，沒見到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南疆有我們燕朝的人，而且實力不低，他們似乎有特殊的方法破這金蠶絲，南疆圣女也就是在金蠶絲里才厲害，破了這金蠶絲，她也就不是我們的對手。”
以前陳越安和沐淮川都是玄級巔峰，醉心尚且能不把他們放在眼里，如今他們倆都晉升武宗了，南疆圣女也不好對付他們。
沈思棠陷入沉思，有人幫他們，還知道如何破除金蠶絲？
難道是君庭宴的人？
“想什么呢？”
“嗯？”
“怎么了？”陳越安笑看著她：“魂不守舍的。”
沈思棠搖了搖頭：“沒什么，在想一些事情，陳兄，你說南疆蠱王到底是不是以前的蠱王？”
陳越安搖了搖頭：“誰知道呢？我覺得吧，既然南疆圣女能活這么久，南疆蠱王極有可能還活著，要不然南疆干嘛這么多年都對我們燕朝虎視眈眈，有這么不甘心嗎？”
“那你說，他現在是什么修為？”
陳越安想了想：“我覺得吧，如果南疆蠱王真的還活著，那修為肯定是能輕而易舉滅了我們的程度，但他從來沒出手過，也就只有兩種可能，要么南疆蠱王已經換人了，要么對方受了傷，且過了八百年還沒有恢復過來。
說到這里，陳越安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咦了一聲。
沈思棠看向他。
陳越安說道：“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南疆圣女活了很多年對吧？她的實力怎么也不如我們？按照這次的情況來看，她的實力應該在我們之上，但因為我跟沐淮川聯手，再加上還有衛玖鳶，所以她才打不過，但也不應該啊，她都活了這么久了。”
沈思棠不由也陷入沉思。
陳越安的意思是，像南疆圣女這樣的老妖怪，怎么說也能碾壓他們才對，活了這么久也不能白活啊。
沈思棠眼睛一亮：“陳兄，你說有沒有可能，南疆圣女雖然長生，但因為某種原因，她的實力被壓制了，或者是停滯不前，又或者是被人竊取了力量…”
說到這里，她猛地睜大了眼睛。
陳越安與她是同樣的反應，二人異口同聲：“蠱王！”
沈思棠看著陳越安的模樣笑出了聲：“陳兄，真的，你別瞪眼睛。”
陳越安切了一聲，把眼睛瞪的更大：“莪就瞪，你唱吧，唱出來讓我也聽聽，總覺得還挺好玩的。”
沈思棠哈哈大笑：“陳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咱們…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說啊，說說看你為什么不去找太子殿下，怎么？跟他吵架了？”
沈思棠愣住，頓時有些尷尬：“我們不是在說南疆蠱族的事情嗎？”
陳越安理所當然的說：“誰讓你笑我的眼睛大，我不得報復回來？”
沈思棠嘴角抽了抽，得，這是在跟她互相傷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