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籠霧桐蘭被她種爛那件事,她負荊請罪過,寒冰洞的牢底也坐過了,真人應不會再追究她責任。挨雷劈的第二關,嚴元真人幫了她一把,她的內心其實非常感激,她心想著以后得到了什么好寶貝把這份人情還掉,只是若要再用五年時間去抵債,她覺得代價還是稍稍大了點。
見嚴元真人意有所指,陶白只打著哈哈:“林卿乃是真君的弟子,我只是沾光而已。”
嚴元卻不這么認為。
和塵真君醉心修煉,這天舒浮峰的很多事反倒都是來自和塵家族的陶白在打理。林卿雖拜師和塵,但更像是真君那天一時興起才收的弟子,所以他耐心等待了一個月,等這新鮮勁過去。
他甚至猜想,說不定,現在都是陶白在教她。
只要說通陶白,他的事情還有轉圜。
他搖搖頭道:“我收的那幾位小弟子,讓我操心的不少,省心的了了,收的再多,有時候還不及一個有用。”
說完又抬眼看看林卿。陶白雙眼微瞇,沒有點破:“師兄桃李滿園,又何出此感慨,這弟子少有弟子少的難處,多做一件事都要告求著。”
嚴元真人做驚訝狀:“哦?若師弟不夠用,我那里還有幾個不成器的弟子,不知道師弟看不看得上眼,叫來供師弟使喚使喚?”
這狀似玩笑的話一出,林卿和陶白都微微一頓。
林卿想著:嚴元真人想往這里塞徒弟是什么意思?莫非要把我換走?
陶白想的是:嚴元腦子抽了?天舒浮峰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來的嗎?
陶白連連擺手:“師兄的愛徒,我怎能動用。”說完雙眼慈愛地看了林卿一眼,看得她直起雞皮疙瘩。
林卿乖乖地又給他斟了一次茶。
嚴元真人見陶白一直繞不到點上,干脆打開天窗說亮話,臉上淡笑:“其實我今日前來,有件事正需要師弟的幫忙。”
陶白疑問并護食:“不知嚴師兄有何事需要我效勞的,只要不是把天樞浮峰唯一的新徒弟挖走都好說。”
嚴元被他狠狠一噎,干笑道:“賢弟有所不知,我有一株籠霧桐蘭,說來也巧了,除了林師侄外,無人能種,所以想師弟在真君面前美言幾句,借林師侄一用。此事若成了,愚兄必有重謝!”
說完又轉向林卿,定定地看她:“林卿,你可愿意?”
在后面裝背景的林卿深深無語,討論這種事情當著當事人的面真的好嗎?
好有,說什么借,說什么用,也太不尊重人權了!
不過陶白應該不會答應,于是她裝成乖寶寶模樣:“我一切聽師傅安排。”
陶白不負所望搖搖頭,貌似很厚道:“這個恐怕行不通,真君剛收了這么貼心的徒弟,還有千八百的靈植等著她種,千八百的丹藥等著她來練。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現下實難抽出時間。”
嚴元原本看著陶白以為有戲,如此結果,心中有些堵,再次沉著性子爭取:“那何時有這個時間?”
說完竟然取出了一個裝著靈石和美食的儲物袋。
看得林卿瞪圓眼睛,這賄賂得也太明目張膽了吧。她只覺自己跟不上時代了,賄賂不應該趁著月黑風高夜,后巷約見嗎?
她心潮起起伏伏,目光幾乎要燒穿陶白的后背。
陶叔,你可要扛住糖衣炮彈啊!
陶白看看儲物袋,是有點眼饞,不過很快表現得像個為民請命的清官:“師兄這是什么意思!真君的心思,豈是我能捉摸的!”
“那到底何時可行?”不是傳言這陶白既貪財又貪吃嗎?莫非嫌少了?
陶白義正言辭:“我們很忙的,見你這么誠懇,我就告訴你。林卿的事情很多,忙完這一陣,保守估計,應該還要一百年吧。”
這時候,嚴元真人若還不明白陶白耍著他玩,就真是傻子了,他再好的涵養也憋不住了,黑面煞神的原形畢露,氣得立即拍案而起。
林卿眼睜睜看著青石桌碎成了渣渣。
“嚴元兄何必這么生氣?”
嚴元撥開陶白,氣得甩袖就要走。
而此時,峰回路轉,陶白取出一物往他身前一攔。
嚴元傻了,林卿也傻了。
竟然是一個玉盒,而玉盒里裝著一株成熟的籠霧桐蘭。
“這,這是?”前一刻還屈辱深深的嚴元真人驚呆了。
“真君念你在林卿筑基時,出手幫她擋了第二道雷,這是謝禮。”
最終,嚴元真人心滿意足地離開。
林卿這幾刻心情像過山車一樣,起起落落,到最后心中充滿暖意:“是師傅給的?”
“和塵優點不多,不過護犢子勉強算的上。他何等聰明,見嚴元上門,就知他所求何事,就順手幫你還了這份人情。可能就是不想看到你感動得痛哭流涕的模樣才讓我代為處理。”陶白又癱在大石椅上:“真累,下午還得跑一趟寧鋒那邊,還某些人欠下的人情。”
想到師傅替她考慮得這么周全,林卿心里涌上陣陣暖流。連帶著看陶白也更順眼了,她諂媚地笑道:“今天多烤點肉!”
陶白癱在椅子上,現沒地方給他翹腳了,于是口氣哀怨:“還有,這青玉桌也被毀了,光烤一天肉怎么行?”
什么?林卿看看碎了一地的桌子,指著碎渣爭辯道:“什么青玉桌,明明是青石桌!”
陶白拎起一塊碎石,指著里面不到指甲蓋大的青玉道:“什么石桌,明明是玉桌,至少值二十頓烤肉!”
“這么點玉,怎么有臉稱自己是玉桌?!”
陶白無賴道:“這張桌子,是我的心愛之物,已經用慣了,千金難買心頭好,這都不懂?”
林卿一扭頭:“懂,我怎么不懂,我還懂,這張桌子昨天才剛搬過來,陶叔一天就用慣成心愛之物了?”
小樣,我天天在這,還不知道你這院子里的東西。
陶白捶胸頓足:“哎呀,嚴元師兄,你快回來,小卿可借你一百年,原來剛才是我會錯意了!”
林卿嘴角一抽,無力垂頭:“陶叔,剛才謝謝您了,我先做事去了。”
陶白在院中坐下,笑瞇瞇地看向天空,嘟囔道:“天舒浮峰的弟子,怎能隨便借給他人,我就要看他吃吃癟。”
第二天,林卿跟和塵學起雜藝來格外賣力。
不久又有新的內容加進來,包含經史,醫藥,陰陽,妖魔錄,鬼神錄,法寶錄,門派篇等諸多內容。
簡直讓林卿懷疑他把典藏福地給搬過來了。曾經她因靈石有限,學不起的資料,現在全都一一展現在眼前。
林卿如一塊干枯的海綿吸水一樣,更是了狠地學習。
一年之后,這些內容仍在繼續學習,和塵也開始為林卿詳講丹術。
ps感謝今朝陌上花開大大打賞的平安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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