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倒也不用。”多瞧了兩眼奧默的千明也回過頭去，看了眼那沒有回應目光傾向的丸善。
“畢竟有她在的時候，我們更喜歡直接找高臺站著。”
“那時候千明還喜歡亂叫我名字，什么魯鐸，路芙……”
“那算什么亂叫啊，前面那個不是很多人都喊嘛！”
“我記得后面也是。”奧默忽然補充，頓時讓魯道夫扭頭看來的目光有些驚愕。
“對嘛露娜的正名實在是太折磨極東人了，當初都還有主持人敢建議用路芙象征叫比賽名不是？”
“現在倒是笑著說，”被這般打趣的魯道夫倒也沒有繼續端著平日那副中正架子的意思，立刻就以朝著奧默說明的方式反擊，“我可記得她當初是最惱火的那個。”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奧默頷首。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這也能分那么開？”
“那你現在可是皇帝又是學生會長！再給你注冊路芙象征我直接贊成咯是吧，訓練員。”
“這……”迎著倆人目光的奧默舉起雙手，“就屬于我不太好回答的范疇了。”
“不如看看天狼星的奔跑，還有那在小陸所謂的秘密教學下的米浴同學。”
“這樣轉移話題可不好哦。”千明儼然是對場上局勢已經有了一套結論，當下不僅能夠挪開目光，還干脆湊近觀察起了正襟危坐的訓練員。
近到幾乎能觀察他脖子上的皮膚紋路，稍微往上還有些微弱的胡渣小點證明著毛發生長率的小小異常，但更重要的顯然是——
“你在緊張嗎？訓練員桑”
一句話只在調侃時才有的尊稱，但是輕佻語氣，也讓魯道夫扭過頭來，溫和許多的目光不僅是露娜模式登場的證明，更帶來了同樣缺乏距離感的湊近觀察。
“緊張？”
“以目前的距離恐怕很難不緊張。”奧默目不斜視地望著賽場道。
“咦？訓練員明明有一二三四五…那么多的女友，還在意這點距離啊？”
“說歸說，你先別往我臉上吐氣，我看馬上就要觸發包間系統的距離警告了。”
個別區域的包間系統也就罷了，這類嚴格要求到有些上綱上線的公共區域的包間系統可是絕對禁止你拿它做play的一環。
為此應運而生的，就是包間自帶的安檢系統所進行的分支升級。
“欸？”
也是垂眼注意到了座位上的幾個指示燈里有一個已經變紅，千明壞笑著重新拉開距離：
“所以真緊張啦？以前也沒這么明顯吧？”
“別這樣為難訓練員了，千明。”魯道夫或許也會開個玩笑，甚至可能是冷笑話，但那被稱作露娜的女孩卻是分外識大體的大小姐。
作為名門出身的女孩，最重要的東西也就是那么三個字，說到底便是體貼，各種各樣的體貼。在那對任何人的體貼中，不僅要接受旁人的好意，也要盡可能的讓自己釋出于好意。
即便自己沒什么拒絕好意的權力，卻還要被對方拒絕。
“不，沒什么，露娜，千明那話倒也沒錯，這次的緊張的確有所不同。”
在幾次簡短又迅捷的措辭變化中，奧默選擇了坦言。
這種感覺并非第一次。
不論怎么說，奧默.林頓也都還是從母胎出生的傳統發育流程者，在從小到大十幾年間，還是有很多接觸到興趣愛好的機會，連帶著心情高揚，狀態絕佳，放在訓練員這一行完全可謂之絕好調。
只是隨著時間推移，隨著次數增多。
刺激仍然鮮明，觸動仍是別開生面，應對能力以及對那種種感觸的擺脫能力卻在增加。
新鮮感未曾消褪，成熟感卻會以遠超常人標準的速度攀附其上，這正是他那副能讓無數人羨慕的反常心態的優勢所在，讓他過早的踏入立派者的境界，輕而易舉的區別于諸多同齡人之外。
也讓他過早的接觸并推進演技領域，淪為某些欣賞者眼中的‘天賦卓絕’、‘天生的演員’、完美的鏡面。
只能說，還好都是些欣賞者，否則就要成多首的怪物了。
在這一點上，奧默的運氣還挺好的。
并不是所有人都瞧不出他的偽裝，但迄今為止能瞧出他那份偽裝的人，不論陣營出身都是在對這份技藝表達以欣賞而非咒罵，這顯然很是難得。
雖然他們之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都將自己的技藝視作天賦般贊美，可以說是看穿了但又看得不是很詳細，但因為奧默并不是會在這種地方培養出驕傲的類型，所以對此也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只是能讓他那偽裝波動的要素。
尤其是并非直觀干涉，而是直接從靈魂、心靈、精神這類層面上對他的表演造成妨礙的要素。
那往往就是在意本身。
不需要刻意復盤追查，也會當場琢磨著那份狀態的獨特。
他總是如此，像是什么咖啡廳里幫工的蛇皮怪剛被打出感情似的，貪享著那絕不多見的鮮明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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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好壞，也不論喜怒哀樂。
能夠破開他那重重紗幕遮覆，撼動他心靈的感觸總會被他視作一份收獲。
而這之中仍然存在著許多差異。
正如「喜歡」這個詞在面對不同指向時也往往能展現出態度細節上的諸多異同，像是當下這種‘完蛋，我被偶像包圍了！’的感覺就挺罕見的。
能讓一貫謹慎猜想、悲觀預測，整個人不說是喪也該是平，平如湖面的一個人開始暗流涌動，更開始有浪潮浮現，奧默.林頓自個兒對此可謂是既陌生又驚喜。
如果是這樣的自己，似乎能在很多決斷上做出全新的見解。而這份情緒若是能嵌入賽馬娘的奔跑中，甚至不想那么遠，就置入眼前這位已經讓太多人牽心掛念的學生會長心里的話——
他在身旁兩位時不時瞟來的目光下呼出一口氣來，沉默了兩秒。
在解說席上已經傳來天狼星踏入先行部隊前段，而米浴同學緊追其身后的中盤話語時，他忽然道：
“畢竟我其實是各位的粉絲。”
“從很久以前…但仔細說來，似乎又不算特別久。”
“那是兩位…應該說是三位吧？三位還在賽場時的中后期，魯道夫象征這個正式名也剛被喚作皇帝的時候。”
他抬起手。
在那倆不約而同的保持著沉默，且有若攻守易型般的緊盯著賽場，好像那兒的奔跑特別吸引她倆一般的馬娘之間懸停。
兩指一捻，便捻出那枚保養有加的紀念幣來。
這時候，那倆人仍然沒有看過來。
或者說沒有直接看過來。
畢竟那灼灼目光對此刻的奧默來說也仍然清晰。
一個做過偵探，似乎還做過一些其他職業，掌握的生活技能或許不下于自己。
一個少家主，大抵也沒少被灌輸各類指示以培養領袖之才，區區視野包裝也絕對不算什么。
卻也都展露出了這樣的‘失誤’，好似也跟自己一樣處在某種別開生面的狀態里。
這可能嗎？兩個一點不缺粉絲的名馬娘，更不可能缺少接待粉絲的經驗。
“所以我希望治好兩位。”
“就在這里，一次性的解決兩位都存在著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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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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