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他都沒責怪她這么些日子一句念叨他的信都沒寫,她卻先怪起他不把京都之事跟她分享了?
還說他沒跟她共患難?沒把她當一家人?!
她把他放在心上了嗎?
就怨他?!
晏初景冷眼睨向池惜年,眸中的不滿幾乎就要溢出來,哪怕池惜年再憂心正事,此刻也能感受到他的怨氣。
“我沒怪你…”她摸摸鼻子,下意識地否定了晏初景的總結,又小聲糾正道,“我就是再跟你商量,以后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怎么辦…”
她倒沒意識到自己哪里做得不對。
甚至到現在,她也認為問題是眼前這個不跟她通氣的人的。
但是,當她對上晏初景含怨帶怒的目光時,她幾乎是本能的,就向他低了頭,說了軟和的話。
因為她的直覺告訴她,這時候,把人哄好最重要。
“哼,以后?”池惜年態度變好,晏初景鳳目中的冷意也稍微淡了一點,但想到她的所作所為,他還是忍不住磨磨犬牙,嗤笑,“你還想有以后?”
以后,他斷然不可能再給她這種完全把他拋諸腦后的機會了。
想出遠門?可以。
但是,絕對不可以再單獨出去了!
大抵是晏初景的怨氣太重,饒是池惜年沒有多考慮他們兩人間的事,此刻也意識到了一些不對。
但是霍臨海還在一旁,她也不好直接問。
猶豫片刻,她干脆又指指霍臨海,把兩人間的話題先引回了正題:“既然你如今安好,那假設的那些事,就以后再論。
“今兒個,咱們先說說這霍臨海的問題?”
“好啊。”晏初景壓壓嘴角,應了池惜年。
他的確對她還有諸多不滿,不過,匪徒都被她提到自己寢殿了,他就算再想跟她爭那些有的沒的,也不能挑現在了。
不滿地抿抿唇,晏初景最終還是壓下了心中的私人恩怨,把目光先放在了霍臨海身上:“這個人,就是泯江水匪的頭目?平興水患的始作俑者?”
“是。”池惜年在晏初景身邊不遠處站定,靠上床架,“打劫官銀,對抗官府,甚至控制知府的事情都是他在背后指使策劃的。
“目的,此前我在信中就與你說了,他的一切作為,都是為了長期吸引你我目光,讓我們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平興。
“為此,他還不惜頂著隨時被擒的風險,埋伏在許知府身邊,監視控制其一舉一動。”
“吸引朕的目光,就是他幫薛勤做的事?”說起正事,晏初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不過幾句話的功夫,他面上就再無多余神情。
唯有黑黝黝的琉璃眸中,噙著一絲似笑非笑的玩味:“如果這就是你幫薛勤做的事,那你承諾皇后的證據,應該就是對應薛勤的吧?
“拿來,朕瞧瞧?”
“證據已經交給皇后了。”薛勤暗暗將晏初景打量一遍,才又慢吞吞地轉眸看向池惜年,“就是離開平興前,你隨我一道去取的書信還有信物。”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這些東西或許不能證實薛勤有罪,但拿他一個手下,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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