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怪獸可以嗎NO.567:下一個就是你了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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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67:下一個就是你了


更新時間:2025年06月09日  作者:古信玄  分類: 玄幻 | 衍生同人 | 輕小說 | 古信玄 | 只有怪獸可以嗎 


難分難舍又彼此折磨的孽緣,放在魯道夫象征的人生里又何止那么一段呢?

倒不如說,這句感嘆由速度象征自己說來才最是諷刺。

但皇帝不會如此感嘆。

露娜亦不會為此哀怨。

那么魯道夫象征呢?

“若是不去提及的話,我大概也不會想。”

她是這樣說的。

一句話帶來老友的輕咦,更帶來訓練員平靜的注視。

“也就是說,你的潛意識并不存在這種邏輯,也就談不上自覺。”

“…雖然仔細想來并不應該,但的確就是這樣,”魯道夫坦言,“只是當你談及這個話題時,我還是會得出認可的結論…”

“這意味著你的觀念和我們沒有區別,區別只在于你不去想……”言盡于此,在略微的沉默后,奧默抬手擰著鼻梁,微微蹙眉,“阻止你去思考的原因是疲憊么。”

“誒?”

“完全沒有在問的意思呢,”撇開那再度如個氣氛組一樣只開語氣詞的千明不談,魯道夫直接抓住了奧默那番并不止于分析的定論,“我也…的確是難以否認。”

“這種情況下的通常理解,是擔子太重,”奧默說,“但我并不覺得能撐過當年的你會扛不住當下。”

“……”千明對此沉默。

盡管她很想以老友的身份去替魯道夫說些什么,但不論是認可奧默的理解還是反過來為魯道夫辯護,她都做不到。

早在她意識到魯道夫在‘放水’的客觀事實并就此聯想到‘自己的執著或許反過來束縛了對方’后,她便無法輕談理解了。

盡管她那早在偵探職業中培養出的專業素養仍會不自覺的運作,不自覺地試圖去查出關鍵癥結。

但那一直堅信著的理解呈出巨大落差的挫敗感與遭逢背叛感卻又那樣強烈。

強烈到足以讓她能對‘當局者迷’的話語覺出更多理解。

自己看不清。

愈是投入其中,愈是會培養出強烈的主觀印象,也愈是會在截然相反的事實落差前陷入難以掙脫的迷惘。

那迷惘是如此的強烈,以至于構成了對千明代表本身的干涉——愈是牽掛對方,愈是不在狀態,同時促成了訓練員覺察到的長期絕不調。

僅僅一直相信的魯道夫象征開始了優柔寡斷,就能將自己影響得如道心開裂似的——這讓旁人看了只會無法理解。

無法理解千明代表為何能被這種事擊潰,為何會脆弱到如此地步。

這樣的旁人,自然也無法理解那曾在一整年間都執著于與魯道夫的爭勝,執著于對魯道夫的研究的千明代表心頭,又是懷著怎樣的認可與信任。

認可她的強大,信任著她的堅強,正因目睹了對方承擔著的那份不為人知的沉重壓力,千明代表才能完整的看待魯道夫象征所展露的一切,并為之欽佩,不至于在當年那份蝕骨的執念下瘋魔。

她沒有釋然,也沒有認輸,但也的確承認對方那份全方位的強大,也是如此一來才有那段難能可貴的佳話:即便屢敗屢戰,屢戰屢敗,那倆人仍然是關系極好的友人,而非女巫獸和巴爾獸.X那般。

就這樣,倆人成為了當年唯二的星。

這份聯系讓彼此親密無間,也讓一星黯淡之時,另一星也相繼動搖。

到了這種時候,奧默反而是該慶幸成田白仁與天狼星象征雖然也都有各自留意著魯道夫的狀態,但也因為聯系沒有深到那般枝蔓扭結的緣故,并沒有呈現多米諾骨牌般的連鎖崩塌架勢。

哪怕是作為發小的天狼星象征,也是繃著狀態為己身備戰。

只是等到在那與訓練員獨處的賽前小小空間的最后一點點時間,仍是忍不住想要求助,要在本該只屬于自己的時間里去談及另一個賽馬娘。

試圖否認自己像是一只無助小狗的天狼,也唯在那一點點時間展露出爪牙下的些許柔軟。

如此適當的表現自然是好的,但若是源頭沒有得到妥善處理,大抵也會踏上千明那條道上。

簡直就像是放著不管就能逐漸膨大,直至將全隊拉扯下去的超重力塊,委實是讓訓練員掛機不了一點。

所以魔人展開了行動,且在當天就解決了問題。

平心而論,這個問題很好解決,只要闡明問題并指出方向即可。

魯道夫象征當年被稱作全自動馬娘,無需訓練員過多行動就能自己搞定大部分問題,那份過去也成就了她的現在。

即便再是精神隱患、面具混淆,她也仍能明辨是非。

她只是不想。

字面意義上的不去想。

所以需要闡明。

去揭破那于她而言的幻影墻壁,為她指出一條理所應當的堂皇正道。

然后剩下的,她自己會走。

這么簡單一個道理,千明代表卻做不到。因為她已經無法就‘對魯道夫象征的了解’這個命題保持一貫的自信,她過去所相信的形象在如今背離,她心頭的五味雜陳也影響著她的判斷力。

失去了作為參照物的思維錨點,一切的推導與思想都將成了無根的浮萍。

于是最有資格的她反倒成為了最沒能力的那個人,與其一同等待。

等待著一個不曾涉入這孽緣的河流,卻又仍能自信且正確的做出判斷的第三者登場。

“你完全有能力扛起這一切,但扛起這一切之后呢?你沒有想過。”

那第三者如此說道。

“這是一種雜糅的心理,單稱之為疲憊也有失偏頗。”

“實際算來還該有怠惰,還該有傲慢,因為每當你傾向于那份判斷時,就變相的為她們做了主,好似她們都會如你所想一般踏上更好的道路,而你也借此逃避了更多的思考,盤踞于當下這份盡管迷惘卻也不用踏出下一步的舒適區中。”

“你覺得不對?那就要說出來了。”

“…不,沒有不對。”

“既然如此,你也該知道該怎么做。”

“嗯。”

唯有這句應答分外干脆的魯道夫象征顯然已是胸有成竹,反觀那圍觀了全程千明代表,則是長舒一口氣來。

仿佛心頭浮游不定的念頭終于有了定論后的安心,稍微拾回些許判斷與自信錨點的心理還未來得及多加體會,就被青年那旋即投來的目光搞得心頭漏跳一拍。

自由如風的馬娘并非不能心動,但那心動往往落在不經意間的一言一行,而像此刻這般緊抓時機的目光只會得來對方少有的慌亂。

有些人的心是那般密不透風,卻也還是免不了生而為人所該有的脆弱時分。

平日的從容全無留存,肆意轉移話題的靈巧也要幾分反應時態,而在這之前——

魔人那一眼就能將人望到底的無光狹縫便以將她概括其中。

“千明。”他開口。

不是平日故作模樣時的‘千明小姐’亦或‘千明代表小姐’的稱呼,而是以一份理應動搖他作為粉絲的判斷力的親密稱呼。

那同時也是作為訓練員時的稱呼。

道出的話語卻像是上刑。

“現在該你了。”

亦或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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