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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干嘛去了?”聶廣義很生氣。
“啊?怎么了?”宣適趕緊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什么麥芽糖水什么食指大動,我問你早干嘛去了?!”廣義大少各種發脾氣1。
“哦,你說這個啊,早你也沒說你要吃烤全羊啊。”
“我沒說你就不知道主動招呼一下嗎?”廣義大少各種發脾氣2。
“我的錯。”宣適沒有再往解釋的方向努力。
不用問也知道,他的兄弟來了大姨夫。
遇到這種情況,得讓著點,不然很容易引火燒身。
“有你這么做兄弟的嗎?”廣義大少各種發脾氣3。
“確實沒我這樣的。”
“你不知道我的人生就只剩下吃這么一個愛好了嗎?”廣義大少各種發脾氣4
“以后有好吃的,哪怕是小時候吃過的,也都第一個通知廣義大少。”
宣適上一次吃這種烤全羊,還是沒有出國之前。
只要不涉及到程諾,他很樂意讓聶廣義發發脾氣。
就是不知道這位大少今天的火氣為什么這么大。
這連續不斷地輸出,顯然是帶了很大的情緒。
等到聶廣義發泄夠了,宣適才進入正題:“廣義,你今天怎么了?是發生了什么變故嗎?”
“我變你個大頭故,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就得發生點什么你才高興?”
“不是這個意思,你前幾次去,不都是吃飽喝足了才舍得回來的嗎?今天怎么弄成這樣,還讓我來接?”
“讓你接我一下怎么了?你就算有了女朋友,也不用二十四小時都做連體嬰吧?”聶廣義動不動就把火力往程諾身上放。
“我今天是自己去辦事,沒有和阿諾在一起。我很樂意為廣義大少服務,就是單純地關心一下。”
“我有什么好關心的?”聶廣義的大姨夫來的有點勐。
“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
“小適子……你覺得孤獨終老怎么樣?”聶廣義忽然換了話題。
“當然是不怎么樣啊。如果有的選,誰不喜歡老婆孩子熱炕頭?”
“我不喜歡啊。老婆只會覬覦我的財產,孩子只會哇哇哭地我煩。”
“你不能遇到一個不好的,就一桿子打翻全世界。”宣適說:“你之前和廖思佳的那一段,主要是太草率了導致的。”
“哪里草率了?”
“認識沒幾天就說要結婚,還不夠草率嗎?”
“什么叫認識沒幾天。”
“難道你們不是在飛機上認識的?還有我不知道的故事版本?”
“沒有。幾天太長了。認識第一天,廖思佳就說要給我生孩子。”聶廣義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儀式。
“你可是天才誒,這種話你都能信?”
“就因為我是天才啊,廖思佳又不是第一個崇拜我的人,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這倒是實話,我們廣義哥哥確實很暢銷。”
“知道就好。”
“廣義,你得找個像我和阿諾這樣,知根知底的。”宣適順勢就開始勸。
“知根知底怎么了?還不是失聯了那么多年?”
“阿諾也是出于對我的保護,她怕家里的事情連累到我。”
“說來說去,還不都是矯情?”
“矯情也挺好的啊,會成為我們一輩子的回憶。有些付出,雖然痛苦,卻很滿足。”
“我滿你個大頭足。”
“廣義,只要最后的結果是好的,一切等待都是值得的。”
“你煩不煩?”聶廣義一直都看不上宣適和程諾之間的日久生情,更受不了宣適一天到晚地秀恩愛。
“我不煩啊。煩的那個人是你吧。”
之前問過,聶廣義沒有說,他就點到為止,不會再追問。
“夢心之回來了。”聶廣義毫無征兆地來了一句。
“啊?”
程諾的咖啡館撤離后,宣適和的聯系并不怎么緊密。
總歸他是有女朋友萬事足,程諾在哪兒,他就在哪兒。
宣適知道聶廣義今天很奇怪,卻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奇怪。
程諾和夢心之的關系還不錯,但也到不了上下飛機都要報備的程度。
夢心之有給程諾帶禮物,怎么也得過幾天才會和程諾聯系。
這個消息一出,宣適就有了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怪不得一會兒問我,是不是就覺得你喜歡夢心之,一會兒各種發脾氣。”
宣適想了想:“你都和人家爸爸處成兄弟了,現在反過來有想法,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啊?”
“誰說我有想法?”聶廣義直接反問。
“你沒有嗎?”宣適疑惑。
“當然沒有。”盡管有些心虛,某位大少還是拒不承認。
“也對,如果你對人姑娘有想法,絕對不會是那樣的表現。”
宣適的認同,反倒激起了聶廣義的逆鱗:“我哪樣?”
“我還記得你打著酒嗝和你的宗極大哥說,你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決定再也不要任何一段穩定的男女關系。”宣適回憶道:“我但是就覺得大少特勐,有缺點要盡快暴露,沒有缺點創造缺點也要暴露。”
“我怎么可能說這樣的話?”
“你不止說了這樣的話,你還問你大哥,四處留情不香嗎?”
“那他當時不也是贊同的嗎?”雖然斷片,聶廣義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印象。
“身為兄弟,當然就贊同了,身為岳父,就不一樣了。”宣適說了句大實話。
“你說的什么屁話?”
“那大少就直接把我放了吧。”宣適也不介意。
宣適越這樣,聶廣義就越有表達的欲望:“小適子,我和你說實話。”
“聽著呢。”
“我是說真的啊。我見到那個姑娘我就煩。你可能都不知道,我直接給她送了屏蔽拉黑刪除一條龍。”
“還有這一出?那你就不止是得罪了你大哥,你連正主都得罪了。”
“得罪什么啊?不管你信不信,要不是今天又見到,我都想不起來,還有這么一號人物。”
“這話我怎么耳熟?”
“不可能,我什么時候和你說起過姓夢的姑娘?”
“是沒有。”
“那不就得了?”
兄弟的贊同讓聶廣義如釋重負。
“但以前,我每次問起聶教授,你都會說,如果你不是我提到,你都想不起來,還有那么一號人物。”
聶廣義陷入了沉默。
宣適乘勝追擊:“大少有沒有覺得,這兩句話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異你個大頭曲,我同你個大頭工。”聶廣義的語言,已經能貧乏到只剩下口頭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