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長安城內冉冉升起的黑煙,很快就被數里外的漢軍所注視到。
魏延的副將傅僉在高處看到那升起的黑煙后,連忙一臉喜色的朝著魏延的方向奔去。
由于等待的過程實在太無聊,魏延此刻正躺在草地上,嘴巴里叼著一根野草仰望著深藍的天空。
看著天空中的云朵飄來飄去,魏延感覺他都快等的睡著了。
心急的魏延急躁的起身,就想著馬上下令讓漢軍對不遠處的長安城發動進攻。
可一想到糜旸的囑咐,魏延整個人的身體又軟了下來。
數年的調教,早就讓魏延對糜旸產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對糜旸并沒有對劉備那般的敬重,但魏延卻是從骨子里懼怕糜旸。
對于糜旸的將令,他是一點都不敢違抗的。
而魏延也知道糜旸讓他按兵不動的原因,為的就是等長安城的內亂發生。
這內亂可能是今日內會發生,也可能是明日,更大的可能則是張郃來不及反抗便被曹彰拿下。
在這一切都是未知的情況下,漢軍一開始必須保持按兵不動的態勢。
不然要是魏軍借助著在城墻上居高臨下的優勢,是很容易探查到漢軍的動向的。
而若是被曹彰提前得知漢軍的動向,難免會讓本來向好的局勢有著更多變數。
道理魏延是懂的。
可讓他等待,就是很難受嘛!
心急的魏延想著要不要抽出腰間佩劍,劈砍一下身前的大樹來發泄下心情。
可就在魏延看著身前大樹的目光變得越發危險的時候,傅僉就急匆匆的跑到了魏延的身前。
“將軍,長安城內有動靜了!”
聽到傅僉的這句話后,魏延騰的一下從地上跳起,順便將他口中的野草給吐掉。
“快帶我去看看。”
魏延性格粗猛,但在軍事上卻有著一種常人不能及的細致。
不是魏延不相信傅僉,是很多事需要親眼見到才能安心。
畢竟傅僉的經驗比魏延差上許多。
在魏延的命令下,傅僉很快帶領著魏延來到那處高坡。
當魏延站在高坡上時,長安城內的黑煙明顯更濃郁了幾分。
看到這一幕后,魏延當即一拍腦袋,對著一旁的傅僉言道:
“快擊鼓!快擊鼓!”
魏延從一名斥候,一路奮斗至今日的地位。
有著豐富戰爭經驗的他,當然能看出長安城內浮現起的黑煙,是不是敵人的誘敵之計。
而魏延的疾呼,也證明了他的判斷是什么。
兩萬漢軍在鼓聲的指引下,快速地從密林中走出列陣完畢。
見到兩萬漢軍都已經集結完畢,魏延興奮地抽出腰間的長刀,一道向著長安的刀光華麗閃過,同時魏延的高喊聲也在諸位漢將的耳邊響起:
“全軍沖鋒!”
發出這聲將令后,魏延當先朝著長安城沖殺而去。
張老將軍,莫慌,吾來也!
在魏延的激勵下,兩萬漢軍齊齊發出一聲怒吼,跟在魏延的身后向著長安城快速進發。
當兩萬漢軍不再遮掩暴露形跡朝著長安城殺去后,長安城墻上的魏軍很快就察覺到了漢軍的形跡。
看到有兩萬漢軍或手持兵刃,或幾人合抬一面小舟朝著己方殺來,魏軍臉上早就露出驚恐之色。
原本負責衛戍城墻的他們,注意力都被下方的動向吸引著。
他們根本就想不到就在這時候,漢軍會突然對長安城發起進攻。
很快的這個驚人的消息,就從城墻上傳到曹彰的耳中之中。
在得知他預測的最壞情況發生后,曹彰的鼻子都快被氣歪了。
與此同時,曹彰看向張郃目光中充滿著怨恨。
但事到如今,曹彰必須要做出一個抉擇。
要么繼續率軍攻殺張郃,要么率軍支援城墻之上。
若論個人的情感,曹彰一定會選擇第一種。
可曹彰是長安城的主將,他必須顧全大局!
于是曹彰連忙下令身后的軍士放棄追殺張郃的舉動,盡快趕往城墻上支援。
只是方才為了追殺張郃,曹彰與張郃的部隊正交戰在一起,一時間兩方的隊伍哪有辦法能完全脫離出來呢?
而就在曹彰焦急萬分的時候,數里的路程在兩萬漢軍的疾馳之下,不久后就已經被越過。
當率軍來到長安城外寬廣的護城河外后,魏延連忙下令讓漢軍將隨身攜帶的小舟拿上前來。
數百艘小舟在魏延的命令下,不久后就布滿了長安城護城河寬廣的河面之上。
在放置好小舟后,魏延率領著數千敢死之士率先登上小舟。
然后那數千漢軍,就以手中的刀刃作漿,快速地劃動著腳下的木舟朝著對岸而去。
漢軍的有備而來,更讓城墻上的魏軍驚慌不已。
護城河的作用本來就是作為城池的第一道防線。
而長安城的護城河,當年更是被曹操特地加寬過,那寬廣的水面一向是曹彰引以為傲的天塹。
曹彰沒有自豪錯。
可再好的天塹,也需要有人守。
眼下曹彰還未來到城墻之上,在無人指揮的情況下,能指望城墻上的魏軍對正在渡河的漢軍造成什么阻擊呢?
而方才來到城墻階梯處的曹彰,也聽到了城墻上傳來的陣陣驚呼。
在得知漢軍正在渡過護城河后,曹彰腳步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可最終曹彰還是穩定住身形,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疾馳到城墻之上。
當曹彰來到城墻上后,眼睛中看到的一幕讓他臉色劇變。
不得不說,漢軍劃船的速度是真快。
想來用不了多久,數千漢軍就都能渡過護城河。
意識到這一點后,曹彰已經全然忘記了要追殺張郃的事。
他立即指揮起城墻上的魏軍,施放起密集的箭雨阻擋著漢軍的繼續爭渡。
當城墻上的箭雨落進數千漢軍的陣型中時,由于一心想著爭渡,不作防備的漢軍很快就出現了不小的死傷。
隨著一聲聲的受傷驚呼聲在耳邊響起,魏延的目光卻變得越來越通紅起來。
在他離開漢軍大營時,糜旸曾單獨召見過他。
而且糜旸只對他說了一句話:
“孤不在乎傷亡數量,孤要的是長安!”
糜旸的話音猶在耳。
既音猶在耳,那就奮死一搏!
今天做了個羞恥的手術,實在不方便久坐。
今晚一小章。
明日2大章奉上!
第四卷快要結束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