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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棠臉色大變,貴妃娘娘這個時候請她進宮,極有可能是要殺人滅口,可若是她抗命不去,她更是可以用違抗命令的理由明目張膽的殺了她!
就算貴妃娘娘礙于她父親以及督察院的面子,不會殺她,等她離開刑訊堂,想必許望達和康全也活不了了。
沈思棠并不懷疑,貴妃娘娘身邊有能潛入刑訊堂殺了這兩人的高手!
一時間,沈思棠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陳景行和陸凌霄顯然也意識到情況不對,都是詢問來通傳的吏員:“左御史呢!”
吏員說道:“左御史在督察院門口與貴妃娘娘的人對峙,胡副使他們都在,左御史讓屬下來通知沈副使,請沈副使務必以最快的速度撬開許望達的嘴,貴妃娘娘派了兩名玄級巔峰來請沈副使,左御史他們撐不了太久!”
沈思棠聽了這話就明白了,陳越安他們是要她在進宮之前問出她想要的答案,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掌握主動權。
“我知道了,你出去查探,有什么變故馬上通知我。”
貴妃派了兩位玄級巔峰,而督察院現在只有陳越安是玄級巔峰,卓熙呈和楊北鴻都是天級巔峰,左派其他幾位都是天級,如何抵擋得住兩位玄級巔峰?
沈思棠有些急了,起身逼近許望達:“許總管,你都聽到了,我沒有耐心了,說出你所知道的,要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許望達聽到貴妃娘娘派人過來了,直接被嚇破膽了,他不敢再說一個字,只敢搖頭。
沈思棠抽出匕首刺入許望達的肩膀,呵道:“說!三皇子身邊的青蘭是不是貴妃娘娘的人?貴妃娘娘和南疆蠱族到底是什么關系!”
許望達痛叫出聲,卻依然搖頭:“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思棠的匕首在許望達的肩膀上絞動,痛的許望達渾身發抖。
“許總管,你沒有別的路可走,要么現在說,我督察院盡量保你活命,要么現在我就殺了你,別試探我的耐心,我只給你三個數的時間。”
沈思棠話說完就開始數數。
“一!”
“二!”
沈思棠抽出匕首,橫在他的脖頸上。
冰涼的匕首帶著黏膩的血液,許望達感覺到了死亡在逼近,極度恐慌下他終于繃不住了。
督察院門口,一輛奢華的馬車停在門外,兩名男子堵在督察院門口,門內是以陳越安為首的督察院御史。
門外的兩名男子一胖一瘦,都高大無比,那名高瘦的男子說道:“左御史,難道你要違抗貴妃娘娘的命令?還不快去把沈副使帶來?貴妃娘娘要見她!”
陳越安絲毫不懼:“本御史說過了,沈副使正在查案,暫時沒空,貴妃娘娘要見,等著便是!”
“大膽!區區一位副都御使,竟敢讓貴妃娘娘等候,你們督察院好大的膽子!”
“督察院只聽陛下調遣,如今沈副使在查案,貴妃娘娘執意要見,是否有阻撓查案之嫌?到底是誰大膽?”
陳越安的話堵得他們無話可說,高胖那人沒了耐心,沉聲道:“左御史若是再阻攔,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這里是督察院,你們敢硬闖?”
“誰說我們是硬闖,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帶沈副使去見貴妃娘娘,沈副使抗令不遵,我們只能用強。”
話音落下,那人竟直接朝陳越安撲了過來,此人身形龐大,如同一座小山一樣。
胡仲倫一把推開了陳越安,主動迎了上去,二人都像是一座小山,但實力差距太大,胡仲倫被撞了一下,直接被撞飛了,重重摔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來,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陳越安見狀,怒不可遏:“竟敢打到督察院來了,今日本御史便殺了你們,以儆效尤!”
他話說完就朝那座小山沖了過去,二人都是玄級巔峰,但陳越安實力更高一籌,那人被陳越安踹中一腳,竟吐出一口血水來。
胖子后退了數步,被身后的高瘦男子扶住了后背,二人對視一眼,一同朝陳越安襲擊而去。
兩名玄級巔峰同時攻擊陳越安,陳越安有些招架不住,卓熙呈他們立即上前幫襯,一時間督查院內打成一片。
這是玄級巔峰的戰斗,督察院的吏員們根本沒辦法上前幫忙,只能在一旁看著干著急。
有人去求助督公,但清雅小院的門推不開,督公的意思很明顯,這件事情他不能出手,或者說還沒到他出手的時候。
吏員只好再次回到戰場上,只見五位副都御使都已經摔倒在地,沒有了繼續戰斗的能力。
只剩下陳越安還在與那二人顫抖,但他雙拳難敵四手,已經渾身是傷,滿嘴鮮血。
只聽嘭的一聲,陳越安被二人齊齊踹中胸膛,只見他胸骨凹陷,整個人摔倒在地,捂著胸膛口吐鮮血。
數名吏員上前,試圖攙扶他們的左御史。
又有數名吏員上前,抽搐佩刀對準了那兩名玄級巔峰的高手。
他們知道自己擋不住,但這里是督察院,豈能容忍旁人隨意闖入,今日他們想進去請出沈副使,便只能從他們的尸體上踏進去。
越來越多的吏員抽出佩刀擋在陳越安等人身前,怒目直視兩位玄級巔峰。
那二人皺了皺眉,今日若是在督察院大開殺戒,恐怕無法向陛下交代,可若是任由許望達在督察院說出貴妃娘娘的所作所為,那他們誰都活不了!
想到這里,二人動了殺心。
無論如何,許望達都得死,沈思棠若是已經查明真相,那她也得死!
高瘦男子瞇起眼睛:“既然你們找死,那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擋在陳越安身前的吏員們舉起砍刀,高聲怒吼:“殺!”
吏員們沖了過去,很快有人死在他們的拳頭之下,利刃在他們的手中如同玩具,被抓成了球,或者被扭曲成一團。
一個又一個吏員在陳越安眼前倒下,他眼睜睜看著他們再也起不來,甚至再也醒不過來!
陳越安怒了,他前所未有的憤怒,此時的他氣流暴漲,凹陷下去的胸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
突然,陳越安飛身而起,沖向了人群,以手掌接住了高瘦男子試圖砸向一名吏員面龐的拳頭。
高瘦男子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可能,你…你怎么可能…啊!”
他話沒說完,陳越安的手掌猛然收緊,高瘦男子的拳頭被捏的變形,里面的骨頭全部被生生捏碎。
陳越安!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