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興趣也不至于反應這么大吧?”看晏初景的表,池惜年只有玩味的眸中也多了一絲異樣神情。
她后退時一邊頻頻看向晏初景確認情,一邊小聲嘀咕:“沒想,殺伐果斷、心狠手辣的,竟是個這么高道德標準的人…”
退到拐角,她還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就他這,三宮六院恐怕這輩子都得是擺設吧…”
最后那句,晏初景并沒有聽到。八壹
但光是池惜年前面的嘀,已經讓晏初景意識,自己方,過于激動了。
畢竟他們只是在討論由誰去做這件事更為合,他并非懷揣惡意的自告奮,也沒有實實在在看到不該看,何必急成那樣呢?
便是現,抬手觸碰面,還能感覺到漲紅面龐時留下的余溫呢…
晏初景一邊懊惱想,一邊除去衣袍浸沒入水,望向天邊晚霞以求平復心境。
他不是個情緒化的,卻總能被池惜年牽動情緒。
大,是因為她是不一樣的存在吧?
是一家,且從種種跡象上來,她對他似乎還有些…
晏初景的思緒越飄越,漸漸,他腦中已經沒有了方才的對,而只剩下池惜年與自己了。
平時過于忙,他沒去考慮太多。
如今靜下心來仔細想,她竟,已與自己成了親密無間的人。且還,這輩子最親密的人…
便是童年照顧他起居的阿嬤與李福,都不曾這么親密…
晚霞漸漸由金轉,再調和一點暗,成為醉人的酒紅色。
舒適的溫水洗去一日的疲,靜謐的環境更是造就出了絕佳的安睡環境。
晏初景一年四季都整日操,幾乎不曾休,如今放松下,身體內的疲乏便漸漸上,在他腦海中掀起了一陣困倦之意。
泡在溫泉里自然是不能睡,但他可以閉目養神。
隨意往池邊一,他便單手撐著額,陷入了假寐。
很長一段時間,他的耳中只有清風摩挲草木的沙沙聲。直到他快要在這邊安逸中完全放松神,突,一點不一樣的聲,落入了他的耳中。
“嗯?”晏初景一下拉滿警,側耳傾聽。
他并沒有第一時間睜眼四處張,一是不想打草驚,二則是保持眼前的黑,聽覺將變得更加靈敏。他在用這種方,來仔細辨認那道多出來的聲音。
很,他聚精會神的辨別就有了結果。
聲音不是從入口的小道上傳來,而是從右后方的草叢中傳來的。聽腳步,來者應該是個,而且是個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人。
難道是刺客?
晏初景眉頭微蹙。
可只一,這猜想就被晏初景否定。
他來承緣寺并非一時興,而是提前安排好,在他出發,就有銀甲衛提前過來搜查布防。來,這里更是沒有接待一位香客。
再,后山溫泉,也有李福生帶人守,溫泉池周邊全是守,便是一只蚊子都飛不進,如何能有刺客?
可若不是刺客…難道是池惜年?
陛下別演,皇后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