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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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愈是聰明的人便愈是知曉手中的權利該往何處去,理性卻不壓抑欲望者的常態總是伴隨著許多掩藏于陰影下的普通。
乍一看沒什么奇特,待到仔細觀察乃至搜查時,便少不了一番觸目驚心的驚愕。
所以你完全有理由假定一位犯事的企業高管在這之前就經不起查。假定他絕對還存在著其他貪污受賄,甚至是暗自變賣公司財產的記錄,只是一直都不給旁人去檢查的機會。
你甚至可以假定市面上大多數公司都是這個德性,都存在著黑賬、非法惡性競爭,更有些合作、產業手續上的問題。
——但只要沒出太大的差錯,你的假定都不會成真。
這便是權利。
并非權力,而是權利。
力量不偏不倚的客觀存在,而利益卻是一份主觀追求。
權利的所向正是朝著黑白是非的混淆而去,在它面前,假定的真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它自然而然的存在于此時,你大可以憑著真實不虛的力量撕破帷幕,可在那之后,它仍然存在。
甚至會悄無聲息的修補縫合。
順著欲望。
那欲望流淌于人與人的關系中,當一份個體的影響力強大到可以撼動一整塊關系時,權利的概念便就此成型。
也正因為它是順著人情世故來展現的緣故,所以它不分高低貴賤的普遍的存在于人類文明的各個階層各個角落,就像公司們的做大做強自是有權利在其中斡旋,可奧默.林頓能直接拉來兩位警界新秀以及一位異地局長的操作本身,也同樣是一種權利運用的體現。
盡管的確是有許多人喜歡按照權利的體量與成就高度來定義其中的三六九等,但奧默.林頓顯然不在其列。
畢竟他也和霍爾海雅一樣喜歡琢磨歷史文獻資料。
這些記載過去的文字是很好的導師,光是琢磨它們都能悟出許多截然不同的,跨越數個領域的理解,而小奧默也正是在那本意為擴充人類示范樣本的過程中,有過一些副產物般的理解,譬如:人類文明發展所必然伴隨的斗爭與協作,正是權利在不同人手中流轉環繞、交織碰撞的直觀表現。
得出過這一結論的他,心頭第一時間涌出的不是厭惡,而是一份立刻自省自查,確認自己能夠動用的‘權利’范圍的學習示范感。
這樣的他自然不會像許多同學一樣對大人們的權利運用大感憎惡與嫌棄,而是將其視作一種理所當然。
畢竟在他眼里,這些同學們自己也手握著權利并且還不自知的利用著。
借用人際關系,將自己的期望輻射開來——這樣的權利可謂是每個人都在用,它不會反噬自身,卻也并不專屬自己,并且還常常在運轉的過程中與他人的權利產生沖突,導致其中一方的權利基礎失效崩解。
這份能量無形,卻又因依托價值觀而顯得分外直觀,成為小奧默眼里一套非常清晰的系統,助力他行使人脈,也助力他理解人脈,分析別人的能量可能抵達的極致。
也正是到這一步時,權利與權力的概念差異也開始模糊起來。
畢竟他所要分析的旁人往往也都是立于公眾人物與管理者一列,追溯權利也將理所當然的變成分析權力。
可獸之教團的這幫人又有什么權力呢?
一群偷渡客,連合法身份都沒有指望,肉眼可見的會端著些假證行走,唯有力量會如五維里分外突出的一項般劃出驚人長度的尖角。
那這就夠了,不是么?
力量會奪得權力,進而將其驅使——可這樣的秩序踐踏要放在一個存在武裝強權的政權領土上,反倒是一種找死的行徑。
所以他們必然是要將自身的活動范圍限定在一個不易被注意,不易被追查,但同時又該是與怪獸、巨獸等存在概念接軌的區域,畢竟他們的力量依托于怪獸,也或多或少在訴求上與其相關。
像是并不奢求增強,安于現狀的采集、享受些其他東西什么的……身為犯罪者,這樣的三流反倒是很快就會被抓住才對。
畢竟神圣泰拉聯邦的科技發展遠超大衛的家鄉,更不是畢澤的家鄉能碰瓷的。
分外普遍的數據覆蓋面與極為深入的數據自動化注定了警方的追查與抓捕力度都能提得極高。
而相應的,犯罪者們隱藏身份的技術與手法也被考驗得極為高明。
像是某些沒有真正做好踏入犯罪者的生活準備,僅僅是出于意外而犯罪,進而選擇了逃亡的罪犯,往往要面對那不過幾個小時就被警察找上的超快執法效率。
這份效率放在天門之城,理應被拉得更高,但可天門之城案件數量與犯罪者質量也同樣要比聯邦大部分城區都來得夸張,哪怕是同為對外I級港口,也只有那與東炎轄區最西南側的恒常市能與其稍稍比肩。
那還是因為恒常市本身擁有全聯邦最大的監獄,全聯邦的危險罪犯最終都會輸送到那兒進行看押——每次能有一兩個越獄都會是大案件的結果。
相較之下,天門之城這個犯罪密度和犯罪等級,只能說是天賦異稟了。
畢竟它是個全年都有穿越者登記,更有無數穿越者與異界生物逃離登記,每隔幾年都會刷新犯罪種類收錄冊子的牛逼去處。
這種地方自然是很考驗執法者那邊的能力跟進的。
奧默完全能夠諒解他們趕來的速度慢,更欣賞他們為此所做的靈活讓步——不僅僅是那些蒙面義警們行動,更連警方在不同轄區的執法限制也是低得幾乎沒有。
你完全可以拿著外區的劍斬本區的罪犯。
這也直接讓碧翠克斯.施懷雅這位界門區特勤局的局長省去了一系列手續,扣上身份徽章就幻化制服的上陣,攜著一位西區警部副部長與督查。
“要審問的家伙在哪兒?”
帶著制服幻化的虎局長威嚴赫赫,目光更是微不可察的朝著一旁那副部長徽章制服的龍副部一瞥,也不知是不是很享受昔日壓自己一頭的老對手在如今只能站自己身邊作跟班的環節。
該說不說,那在某位字面意義上的小男友協助釋放的黑霧傳送門下走出,身著大衣頭頂警帽,發言更是冷漠的氣場的確很足,能鎮得這在場的所有公司員工一時沉默,唯有那奧默模樣的傀儡抬手一指:
“那兒。”
小奧默可不管你這兒的那兒的,控制傀儡指完就看著邊上那群變得謹小慎微起來的公司員工若有所思,旋即就劃起光屏來。
有關權利,也有關罪犯的選擇,倒是讓他靈光一閃,想到了某個許久沒有聯系過的人。
——林頓進入了聊天室.歸源之堂
林頓:勘龍
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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