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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們怎么說?”
千明問向那剛回到活動室的奧默,而后者只是聳了聳肩。
“什么都沒說。”
順便打量了一下她這過于靠近門邊的站位。
很上心啊…他這般想著,旋即看向那站起身走近過來的AI女神。
“對一件本不清楚的事而言,同樣不清楚的回應就是常態,貴為三女神的祂們在這種事上的反應也和常人無二啊”
不過倒也不值得太在意,畢竟奧默.林頓的交際圈也算是沒少給「神明」這個標簽祛魅過,‘神明也有無可奈何之事’也不值得大驚小怪。
甚至就在眼下,那位藍發的AI女神就已至近前,笑吟吟的問道:
“會覺得很可惜嗎?”
“換做是我的話,會更加謹慎的考慮你的建言哦。”
“要在這種地方比較原典與AI思考的優劣嗎?”千明陡然湊近,擠到奧默與AI高多芬阿拉伯之間,“感覺會是很危險的話題呢。”
“將異同稱作優劣的思想方式才比較危險吧,”奧默無語嘆息,“并且說是AI思考,判斷依據的基礎還是群體大眾的認知啊。”
他一面道,一面不著痕跡的與前者挪開些許距離,接下來的話語也都成了一種掩護:AI只是負責總結,只是基于群體意見來創造一份代表,換言之,是以人意構筑的精神人格框架。”
“這份框架再經由AI的硬件模組來運轉那份屬于人心的邏輯后,也就沒必要強調高多芬女士的種族了。”
“抱歉我要打斷一下你們對人心機魂的探討……”
“倒也還沒上升到這地步,倒不如說我在意的是神意和人心兩方…”“可以了,不用再延伸了!”
速子甩著她那白大褂長袖走近過來,眼見奧默還打算說更是無語的將一道光屏劃到他眼前來,然后端著幾張紙卷成的卷筒戳他胸口。
“下周可是要正式比賽了哦!這些數據才是你真正該關心的吧!”
“你不放心嗎?”奧默問,象征性的劃了劃對方甩來的光屏。
這份本就是由他記錄做出的表單自然不需要他再做檢查確認,同時他也并不憂慮這其上的數據。
“在我看來,大家的表現都很理想。”
“這是什么?”
“哪怕個體差異挺多?”速子撇嘴道,順便將手里的紙筒交給了好奇上前的天狼星,“這是體檢單,剛到手的。”
“你們本就不是一個流派的跑者,”奧默熄滅那光屏,招呼她去那熱鬧的長沙發那兒,“何必追逐定向數值上的趨同,你應該很清楚你的優勢,也早該接受了自己的劣勢。”
“只是焦慮吧。”茶座拆這活動室老室友的臺是向來不猶豫的。
“上次比賽上的那個手段,很難在這場有那么好的效果了,但她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胡說什么呢,茶座,”愛麗速子小姐盡管仍然語聲平靜,音調卻有些許的拉高,“我看你才是太專注在技能上下功夫,基礎數值很堪憂啊,要和織姬君與波旁君比較比較嗎?”
茶座:“加上技能就夠了,我沒有你的憂慮。”
“出了什么事么?”波旁問得直接,無意拷打同伴,“之前的時候,你都并不擔心。”
“那就是本來準備的辦法起不了效了吧,”愛織簡單的反向推理,旋即將目光投向天狼星象征展開的體檢單,“說起來,你之前搶著要去拿體檢單的時候我就覺得蠻奇怪的。”
她回過頭來,看向那坐在沙發邊緣一副專注看終端光屏模樣,都不跟自己對視的速子。
“明明只需要登錄協會網站就能知道,干嘛要去拿這種紙質單?波旁,你認為什么時候會需要紙質文件?”
“思考結果為…試圖進行更效率的「分享」、「展示」活動……或者,「保存」?”波旁回答得很配合,不過她也的確是會很輕易去回應別人的搭話。
“協會網站那個起碼得刷新個三小時吧,傍晚才能看到的,”速子不耐煩道,“說得你好像現在就能在那兒翻出來似的,難道都二周目了卻還是不清楚協會的辦事效率么?”
“可是速子…”
“好了,別瞎猜了。”
千明開口,截斷了茶座那擔憂起來的眼神。
也是在這時候,在場也有包括奧默在內的幾位注意到那對紅眼在微微低垂的背光下閃爍。
不管到底是不是有事,當事人都已經對這氛圍很不開心了。
“不妨讓話題重新回到一開始上,”于是奧默順勢接口的同時,端過茶壺來給速子沏上一杯紅茶,“同樣是從外面帶來消息,后山那邊的女神大人表現出了并不積極的態度。”
“她們不想直接對協會下令?”
天狼星的表情很是嚴肅,只是下一秒就泄了氣:“但也不奇怪吧,你這次連感覺都說不上來。”
白仁也點了點頭:“完全就是習慣性的。”
習慣性的準備好幾手方案,尤其是對某些很危險的突發狀況的防護——奧默的這種習慣思維也算是成田白仁都知道的公開程度了。
就連此次讓他前去后山造訪三女神之前,大家也都特地問過他是不是又有了所謂‘不祥的預感’——這個也是奧默憂慮三件套一環,親友圈子懂的都懂.jpg
然后就像天狼星所言:這次奧默自己說過沒有那種明顯的不安感。
但要說真沒有一點不安,他又說不能完全確定。
這種摸不清自己心態的說法實在不像是他會說的話,但大家卻也不約而同的不曾細問。
因為最近幾個月來,大家都在工作和假期之中都沒少相處和找機會相處。
也正因如此,大家都有不同程度的注意到他的狀態不佳。
這是個接連幾個月的長期過程,也讓大家背地里抒發過各自不同的見解,更有過不同的甩鍋——這把是不是你打的有問題.jpg
從拷打成年組四位馬娘是不是給奧默太多壓力,到高中組四位賽馬娘是不是在什么校園活動里給奧默添了麻煩,再到工作之外——是不是你們這些當訓練員女友的家伙太(消音),太(消音),總之是不是你們太貪吃了!
各抒己見,每周都要有那么2到3次的黑刀之不是,是有那么2到3次的圍繞著奧默最近反常之處的內部大審查。
如果你是想問‘為什么不直接去問本人’,那她們只會回答你:問過,但總覺得不是那么回事。
那么這是否是一種集體性的過度擔憂呢?
在這一點上算是各執己見的雙方,或許只能等到奧默回歸往日的狀態時,才會回到往日的正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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