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嫡長子第822章 請父皇明察!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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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2章 請父皇明察!


更新時間:2024年02月02日  作者:皇家雇傭貓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皇家雇傭貓 | 大明嫡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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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正德二十年,有些老人離開了朝堂,還有些人甚至離開了人世。

王鏊只是其中一個。

張璁之所以能在朝堂上呼風喚雨,除了頂著一個最會給皇帝辦事的頭銜以外,還有個好運氣。

就是楊廷和始終沒有起復。

正德十一年,楊廷和激烈頂撞天子,惹得龍顏大怒,事后在王鏊等人的斡旋之下,天子總算在氣消了以后將他從大牢里放了出來。

但并未同意讓他再入廟堂。

朱厚照的考慮有兩個。

其一,楊廷和和其他人不一樣,這是他的潛邸舊人,是他從弘治十一年就招攬的心腹,按道理說,年頭久了,總該是有些感情的,不至于一朝翻臉。

可也正是因為年頭久,當他頂撞的時候,朱厚照才更加憤怒。

如果是不知道哪里跳出來的御史聒噪幾句,朱厚照倒不會與其一般見識。可他呢?多年的君臣相處,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當這個皇帝是昏聵還是不昏聵?

其二,正德十一年時,朝廷清理的江南大案,引起了清流激烈反彈,使得皇帝重新調整自己的用人思路。張璁、王瓊、張子麟等一票人馬粉墨登場。

楊廷和是王鏊一樣的老派人物,他過時了。

之后的幾年間,再把他搬出來放在張璁的前面,實在沒有意義,治國的思路也顯得不倫不類。

而這當然也是更為根本的原因。

王、楊兩人一走,張璁終于憑借推動天下清田令坐上了首輔的位置,至此也迎來他意氣風發的這幾年。

當然了,踩著尸山血海上去,肯定是罵聲一片。

而且他登此位時年僅四十四歲,是先前眾多寵臣都不曾有過的際遇,也容易遭忌。

但他并未辜負皇帝的重信,否則又憑什么立足朝堂。

正德十三年天子改革大明南洋公司,張璁鼎力支持,之后征討葉爾羌,張璁作為首輔居中調度,全力備足糧草。

可以說,正德皇帝勤政不假,但這幾年并沒有特別困難,因為很多事都是張璁替他做了。

除了會辦事以外,張璁也如機器一般勤勉。

似移民入川、移民入臺、推廣新疆種棉,振興棉紡織業,推動科學項目的歷年評選,確保三司會考順利舉辦,且其制度一年較一年完善,幫助皇帝設立田長制,嚴格防范宗室、宦官侵占田畝,限制土地兼并,甚至是這幾年對宗室的遷移……

這諸多事項之中無一不見他的身影。

而做事的過程,實際上就是權力擴張的過程。這一點在現代管理學上也有明證,比如一個企業要用一個核心員工,你讓他干的項目越多,自然而然的給的權力就越大。

張璁也得用人。

防范土地兼并,他要派自己的心腹,

組織三司會考,他得讓人盯著,

推動棉紡織品出口,他也得找個得力之人……

如此才能和皇帝稟報出個一二三來。

朱厚照又是很有政治敏感性的人,你不可能前腳用張璁,后腳找個給他添亂的辦事之人吧?因而用人的權限必定要下放,有時候就得用他推薦的人。

這是政治和權力運行的內在邏輯,

與張璁這個人是什么性格沒有關系。

載壦所看到的就是這一點,至于說有些龍鱗摸不得……清流漸退,朝堂上涌現了一大批道德底線不高的官員,出事大概也非偶然。

張璁的府邸內,四川巡撫姚玉林來的急遞也送到了。

那張輕飄飄的紙條,如柳條一樣彎彎曲曲的幾行字,卻有如千鈞之重。

而跪在他面前的人,則瑟瑟發抖,愴然淚下,一如喪家之犬般可笑可憐,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當今通政使司的通政使路忠銘是也。

這些人原是無名小輩,因有三兩得用之處,得張璁賞識推薦,至今也有五個年頭了。

張璁已過天命,精力仍算旺盛,罵起人來也算中氣十足,“自己有膽子做,那就要有膽子扛!老夫平日里不是沒告誡過你們,可你們都當了耳旁風,現在再來講這些,老夫難道還有職責為你們養老送終不成?!”

路忠銘滿臉慘色,“閣老您千萬別這么說,您要這么講,屬下們就只能以死謝罪了!您也知道的,我們……我們這些人都得倚仗您吶!”

邊上,吏部尚書王瓊倒么那么慌,這一瞧就是牽涉不深,不過也是有些憂慮的。

張璁得勢之后,似他這樣‘底線不堅定’的人,早就和張璁混跡在一起了,如果張閣老倒了,那么他即使無罪,磕政治生命則要到頭了。

所以當然還是在想辦法,他將那張指頭翻開來瞧了瞧,說道:“照四川巡撫姚玉林所講,這份奏疏已經叫他給攔了下來,再稍微穩個幾日,撤了這個叫夏言的,也就好了。事情,也并沒有到那種不可挽回的地步嘛。”

“不僅僅是這樣!你瞧瞧咱們搭的這個戲班子,今天窗戶漏風!明天屋頂漏雨!風吹雨刮的,早晚是要墻倒屋塌!而且,皇上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張璁說道最后語氣帶著沉悶。

路忠銘則大為震驚,兩條退一下子就軟了下來,“皇上……皇上知道這件事了?!皇上是如何得知的?”

“陳朝瑞稟報的!”張璁說起來也是有些咬牙切齒。

“什么?!”王瓊驚得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他不是有意與閣老交好嗎?!怎么會做出這等事?而且出了事,他難道能逃干系?”

陳朝瑞是當朝賢貴妃的堂哥,皇三子載垚的表舅,有利益摻雜其中,也就不管什么表不表了,實際上就是舅舅。

這幫人自然是和福、裕兩位郡王尿不到一個壺里。

裕郡王先不談,福郡王身邊聚集了不少清流,這些人動輒隔三差五的給皇帝上奏疏,要天子早立太子,就算被打了回來,也是聚于府邸,暗中密謀。

而他張璁又是這些清流的眼中釘,畢竟他和王瓊用人不偏向清流。

當了人家的進身之路,這可是天大的仇恨。

順著這個邏輯下去,陳朝瑞原本是和張璁等人關系不錯的,反正老大老二不要的人,老三要。而且還是當朝首輔。

否則這幫人還真的是學會了什么神通,能從海外孤懸的島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倒騰出銀子?

騙鬼呢!

“他怎么會有干系?他所謀的豈是這些銀子?你們偷偷弄出來的這些東西,有幾兩是進了他的口袋的?不進自己的口袋,到時候到皇上面前底氣就足,無非就是一個失察之罪!”張璁指著路忠銘,真正是怒其不爭,“瞧瞧人家,虧你還是兩榜進士出身!”

其實賢貴妃是有親哥哥的,但是天子不用,而是用了這個堂哥。為什么?

不就是看中此人有些膽識和機敏,不是尋常之輩么?

路忠銘則可憐巴巴的解釋說:“陳朝瑞總督日本,屁股下面坐著金山銀山,他不拿……我等也以為是他吃飽了,同時也是對閣老一份誠意。”

對,其實在他們兩方之間,更需要討好的是陳朝瑞。

皇三子在排序上,實在是有些吃虧。

不管怎么排,都排不到他。

張璁這樣的聰明人,即便是發現福、裕郡王對他不滿,他也不會把自己捆在皇三子這顆樹上。

第一,風險大。

第二,沒必要。他是皇上的人,干嘛要在皇子之間做選擇?

更重要的是,犯忌諱。

其他人的都可以去尋靠山,燒冷灶。

唯獨他張璁不可以,張璁也不偏好這些東西,所以都沒收。

“什么誠意?老夫沒拿過他一兩銀子!”

實際上如果不是日本總督位置關鍵,他都想開罪這個人。

但總之,也就是相互之間都有需要,所以將這個微弱的平衡維持了下來。

“閣老,氣歸氣……如果皇上知道了這件事,那還是得想想該怎么解決。”王瓊略微冷靜些,“還有這陳朝瑞,他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應該算是一個警告。”

張璁脫口而出。

“警告?”

張璁拍著書案,怒哼道:“不為我所用,即為我所殺。他主動向皇上吐露此事,這就先保自己。就算咱們這個時候去皇上那邊揭露他,也是無用,皇上不會信的。就是信,為了幾兩銀子,也不會破壞睿郡王的根基。可他上報的奏疏之中語焉不詳,似是而非,就是將刀遞到了我脖子邊,逼著我了。”

王瓊瞇著眼睛,“福郡王辦差歸來,得皇上褒獎。他這是要我們在關鍵的時候,不同意皇上立儲。”

“不錯,老夫若不倒,這就是他捏住的軟肋,但這只是其中的一層意思。第二層意思,就是他耐心估計也快耗盡了,如果我始終不受招攬,那干脆就聯合起來把咱們這些人送走,到時候豈不方便?”

“這有些短視了,萬一上來的人支持福郡王,那他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困獸之斗,本就是冒險而行,他又能有什么更好的選擇?況且……”張璁手握成拳抵在腦門之上,同時閉上眼睛,“福郡王已二十歲了。”

他得想一下,

時間不多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天子就會立儲。

不過上次說的秘密立儲制……是什么意思?

會不會皇上的圣意不在福郡王?

這樣的話,皇長子、皇次子倒是不足為慮,會是皇三子嗎?皇上可挺寵賢貴妃的。

可皇上極少將兒女私情帶到國家大事上來。

信息雜而亂,就是張璁也有些隱隱的腦袋疼。

書房里稍微安靜了好一會兒……

“忠銘,你起身吧。這件事老夫會先回復四川巡撫,要他們小心行事。而陳朝瑞所奏官銀走私之事,想必不會瞞過福郡王那邊,他們的人肯定是想方設法把這項罪名落在我們的人頭上。

等捉到老夫的錯處,他們是絕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這……并非小事哇,老夫這條命,或早或晚都會折在你們手里,還是送給你們算了。”

說到最后竟有幾分悲傷。

“屬下等慚愧,實在是對不住閣老!”

張璁深深嘆氣,“我入朝為官,志在匡扶社稷,回首望去,青絲白發,卻不意為局勢推到此處。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古人,誠不欺我。”

燭火的光線不斷飄動,照著他的臉也忽明忽暗。

“記得吏部,是不是有個主事叫樓天英。”

王瓊不明所以,“確有此人,閣老怎么會忽然提到他?”

“曾托了幾層的關系來拜訪過老夫,明天將他找來。能不能過此關,就要看他了。”

“他?一個主事?”

“去吧。”張璁略有無奈,也很是疲憊,“人人都說體諒皇上圣意,可有幾人真正能懂?我張秉用不是泥捏的,之所以屹立不倒,自是有我的理由,管他皇長子還是皇三子,能耐如天大,也得辦差辦到皇上的心窩子里去才行。況且皇上青春年盛,龍體康健,等到他們耀武揚威?那還早呢!”

路忠銘聽了這話,心中才算放心。

要說抓皇帝的心思,張閣老確實是一絕。

“還有派人盯著點,明天我們趕在福郡王之前遞條子入宮!”

翌日,紫禁城。

天子在湖邊的涼亭內用了早膳,還是和皇四子載基、皇五子載壡一起。

之后說了幾句話,敬貴妃便將他們帶走了。

大約一個時辰之后,張璁先來,說了一會兒話,載垨和載壦便到了。

因為是春天,暖意洋洋的,朱厚照就從屋子里搬出來,整日在里面也悶的。

倒是這外面有湖景、有涼亭,有綠植,還有春風,真叫身體上的每個毛孔都打開了。

皇帝此時手中攥著一本奏疏,像是剛和張璁談論了什么。

不過天子與臣子論政事,這也沒什么出奇的。

“兒臣參見父皇!”

“喔,你們也來了,”朱厚照招招手,“來來來,一起坐。”

載垨偷偷瞄了一眼張璁,張璁也只是例行公事的與他見禮。

朱厚照并不知道他們在‘背地里’都發生了什么,還以為這兩日清閑無事,因而隨意問道:“這才歇息了兩天,就忍不住了。朕猜,你們聯袂而來,是來問朕要差事的吧?”

載垨回稟,“父皇料事如神,不過兒臣和二弟討差事也是想給父皇分分憂,以使父皇能夠少些案牘勞形。”

“好,難得你兄弟二人有這一片孝心。”

載垨開始了,“父皇,此次兒臣入宮除了要討個差事以外,還聽說了一件事,覺得事關重大,不可不向父皇稟報。”

“何事?”

載垨跪了下來,“兒臣要參奏內閣首揆、建極殿大學士張璁張閣老!”

朱厚照眉頭一挑,有些訝然,這是鬧得哪一出啊?

他眼神微微斜瞄了一眼張璁,這家伙上手交叉放在身前,老長的眉毛耷拉著,一動不動。

載垨身后的載壦也有些意外:自己的勸誡難道有用了?

不過轉念一想他是明白過來了,應當是舅舅又去充當了說客。

“載垨,君前奏對,可不能胡說八道啊?”

“兒臣明白,兒臣并沒有糊涂,父皇,據兒臣所知,張閣老這些年來避君子、用小人,且放縱屬下,貪贓枉法,斂財無數,更加鬧出日本國銀山所產的官銀走私一案,其所涉金額甚大,僅近三年,已私吞官銀千萬兩以上,望之觸目驚心!

再者,數年以來,張璁排除異己,凡不從者,則命人羅織罪名,名為事君,實為竊國之柄,如此,怎能利于國?父皇深居九重,左右蒙蔽,未知之耳。如王瓊、路忠銘之輩,入則密謀攬權,禍亂朝綱,出則如虎橫行,吞噬無厭,其害不可言矣!天下官員攝其手段,瞻前顧后,不敢直言。兒臣今日在此所奏句句屬實,乞父皇將張璁及其一干朋黨革職拿問,以振人心!”

載垨這段話說完,朱厚照直接震驚了。

這處涼亭邊的僻靜之所一時間是落針可聞,所有人也都摒著呼吸。

大約過了五息。

張璁轉身,面對皇帝跪了下來,說道:“皇上,日本官銀數目不對一事,已由總督陳朝瑞一一詳奏。臣正奉旨意密查,福郡王所說數額巨大,確屬實情。且所涉人數眾多,其中不乏臣所舉薦之人。臣用人不當,受人蒙蔽,此臣失職,愿領陛下責罰!”

載垨一急,一句用人不當就想脫了干系?

“父皇!高達千萬兩的白銀,這等數目若無張閣老默許,一些微末小臣,豈敢行此喪心病狂之事?!張閣老說用人不當,竟是這么簡單的嗎?!”

“那福郡王說是臣指使,可有實證?”

“這還不簡單?將你的那些黨朋抓來,一問便知!想來這等小人也不是什么硬骨頭!”

此時的朱厚照還一句沒說,

可自己的心腹大臣已經和皇長子吵了起來。

這事來得突然,朱厚照得細想,走私的銀子到底怎么出來的?

載垨是什么目的……他又該怎么處置……

邊上,尤址看天子一直不說話,便上前,“皇上,昨日叫了少府令范玉昌入宮,現在已在外面等著了。”

少府令原來是顧人儀。

現這個人已經入閣了。

范玉昌是原來王炳的孫女婿,是天子特意簡拔入侍從室的人。

因為當初是給人選夫君嘛,自然是選了個性格方正,道德高潔的人。

所以這范玉昌還真是朝中為數不多的清流。

他也是二甲進士出身,入侍從室待了幾年,后來外放為一省布政使,兩年前調到京里擔任少府令。

至于少府這個機構,最初起家的時候是需要一些商業頭腦的,畢竟你得知道怎么把一家糧商從無到有的建起來。

但它比南洋公司更加具有行政色彩,而且它的觸角主要在國內,這就是壟斷,所以少府并不是一個純粹的商業機構,反而是政治機構的色彩更加濃重。

糧商、船廠,一些皇莊、皇店這樣的商業內容在少府中屬于一小部分。

少府更多的是管著重大的項目,比如當初的兩京官道,還管著幾個不夜城。

還有如京師規劃司、企業管理司等,這都是行政職能了。

所以少府令并不需要多么有商業頭腦,只要懂得行政管理就足夠了,當得好布政使,就能在少府令上試一試。

再有,少府令是很容易滋生貪墨的地方,

讓范玉昌這樣的清流管,多少還能節制少府一些不規范的行為。

而這幾年來,少府也經歷過不止一輪的機構變動。

實際上就是因為有大明南洋公司,少府原先的一些商業職能逐漸有些尷尬,自然是要改掉。

朱厚照則是逐步了強化少府的行政色彩,一些新興業態不知道歸屬哪個部門的,都會被他劃入少府當中。

企業管理司,就是典型的一個。

因為民間商業大興,各種各樣的作坊都出來了,為了加強對這些行為體的管理,企業管理司是必不可少的。

現在的大明,你只要到開門做生意,那是一定要到縣衙注冊領取獨立編碼的。這是少府向下派發的職責,相當于知縣多干一件事,多一本賬,倒也不難。

這些編碼和許多都聯系起來,比如商品過海關、比如繳納賦稅。

而且你和人發生交易,這個少府的證明也是必不可少的,否則的話,你的財產可不受保護,換句話說被騙、被搶那也只能自求多福。

這使得交易人也很注重對方的來路,不小心的話,被騙的傾家蕩產可就慘了。

第二個比較大的部門,就是京師規劃司,這是專門負責規劃京師發展的,不必多言。

除了這兩個,還有國資處置司,便是船廠、軍器局、火炮局以及一些皇莊皇店等。

之后便是項目管制司。

項目管制司最早是為了管理朝廷設立的大項目,可到了后來主要是私人資金籌備的大項目要接受少府的審批管轄。

最后還有一個部門被少府給合并了,便是鹽鐵管制司,實際上茶也在其中,只不過名字就先這么叫了。

全國各地的鹽商也要受少府節制,當初定好的拍賣啊、行鹽啊,都屬于少府的份內職責。

所以說,少府雖不像大明南洋公司直接開展什么生意,但是它的權力可也不小。

尤址這個時候提到少府令,也是有眼力見,給皇上打個岔。

不過載垨有幾分大膽,大膽又很容易變為魯莽,他既已進攻,便要一氣呵成,“兒臣所奏之事,父皇若是不信,可宣戶部尚書、吏部尚書等前來詢問對證,再遣官赴山東、南直隸、浙江等沿海省份,看看是否有兒臣所說的官銀走私之事!”

朱厚照眨巴著眼睛還是一句話沒說,他的食指也在奏疏上輕輕磨出一陣‘沙沙’聲,不久范玉昌走了進來,見到有人還有些意外,

“臣少府令范玉昌見過陛下!見過福郡王、裕郡王,見過張閣老。”

“平身吧。”

朱厚照臉色沉靜,虛抬手臂,而腦海之中亦是有了決斷。

還是六千字一起發。

寫這些內容我還行,但是寫戰爭,兩千字都能把我憋死,而且真是辣眼睛。

對了,月票雙倍了,又是月底,不要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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