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宮時,她對他還有幾分尊敬模樣,見面會稱“您”,說話會稱“妾”。可沒過多久,她就變得隨意起來了。
張口閉口都是“你”,稱呼自己也再沒了謙稱,都是“我”啊“我”的。
也就一句“陛下”還算尊敬,算是勉強給了他點兒面子。
就這樣,她也好意思說自己識相?
思及此,晏初景忍不住低笑一聲:“你識相的標準真不怎么高,這么看來,你哪天要是不識相了,朕這皇帝恐怕也不好當了。”
“您可千萬別這么說!”晏初景玩笑開得有些大,池惜年瞬間就收斂了面上嬉笑的神情。
她可太清楚他對這個皇位有多在乎了。
要是她的存在影響到他坐這個位子了,或是她的存在讓他手中的權利有分散的可能了,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把她這個危險因素扼殺在搖籃當中。
她可不覺得自己是什么特殊的存在,能讓他動惻隱之心。
這樣的玩笑,還是少開的好。
池惜年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頓時讓晏初景面上的笑容淡了。
“不過是玩笑而已,朕都不在乎,你急什么?”他一直覺得她是與別人不同的存在,這些不能跟別人開的玩笑,跟她卻可以。
可如今看來,她好像,并沒有把自己與別人區別開…
剛剛還溢滿心頭的喜悅,頓時消散了大半。連帶著,難得的好心情也消散得干干凈凈。
不過這回,他也沒跟池惜年爭執什么,只是淡淡撇開目光,再不搭理她了。
“我只是覺得這樣的玩笑不好。”池惜年手上忙著,沒辦法湊到近處去安慰他,只能一邊煮面,一邊同人解釋。
晏初景這人脾氣大,平日里她全心全意地勸,都很難把他勸好。如今,她只是抽空敷衍,更沒效果了。
且更糟糕的是,他這次發脾氣,相比以前還不一樣。
不怒不笑,就跟尊瓷娃娃似的,冷著臉坐在那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池惜年煮好面條,澆上臊子,再加上一大勺辣椒把碗送到他跟前,他才因為空氣中飄散的香辣味道,稍稍動了動鼻翼。
“想吃就吃嘛。”池惜年把筷子遞到他跟前,“你晚膳本就沒怎么吃,現在要再不吃,晚上胃該難受了。況且這辣椒不是你的愛好么,特意給你加的,你總不能就這么放著吧?”
晏初景依舊不為所動,只是在池惜年提到辣椒的時候,長睫微微顫動了一下。
“呼…要是其他的菜,我指定慢慢兒勸你,但這是面,沒辦法。”見晏初景沒有主動動筷子的意向,池惜年干脆推開自己那份面,端了凳子到他身邊,直接拿起他的筷子挑了面條送到他嘴邊。
“來,吃吧。不想動筷子就不動,我替你動就好。
若是平時,面對池惜年如此舉動,晏初景怎么也得板著張臉同她說“胡鬧”。可今日,他看了她一會兒,卻忽然道:“你還記得我喜歡吃辣?”
池惜年無言一瞬:“這有什么記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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