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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
沈思棠猛地回頭,只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她這邊來,為首的是一名穿著杏黃色騎裝的俊朗男子。
男子以盤龍金冠束發,濃眉劍目,面頰線條精致,五官立體,與永慶帝有幾分相像。
他面帶微笑的朝他們走來,目光掠過唐義暉,很是自然的落在沈思棠身上。
沈思棠頓覺手足無措,慌忙朝他行禮:“臣女沈思棠,見過太子殿下。”
“沈思棠?”太子君少恒沒說話,倒是他邊上的女子率先開口:“今日不是六皇子殿下要用馬場嗎?她為何在這兒?”
唐義暉躬身道:“回茯苓郡主的話,六殿下昨日與沈姑娘約好了,要在逐鹿馬場教沈姑娘騎馬。”
沈思棠很想搖頭,心道沒約好啊,她以為是君庭宴派人教她騎馬,沒想到是他親自教,身為皇子他很閑嗎?
等等,茯苓郡主?
瞧郡主那看她不順眼的樣,難不成已經知道永慶帝給她的賞賜比她多的事兒了,所以對她生厭?
君庭宴啊君庭宴,您老人家真是幫了我又害了我啊,逮著她一人折騰是吧!
“你就是沈思棠?朝陽大將軍的女兒?”君少恒笑容明朗,聲音溫柔動聽。
沈思棠下意識的抬眸看了過去,不經意間與之對視,又立即垂眸回話:“是的,太子殿下。”
“本宮聽聞你不到三個時辰就查明了三皇弟的死因,你一個姑娘家,頭一次剖尸不害怕嗎?”
沈思棠聽了這話,突然意識到以前的沈思棠從未做過類似的事情,她的種種行為難免引人懷疑。
不管太子殿下是在試探她還是隨口一問,她的回答必須滴水不漏。
“回太子殿下的話,臣女自然害怕,但只要想到身在牢獄中的父親便不害怕了。”
君少恒點了點頭:“沈姑娘如此孝順,是沈大人的福氣。”他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幸好沈姑娘有剖尸斷案的本事。”
沈思棠不卑不亢的回話:“太子殿下謬贊了,算不得什么本事,只是恰好臣女平日里喜歡看這類書籍罷了。”
君少恒莞爾:“沈姑娘的愛好倒是特別。”
茯苓郡主見太子對沈思棠頗有興趣的樣子,不滿地瞥了她一眼,而后搖晃君少恒的手臂撒嬌:“太子哥哥,茯苓想騎馬。”
君少恒笑容明朗的點頭:“好好好,這就帶你進去。”
茯苓郡主昨日就跟都城的幾位名門貴女約好了要來騎馬,突然得知今日午后六皇子殿下要用逐鹿馬場,不許閑雜人等入內,她是有自知之明的,君庭宴從未把她當回事,不可能放她入內。
那些名門貴女可以被攔在馬場外,但她必須進來,要不然她茯苓郡主的顏面何存!
她耍了點小聰明,特意邀上了太子君少恒,跟著她的太子哥哥光明正大的進了逐鹿馬場。
本以為今日能跟太子哥哥以及六皇子殿下一塊騎馬了,說出去定能讓她風光無限,可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沈思棠。
不過是大臣之女,又是燕朝第一廢材,怎配與他們這些皇親貴胄同進同出?
沈思棠側身讓太子殿下和茯苓郡主先進,茯苓郡主經過她時狠狠剜了她一眼,沈思棠嘴角抽了抽,一臉無辜。
君庭宴端坐在馬場內,背對著大門,身旁擺著條臺,水果點心茶水一應俱全。
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君庭宴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聽不出喜怒地說:“本殿讓你未時來,你是聾了沒聽到,還是瞎了看不見時辰?”
沈思棠很想頂嘴,一點到三點都是未時,這才剛過一點沒多久,瞧他陰陽怪氣那樣兒!
“這會兒不正是未時嗎?六弟別這么兇,小心嚇壞了沈姑娘。”
君庭宴聽到這聲音微微蹙眉,起身看了過去,見沈思棠跟在君少恒身后,一副乖巧溫順的模樣,他眉頭驟然舒展,咧嘴笑了起來。
沈思棠突感一股寒氣襲來,冷的她渾身一抖。
“皇兄。”君庭宴朝太子行了禮,隨口閑談:“皇兄倒是難得有空。”
君少恒看著茯苓郡主,笑說:“茯苓邀本宮騎馬,為兄哪有不陪的道理。
君庭宴冷淡的掃了茯苓郡主一眼,茯苓慌亂低頭,不敢與之對視。
君少恒笑道:“六弟既知道為兄忙碌,也不知道幫幫為兄。”
“父皇命皇兄輔佐朝政,臣弟又豈能越俎代庖。”
君少恒無所謂的笑笑:“你我兄弟之間,何必見外。”說完他又嘆了口氣:“近日南蠻猖狂,屢屢犯我朝邊境,怕是要起戰爭。”
君庭宴冷哼了聲:“南蠻子敢戰,臣弟便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君少恒搖頭失笑,有些寵溺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啊,天生好戰。”
“皇兄是了解臣弟的,皇兄要臣弟上戰場,臣弟義不容辭,至于朝政,皇兄還是別指望臣弟了。”
沈思棠偷偷看向君庭宴,要說當朝誰最有資格取代她生母朝陽大將軍在戰場上的威名,那非六皇子殿下莫屬。
她生母去世后,燕朝十余年沒有再出一個能統領全軍的主帥,直至邊城戰事吃緊,年僅十五歲的君庭宴領兵出征。
君庭宴在三個月內平定戰爭,以一萬殘兵打退了數萬敵軍,其心思之敏銳,用兵之精妙世間少有,那一戰被稱為破竹之戰,寓意君庭宴統領的軍隊勢如破竹。
在那之后君庭宴頻上戰場,屢戰屢勝,且每一次都是壓倒性的勝利,六皇子殿下戰神的威名響徹整片大陸,對燕朝虎視眈眈的敵軍不敢再犯,邊城百姓得以安生。
不過君庭宴身為皇子卻無心朝政,只知道打打殺殺,許是在戰場上待久了,他喜怒無常、嗜血成性,也不知什么時候就多了個陰司閻羅的稱號。
君庭宴和君少恒一派兄友弟恭的模樣,沈思棠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轉,似乎想看出點什么來。
君少恒無奈的嘆了口氣,適時轉移話題:“不說這些了,聽聞六弟要教沈姑娘騎馬?”
數道視線突然落在沈思棠身上,沈思棠探究的眼神還沒能及時收回來,與君庭宴撞了個正著。
沈思棠面色僵凝,她可真是…夠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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