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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嗔目羅漢,雪中怒虎


更新時間:2025年04月14日  作者:染夕遙  分類: 歷史 | 軍事 | 架空 | 權謀 | 染夕遙 | 對弈江山 


那為首的伙計這句話說完,身邊的幾個伙計立即狗仗人勢,也咋咋呼呼的嚷了起來。

吳率教氣的須眉皆炸,一向沉默寡言的周幺,此時也氣的牙咬的咯咯作響。

可是蘇凌沒有發話,他們倆雖然生氣,卻也沒有動手,只一臉怒氣的看向蘇凌。

蘇凌聞言冷笑一聲道:“這真是出門沒看黃歷,到哪里都被人咬啊......天黑雪大地,閑著也是閑著,大老吳,活動活動,祛祛這一身的寒氣!......”

那吳率教早等蘇凌發話,聞言大吼一聲道:“直娘賊......爺爺今日就教訓教訓你們這群王八犢子!......”

說著一個通天炮,揮拳如電,朝為首的那個伙計面門轟去。

吳率教出拳如流星,拳勁帶起罡風,如下山的猛虎一般。那為首的伙計,原本還一臉的撇嘴瞪眼,滿不在乎,可等吳率教這一拳轟來,整個人的臉色頓時大變。

這一拳剛猛如虎,勁風如刀,這黑大漢看來并非尋常之輩啊。

那為首的伙計,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瞅著吳率教這拳眨眼即至,竟冷哼一聲,以腳心為軸,整個人劃出一道弧線,轉了個半圓的軌跡。

吳率教一拳擊空,拳貼著那人的面門劃了過去。

蘇凌、林不浪和吳率教同時心中吃驚,原以為這伙計不過是仗勢欺人,沒什么真本事,吳率教這一拳可是拳猛力沉,還是突然發難,按理說,這人根本不可能躲得了的。

然而,這人不但躲開了,而且躲得恰到時機!

一個客棧的伙計都有如此本事,實在讓人有些匪夷所思啊。

雖然這為首的伙計躲開了,可是他身旁的最近的那個伙計可沒那么走運了,加上他本就沒有集中注意力,正咋咋呼呼地瞎起哄著。忽然感覺一道勁風直沖面門,下意識地朝著這勁風的來處抬頭,想看個仔細。

也該著他倒霉,剛然抬頭之間,那吳率教的一拳正好到了,不偏不倚正捶在那人的腮幫子上,偏偏這人還長了一張大驢臉,比別人的腮幫子也大上一些。

只聽得“啪——”的一聲,那如斗一般的拳頭楔在此人腮幫子上,那人被打得原地滴溜溜地轉了五六圈,只轉得眼冒金星。

半晌,他才覺得自己的腮幫子鉆心地疼,捂著腮幫子,哭爹叫媽地呻吟起來。

忽然覺得自己的嘴巴里似乎多了什么東西咯得不舒服,“噗——”的一聲,帶著血沫子吐出一看。

好嘛,一整顆的大槽牙,一點沒剩,被吳率教一拳給打掉了。

那人頓時不干了,捂著腮幫子,口齒不清地嚷道:“頭兒......這黑貨實在兇得很,竟然打掉我一只牙,頭兒,你可一定要給我報仇啊!”

那為首的伙計見狀,眉頭一蹙,大怒吼道:“各位弟兄,這黑大漢厲害的邪乎,非一人之敵,咱們弟兄一起上,定要擒下這黑廝!”

“對,對,上啊,一起上!......”那四五個伙計聞言,齊聲吼了起來,圍了一個圈,將吳率教圍在正中,一個個橫眉立目,摩拳擦掌,覓得吳率教不備,便要發起進攻。

拴馬的活計,是蘇凌吩咐吳率教和周幺兩人的,如今吳率教被這幾個魁梧的伙計圍著,這些人還都拿著棍棒,周幺唯恐吳率教有失,便欲上前幫忙。

吳率教見被四五個各拿棍棒的壯漢圍住,頓時來了興奮的勁頭,他本就是好戰的性子,見此情形,非但不怕,反而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好,這幾日動手打仗的熱鬧,爺爺一個都沒趕上,今日便拿你們抻抻筋骨,大冷天出身汗,痛快,痛快!”

說著,他轉頭又看向周幺,嘿嘿一笑道:“周老三,你可不準過來幫忙,你要過來幫俺,就算俺打勝了,定然也不高興,說不定俺還要罵你......你就一旁陪著公子看著就是......今日這場仗,俺一個人收裝包圓了!......”

周幺本欲上前助拳,聞聽吳率教這樣說,只得無奈笑罵道:“大老吳......三爺本想幫你.......結果你這樣不識好人心,那你就等著挨揍吧......”

說著,周幺竟朝著這些伙計打了個口哨,揶揄道:“哎,我說哥兒幾個,待會兒狠狠地揍這黑廝,他真就不是什么好人!......”

兩個人一唱一和,完全沒有把這四五個魁梧壯碩的伙計放在眼中,這四五個伙計扎了半天架勢,見吳率教一點都不當回事,更是覺得破門簾子——掛不住了,皆咋呼起來道:“兀那黑廝......現在若離開,我們弟兄有好生之德,便免你一頓拳頭.....再賴在院中不走,休怪我們弟兄下死手了!......”

吳率教呸了一聲道:“要打便打,磨磨唧唧的做什么......爺爺從來都不帶怕的......”

張芷月看在眼中,見那幾個魁梧伙計,皆如兇神惡煞一般,不免有些擔心,剛想走過去,讓蘇凌勸他們別動手,這客棧若真不收留他們,這鎮上也有不少廢棄的空房舍,去哪里湊合一夜也好。

溫芳華卻是看出了張芷月的心思,暗中將她一拉,低聲道:“芷月......這些事,你卻是外行的......你以為蘇凌真的是看著不管么?他是有意讓吳率教撒野的......”

張芷月聞言,不解地看向溫芳華道:“溫姐姐此言何意啊......蘇哥哥他......”

溫芳華一笑,低聲道:“咱們一路走來,這鎮子確實古怪,偌大的鎮子,幾乎沒什么人,那客商住店的人更是談不上......可是鎮子所有的生意都沒了,偏偏吳家客棧卻開著......這不得不讓人生疑啊......”

“為何?......方才那老婆婆不是說過,這是吳大善人的產業,他的女兒繼承了之后,為了留個念想,所以一直支撐著這客棧么......”

“話雖如此......芷月妹子,若是細細分析一下,便覺得這里面,頗有些不合乎情理的地方啊......”溫芳華似有深意道。

“這青淄鎮地處渤海與充州交界,雖然未深入渤海,冬日也比渤海那邊暖和一些,但是到了這般季節,中土早就春意漸暖了,芷月妹子也看到了,這里還是一片冰天雪地......”溫芳華分析道。

“那又如何?......”張芷月不知溫芳華說這些到底有什么深意,出言問道。

“青淄鎮如今本就沒什么人過往,留下父輩營生的酒館,一則可以供青淄鎮本鎮的百姓,在大雪冷天打些酒暖身子,二則萬一有個過路的客商,也可在酒館吃些酒,歇歇腳,去去寒氣......可留下這客棧,沒人來住那可是真就一個人都沒有,半年一年的能開張一次都是稀罕事啊......”

溫芳華看向張芷月,沉聲道:“芷月,若你是那吳大善人的女兒,一定要留下一處父輩的營生,你是選擇留下酒館呢,還是選擇留下這客棧呢?......”

張芷月先是一怔,方恍然大悟道:“自然會優先考慮留下酒館......畢竟酒館就算賠錢,也比客棧賠得相對少些......然而,這吳大善人的女兒,卻偏偏關了那酒館,一直開著這只賠錢不賺錢的客棧......這樣說來,這里面果然蹊蹺!”

溫芳華點點頭,低聲道:“哪有人一直愿意干賠錢的買賣呢?就算那吳大善人家大業大,不愁金銀......可也總不能一直賠下去,坐吃山空吧......”

“所以,這吳大善人的女兒選擇一直開著賠錢的客棧,定然有不為人知的原因......否則絕對不會如此做......而咱們到了這客棧之后,見到這幾個伙計,根本就不像是伙計,客棧的伙計怎么能如此的蠻橫,又如此的五大三粗呢......還有,據那老婆婆講,吳大善人樂善好施,生前總是接濟窮苦人家,他這女兒也如吳大善人一般,人很善良......”

溫芳華說到這里,張芷月截過話道:“可是咱們如今所見,這吳家客棧的伙計都如此蠻橫,那吳大善人的女兒又能有多善良呢......可是若這吳大善人的女兒根本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那那個老婆婆就是在說謊......可是那老婆婆應該沒有理由說謊的啊......”

張芷月越想越覺得蹊蹺,秀眉微微地蹙了起來。

“不僅如此......芷月你可注意到了,這院中鬧出的動靜,可是不小的......眼看就要動手了,然而,就算到了這種地步,出現的也不過是幾個客棧的伙計,這吳家客棧的東家,也就是老板娘,吳大善人的女兒,現在何處?為什么一直沒有見她現身呢......”溫芳華一字一頓道。

“所以,姐姐說蘇哥哥其實是故意要將事情鬧大的,最好讓大老吳揍他們幾個,一則看看這些伙計的手段,到底是尋常百姓的把式,還是會功夫的江湖人,還有把事情鬧大一些,就可以打草驚蛇,把一直躲在暗處的吳大善人的女兒,也就是吳家客棧的老板娘給引出來......”張芷月低聲道。

溫芳華聞言,淡淡一笑道:“妹妹聰慧,你看你家蘇哥哥,一直嘻嘻哈哈,風輕云淡的看著吳率教和那些人,一點阻攔和擔心的意思都沒有,這便足以說明,他安的就是這個心思......”

張芷月聞言,抬頭朝蘇凌的方向看去,果見蘇凌一臉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抱著膀子看著這場全武行的大戲。

張芷月這才心安了不少,也就沒有再出言勸阻。

且說這四五個魁梧壯碩的伙計,執著棍棒將吳率教圍在當中,咋呼了半晌,也沒有一個人敢當先出手。

吳率教等得著實有些不耐煩了,翻著眼睛瞪著他們嚷道:“哎......你們這群鳥人,真沒什么意思......到底還打不打了,要打就說個痛快話啊......別干咋呼不動手......俺都替你們急出一頭汗來......”

說著,吳率教竟真的將頭上帶的厚厚的老羊皮毛給摘了下來,隨意的往雪地上一扔,裝腔作勢的擦起額頭上的汗來。

這幾個伙計各執棍棒,圍著吳率教不停地轉圈,調整站位,其中一人,見吳率教低頭抹著額頭的汗,料想他此時定然分心,也不打招呼,驀地縱起數尺之高,蹦起來,一棍斜刺里朝吳率教打將而來。

吳率教正有模有樣的擦著汗,忽聽左側。嗚——”的一聲,棍風響動,他轉頭看去,卻見一個伙計縱起數尺,手中大棍摟頭砸下。

吳率教冷笑一聲道:“哼哼......總算有個忍不住的了......來得好!”

卻見吳率教一不躲二不閃,見那棍已然砸了下來,竟然朝這那棍來的方向,隨意般的舉起了自己的左臂。

蘇凌心中一動,這吳率教,竟然想用自己的胳膊,生生當下砸來的一棍。

他雖然知道吳率教功夫不弱,硬功更是一流,可是那伙計五大三粗,大棍亦有碗口粗細,加之他縱起數尺,以上示下,借力砸來,這一棍的力量,定然不會差到哪里去。

蘇凌不免為吳率教有些擔心。

然而,就在蘇凌剛有些擔心,便聽見“咔嚓——”一聲脆響,蘇凌眾人定睛看去。

卻見那伙計一砸之下,正砸在吳率教隨意舉起的左臂之上,然后那碗口粗細的大棍,便如紙片一般,一戳之下,咔嚓一聲,立時斷為兩截。

這下,一根完好的大棍,硬生生的被吳率教震斷為兩截搟面杖了。

那吳率教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似乎根本沒有感覺一絲一毫的疼痛,哈哈大笑道:“怎么回事......晚飯沒吃么,一點力氣都沒有......你小子打了爺爺,現在便吃爺爺一拳!”

聲音方落,拳拳風如虎嘯,一記左勾拳,以上示下,一拳正兜在此人的下巴之上。

那人如遭重擊,整個人仰面朝天,摔了個四仰八叉,只覺得下頜痛入骨髓,想要叫喊,卻是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出來,原來吳率教這一拳,竟然將他的下頜骨砸斷了。

那人只能捂著臉,無聲在雪地上翻滾著。

那吳率教見一拳削趴下一個,頓時來了牛勁,一邊指著這兩個在地上滾來滾去,哼哼唧唧的慫貨,一邊大吼連連道:“起來,都特么的給爺爺起來......不服的,都給爺爺一起上,爺爺不把你們全都削趴下,不算英雄好漢!”

他說得興起,整個人熱血賁張,興起之下,“刺啦......刺啦......”幾聲,再看他三下五除二,竟將自己上身的老羊皮襖連帶著里面的衣中衣一股腦的扯了下去,整個人上半身一絲不掛,赤條條地站在雪中,嘶吼咆哮。

朔風卷雪,天地蒼茫。巨漢赤膊立于雪中,筋肉虬結如鐵,胸壑似怒濤翻涌。

須發凝霜,怒目如炬,踏雪如雷,長嘯裂云,聲震山河,似嗔目法王縱起千重怒,又似凜凜癡虎聲聲嘯寒山!

蘇凌見此情此景,心中也是不住的感慨,脫口大贊道:“吳率教,真真好一個嗔目羅漢,雪中怒虎!”

再說剩下的三個伙計,一個是他們中的領頭的,另兩個是聽命的。

那為首的見吳率教兩拳打傷兩個人,又見如今這吳率教宛如天上下界的怒目羅漢,心中是又怒又怕,聲音顫抖,有些聲嘶力竭道:“你們兩個笨蛋,看著干嘛,給我上!都特么的給我上!......”

這兩塊貨,見兩名同伴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那叫一個慘,早就嚇得腿肚子轉筋,猶猶豫豫不敢上前,恨不得將手中的木棍做了拐杖。

那為首的見此情形,只恨得飛起一腳,在他們每人的屁股蛋子上賞了一腳,這兩個人這才一捂屁股,不橫裝橫,咋咋呼呼地喊道:“兀那黑廝,我們勸你還是趕緊投降認錯,如若不然......”

吳率教怒目嗔相,聲喝如雷道:“如若不然你們又能把俺如何?......”

“如若不然......”原本這兩人還氣勢洶洶,結果前半句話剛說完,后半句話就立時挫了半截,支支吾吾,好似討饒般地說道:“如若不然......揍我們輕點......”

吳率教在內,蘇凌眾人聽了,只覺得這話說得著實喪氣,這還打個什么勁啊。

吳率教哈哈大笑道:“先挨了揍再說,出手啊!......出手啊!出手啊!”

他連吼三遍,每吼一遍,這兩個伙計便哆嗦一下,直到第三遍,這倆伙計知道再不出手,實在有些交代不過去了,只得一咬牙,一橫心,一左一右,跳將起來,兩條大棍,以上示下,從兩側同時砸向吳率教。

蘇凌原以為吳率教這一次不躲閃的話,也會想之前一樣,左右手同時抬起,用兩只胳膊,同時將這砸來的兩根大棒格擋開。

可沒曾想,那吳率教胳膊動都未動一下,甚至連看這兩個縱起揮舞大棒的兩人一眼都懶得看,竟然做了一個所有人都出乎意料之外的動作。

卻見吳率教在這兩人縱起揮棍砸下的同時,竟然突然轉過身去,背對著這兩個人。將整個赤裸的后背給了這兩個人,隨他們如何砸去。

蘇凌簡見狀,心中一凜,這吳率教未免有些托大了,方才不過是一根木棍砸下,再說胳膊上舉,也算主動防御;而這一次,干脆連防御都不防御了,整個后背都給了人家,門戶大開啊。

蘇凌急忙脫口提醒道:“大老吳......莫要托大,小心些......”

那“些”字剛出口,耳中便聽到“轟咔——轟咔——”兩聲爆裂的響聲。

但見那兩個伙計各自手中碗口粗的木棍,皆在同時砸在了吳率教的后背之上。

然而,吳率教的后背根本沒如何,連一點的紅痕都沒有,完好如初,就像這兩根棍子沒有砸中一般。

可是這兩根個棍子,在接觸到吳率教的后背的一剎那,咔嚓,咔嚓兩聲,脆生生地從中間斷開了,折為兩截。

不僅如此,那兩個伙計,如遭重擊,兩個人同時被反震之力,震得腳尖離地一兩尺之高,發出鬼哭狼嚎般的慘叫,朝后面的雪地倒飛而去。

吳率教轉回身之時,那兩個倒霉玩意兒,才狠狠地砸在雪地之上,皆將雪地砸了一個坑出來。

“老大......”這兩個伙計一邊在地上翻滾嚎叫,一邊朝他們為首的那人哭喊起來。

那為首之人驚得雙眼都要瞪裂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吳率教冷哼一聲,踏前一步,大吼道:“你的兄弟已經都被我打趴下了......下一個就輪到你了,你......怎么說!”

那為首的人又驚又怕,可是見自己的兄弟被打得這么慘,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忽的指著吳率教,惡狠狠的大吼道:“好黑廝......竟然傷了我所有的弟兄,今日勞資與你不死不休!拿命來!”

說著,他發起狠來,掄起手中大棍,呼呼掛著風聲,就要找吳率教玩命。

吳率教冷哼一聲道:“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不死不休,你也配!”

眼看兩個人就是一場死斗,便在這是,那客棧的后面木樓中廳忽地一聲冷冷的嬌喝傳來道:“祁三兒,沒用的東西......吵吵嚷嚷的......老娘不是說過,讓你們請客人們進來,你們倒好,竟然動起手來了,真不讓老娘省心,還不給我滾了下去......”

那為首的人(祁三兒)聞言,頓時神情一陣,趕緊收了手中大棍,跳在一旁。

蘇凌也趁機將吳率教拉回了自己身邊。

眾人閃目看去,卻見中廳的氈簾“啪——”的一挑,暈染的燭光跳出門外。

燭光之中,一個一身紅衣的婀娜女娘搖曳生姿,不疾不徐地走了出來。

她的手中還提著一盞暈紅的紅燈籠,照著她慵懶的云髻。

卻是一個美艷的女娘。

蘇凌心中一動,暗道,看來她便是這吳家客棧的老板娘,吳大善人的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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