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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經驗豐富的玩家們都知道,有些角色的劇情一旦提及過去,就容易在人際關系上進或退一步。
甚至還可能附帶新的支線劇情,更有新的戰斗輪要過。
在這種情況下,那樣的對話還是蠻重要的。
在強調真實性,會隨著主劇情進度推進而同步讓某些事件進行的游戲里,總是要提前去處理的類型。
不過也同樣是這種類型的劇情的話,強調真實性的游戲甚至能讓那個角色主動來找你搭話,只要真的十萬火急,哪怕是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讓你聽,對方也會嘗試。
而現實顯然要比那些數據模擬的真實性更加真實。
所以當小奧默直接問她打算談的話是否算是十萬火急并得來否認的回答時,他便將女巫獸的支線優先級往后稍稍。
同時也讓女巫獸心里有些不爽。
但本來的尷尬與心虛也都還來不及被時間斑駁,所以就有了她在小奧默口中非常古怪的表現:過來給畢澤一個中指,卻又不知出于什么想法,起步就換成了意義不明的食指。之后更是豎完就逃,直接在屏幕里都飛向了APP圖標后。
主打一個盡量不給小奧默凝視的機會。
倒像是什么暴脾氣又社恐的家伙了…不過這頗有幾分孩子氣的可愛在同樣孩童模樣的搭檔眼中,也就只剩一個‘這么自我拉扯不知道會不會讓她數碼核出現獨特變化’的感想來。
小奧默是這樣的。
從小就沾點科學怪人的同類屬性,才可能在長大后與愛麗速子那么合得來。
何況數碼獸的生存環境也的確是少有在心理上拉扯的情況。
更多時候,它們都是在操心戰斗與生存上的難題,以及搭檔給出的一些或困難、或難以理解的指令。
當你反過來要讓數碼獸思考自我,審視情感,剖析人格時,雖然也是明顯的強人所難,但也的確是能獲得些平日絕對不會有的激烈反饋。
只是這些想法在那重要堪比主線的獸之教團支線面前,都是其次。
已經給五個坐標畫點的小奧默,正在讓鷹(瑪伽巴薩傀儡)、蛇(虹蛇傀儡)、人(奧默傀儡)三線并行,頗為耗費腦力的行動起來。
是的,頗為耗費腦力。
之前的調查探索雖然目標多,活動量大,但也都是些沒什么危險的工廠與公司,奧默對此并不需要太過上心,
不需要耗費怎樣的精力,如今卻是要直探對方的聚會窩點,奧默便也不得不更為聚精會神于那傀儡師的工作中去。
哪怕那些地點都是些他在過去就查過太多遍的。
地下洞穴、廢棄工廠、套皮工作室。
前者在天門之城獨特的星球建筑基底下一點不少,后兩者在現代城市建設里也是經典的區劃老毛病,在整個天門之城都算是隨處可見。
也正因為隨處可見,所以才是違法犯罪最為理想的場地,沒少被奧默以傀儡翻找。
如今看來也是思路沒錯,可惜基數太大,執行起來太過困難。
并且…
實際執行起來的細節又是一道坎。
“掠奪、進化、超越…”
以那個犯罪者的面容模擬念誦的口令,再輔以其怪獸卡片哥莫拉的力量,才在奧默傀儡面前展現出藍紫色的裂口,展現猶若什么變色的亞波人基地入口般的基地大門。
“這么個說法啊……”仍在房間里勾畫的小奧默不禁自語。
他正以文字與圖像同步記錄傀儡那邊值得總結的各類信息,旁邊還有那本來是在玩手機,聽了動靜后就扭頭看來的畢澤。
“什么說法?”
“獸之教團的教眾們會定期聚集在一起,交流掠奪成果,領受開發部的反饋,傾聽大祭司的日程規劃。”
“定期開會?”
“開會地點是異次元空間。”
“哦,砂糖人世界那種?”
“不該是亞波人?”
“亞波人也太過時了吧,現在大家都在看新的假面騎士了。”
“…好看嗎?不,當我沒問。”
“?為什么?挺好看的啊,你為什么不想聽。”
“上次你推薦的亞刻已經讓茜看窩火了,上上次的假面騎士更是讓人不想吐槽。”
“這就是追更的醍醐味兒啊,看特攝也要有看原創番的心理準備哦!”
“免了,你要這種醍醐味兒的話,現在就可以去找巴爾獸.X體驗。”小奧默說著,瞥了眼桌面里的APP。
理應躲藏在后的女巫獸,就和之前一樣,就算是直接提到也沒見其探頭。
要問原因,大概等到閑下來能做她的支線時就該全部明了了吧。
至于現在。
“啊?怎么體驗?”畢澤的問題總是有幾分清澈的無知,已經好幾次讓小奧默通過翻閱記憶來說服自己。
這個人就是那樣,長大后的自己也正因為這個人的獨特表現才允許他在旁……壓根不喜歡跟觀察對象直接交集的小奧默,在這一天內已經說服過自己近百次,自然,原因不只在畢澤,更是其他的親友們。
和親友一起來沙灘這種容易有肢體接觸,更容易有親密接觸的選擇,對小奧默而言屬實也算是一種坐牢。
不過這種能夠直接引導觀察對象觸及變量的機會,也不能說是全無優點。
“試探他的立場,提供對他的幫助,然后等到最后看他是背離你的期望還是回應你的意志。”
就像此刻,說出這番話的小奧默便是顯而易見的專注與認真。
能讓遠在百來公里外,踏入異次元的傀儡奧默的腳步微頓。
倒是潛入地下山洞的虹蛇還能習慣性的爬行,而瑪伽巴薩卻只能在周遭遠遠盤旋,進不了套皮工作室。
原因無他,模樣太顯眼了。
顯眼的藍黃配色,不同與尋常猛禽的造型,監控目標更是些常年與怪獸知識打交道的怪獸使——小奧默自不敢讓它太過上前,執行個盯梢工作就是它的極限。
“回應意志,背離期望…”
還在咀嚼著小奧默話語的畢澤,生硬的笑了笑:“這用詞也太夸張了吧,而且感覺也……”
“但你其實也沒得選,除非你不打算關心他的事,更遠離他接下來會引發的一切發展。”
“呃…那……如果我去幫他,”畢澤有些不自信的看著小奧默,“可能還是要麻煩你吧。”
他自認對自己也是很有自知之明,雖然奧默總會覺得這個逼沒有逼數才能說話那么神經質。
“我能幫上忙的地方太少了,到時候肯定又是要你幫我。”
“反了,說反了。”小奧默冷漠的看著他。
“你做出行動就是在幫我。”
“啊?你又有什么打算嗎?”
“還沒有,但如果看到了你們的決定,我就該有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