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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算計并非沒有效果。
甚至可以說在這終盤賽場上最是扣人心懸的四方亂戰畫面就源自愛麗速子與曼城茶座‘合作’達成的拖行戰略。
這份屢試不爽的陽謀輕而易舉的拉高了賽場的水溫,盡管還沒有給后面的選手給燙死,也難在終盤末腳環節拿出足夠的速度來介入四者的賽場。
但就算是拿下了全場最高的KDA,愛麗速子那作戰計劃的最后,還是會回歸原始又純粹的領域:
速度比拼。
這是通行于所有賽場最終直道的唯一法則。在這之前的一切努力,一切籌劃,一切技巧都只是為了能讓自己以更好的狀態來迎接這份領域的到來。
而最是理想的狀況,無疑便是以充足的體力來支撐自身對更極限的速度發起的挑戰。
并且當這份條件能被充分滿足時,選手眼中的反而往往不是另一位選手,而是跑道上那昔日的自己。
那是最初的渴望,也是最純粹的奔跑。憧憬著更快更強,成為旁人眼中更為耀眼的模樣,然后以順帶的方式來將榮耀握在手中。
但很遺憾,這樣的條件在聯邦的整個賽馬史中都算是分外罕見。
正因如此,更多的賽馬娘都是在終盤追逐著勝利本身。眼中烙印著的不是終點就是擋在終點前的身影,
委實說,這之中其實談不上什么優劣。
賽道奔跑的意義正如一萬個人心里的哈姆雷特。追逐自我是一種突破,追逐她人同樣能尋得突破,其中區別無非是個純度,而純度與否往往只在爭論中起到作用,實際銘記于心的終歸還是那最前方的風景本身。
所以來吧!
堂堂正正的最后之爭!
我的理想狀況VS你的絕佳天賦!
我的匯星之愿VS你的絕對信仰!
以最終的末腳來決勝負!
在那整個賽場都在焦灼的四人交鋒中安靜,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瞬間,就連本該高頻間歇型的鬧出事端的犯罪者與忙碌于抓捕的執法者們都在這寂靜的空氣中著眼于傳遞賽場畫面的所在。
整片天地都唯有滔天震響的踏地聲在構筑著彼此那轟鳴的意志!
一方追逐著一方,但后者卻都更著眼于終點。
即便幾經波折的讓旁人闖入視野,那踐踏一切的精密步伐與那震懾他者的魂靈腳步都只想將那勝利獻予某人。
但這份目標,這份心愿,又有誰不一樣呢?
這一刻,觀眾席那邊,在身旁個別能在這種關頭的氛圍下仍能‘抽身’的女伴的擠眉弄眼下,某人努力繃著的臉上還是展露出些許的眉角抽搐。
一般的難繃也難不到這等程度。
在那某些人撥出相機,也有些人猶自被氛圍引導著瞪大眼睛目睹那長發馬娘以頸差沖線時,那本還心態復雜的某人反倒是略略一怔,旋即一瞬將目光投向別處。
“頸差!美浦波旁!沖線!”
“恭喜她!以頸差的微弱優勢!艱難依舊戰勝!勝出菊花賞!!”
“3分24秒73,雖然沒能破掉往期記錄,卻也是改制后的菊花賞第一次……”
后面的話語雖然響在耳畔卻也不再重要。
不過他注意轉移的一瞥也就那么一瞬,畢竟預言成功也委實不算什么很要緊的事。正如主持所言,頸差是種微弱優勢。它的出現,意味著第二名若是多幾分運氣就會是另一種結局。
換言之,勝利的運氣成分不容忽視,也就讓成功的預言也顯得不那么權威,沒必要太過在意。
真正該在當下優先做出的決斷,還該是那即便相隔千米也仍是該微笑以對的平寧目光才對。
不論是對那栗紅發的身影,還是一旁那一棕一褐一黑組成的相近小點,相距夠遠的視距輕易就能做到一視同仁。
然后再是順應現場的熱烈情緒,去回應身邊人的恭喜與戲謔,以及順著終端發來的文字、MP4、JPG。
總是如此。
雖然說來有些凡爾賽,但在麾下馬娘一片勝利戰績下的他已是對這套流程輕車熟路。
不過硬要說的話,還是有些小小的差異化。
譬如過去的這等場合可沒有在腦海中響起的微弱歌聲。
搞得好像勝者舞臺這就開了似的,也不知誰家的勝者舞臺選曲這么舒緩阿三味兒。
同樣的,那等場合也不會有網偵渠道的緊急通訊來告訴你大罪之門的活躍化暫時消退。
沒關系的可能越來越趨于0了……本該高興的場合也就不忘表情管理的奧默不動聲色的猜測著個中關系,并招呼著一干人等跟上。
接下來,是勝者舞臺。
當然,如果有必要的話,訓練員會趕在選手耗時相對較短的修整、沖洗、換衣、化妝、調整狀態流程末尾前去探望。
那么……自己這一隊有這個必要么?
大抵是有的。
只不過嘗試下的猜測大抵會傾向于安慰敗者,而奧默實際路線卻是走向勝者的門號。
是的,這就是實際過分的Ophiuchus隊。
說是要醫療功能的星座卻不去治愈敗者的傷痕,完全就是在空談——如果你這么說的話,奧默會直白的告訴你:不是什么小擦傷都得專門去醫院掛號問診的。
雖然世界這么大,說不定也能出幾個那樣的究極自愛人與情況極端人,但奧默麾下的馬娘都不會那么脆弱。
也正因如此,這類處理正在成為一種傳統。
失敗的傷口自己舔,處理過后如果還需要幫助,訓練員才會過來找你談話。
否則魔人就只會去夸獎勝利者,助長敗者們對下一次賽場勝利的渴望。
一種功利的運營策略.jpg
只適合隊內抗壓強,心態穩,卷人多的隊伍結構。
不過眼下這場菊花賞的狀況還是有些特殊的。
特殊就特殊在那以頸差之距輸給美浦波旁,又與第三名愛麗速子僅有鼻差優勢的曼城茶座,在經典三冠盡數失敗。這么一來,不論是心頭的壓力,還是接下來一段時間的經典賽話題里對她的偏向,都是肉眼可見的令人擔憂。
相較之下,另一個肉眼可見的麻煩:周日寧靜的興師問罪,都屬于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了。
訓練員就是訓練員啊,訓練員是不能成為心理醫生的——能,能吧?
那么……
既然是特殊狀況,那么有沒有一種方式能讓奧默一面夸獎勝者的同時又能安慰敗者呢?
當然有啊!
傀儡術學來干嘛用的!察言觀色和推理側寫能力又是干嘛用的?
快把你多線程的能力拿出來!
再把你的魔人卡片也帶上!
你該清楚怎樣的做法才能治愈到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