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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成家的意義是靈魂所歸。


更新時間:2023年01月24日  作者:溫輕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溫輕 | 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正文卷

正文卷

而就在這時,南太夫人姍姍來遲。

「枝姐兒。」

她嗔:「我找了你一圈,還以為又跑哪里去野了。」

說著,她好似才看見崔絨,南太夫人眼底劃過一絲精光道:「你祖母沒來嗎?我還想著趁著機會見見她。她也是,一點小事記在心上,還在怨我。這肚量還是太淺了些。」

崔絨盯著尺寸并不適合她戴的鐲子。

「我祖母才不稀罕搭理你。」

南太夫人一哽:「你這孩子又怎么了?」

沈婳:「她大抵想在南府邊上買一座宅子吧。」

很快,南太夫人沉著臉領著南枝走了。

韋盈盈也湊了過來。

幾個女娘坐在偏僻一角,相對于投壺那邊也顯得冷清了,可沒有暗自較勁相互說著話,各自輕松時間過得很快。

直到圍獵那邊出了意外。

衛大公子滿身臟污被侍衛背了回來。他一路痛呼,衣擺下的血往下淌。面上的面具不知何時掉了,那慘不忍睹帶著膿血的臉,徹底暴露在眾人面前。

周圍全是一片吸氣聲。

「這是誰?」

「原來人也是能長成這樣的。」

一同回來的還有謝珣。

謝珣吩咐官兵:「尋跟隨的太醫去衛公子的帳內。」

「是。」

「什么?衛大公子?」

「我記得他長的頗俊啊。這是換了個頭嗎?」

衛夫人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忙上前,顫聲問:「這是怎么了?」

見事不對,提督夫人不動神色的領著顏宓走近。她冷冷的扯了扯嘴角。面有怒容。

這就是所謂的花粉過敏?這怕是徹底毀容了。

顏宓卻神色平靜,她好似一點也不在意衛熙恒長的有多磕磣。

謝珣:「衛大公子誤入陷阱,那是官家先前命人設的。衛大公子許是捕獵專注投入。一個沒留神連人帶馬一并掉了進去。」

「怕是傷勢不輕。」

饒是謝珣再溫和,這會兒也壓著怒火。

他好不容易發現兔子窩,里頭十幾只兔子都是剛出生不久的,還不及巴掌大。

漾漾一定會喜歡。

衛熙恒早不掉坑,晚不掉坑,偏偏這個節骨眼掉了。

他只想去抱兔子,本想讓崔韞去救,偏偏崔韞目不斜視就這么騎著馬走了。

提督夫人如鯁在喉。

那陷阱誰會不知!陷阱里頭全是捕獸夾。是官家的一時興起作為。

衛熙恒是蠢到沒邊了。

衛夫人心驚膽戰,面色發白。她已然無法顧及別的了。

她不知衛熙恒傷哪兒了。可別傷了那處,又無法人道了。

看著一群人離開,沈婳拖著下頜。

她高貴冷艷:「這次春獵,當真是精彩了。」

韋盈盈卻是苦著臉:「他若真有個不好,苦的還是顏姐姐。」

話音剛落,就見一聲尖叫。是不遠處公主帳內的動靜。

韋盈盈不明所以:「這又是怎么了?」

沈婳繼續拖著下頜,她拿腔作調的翹起一根小拇指,若有所思片刻。

「你可有覺得衛大公子同五公主,兩人很是相配。」

「啊?」

沈婳一拍桌子。

「鎖死!」

夜漸漸變深,午膳和晚膳都是在半月湖解決的,一頓是謝珣烤的魚,一頓是山雞。

崔韞不在,崔絨肆意撒歡,許是累了很快在影五懷里睡著,安頓好她后。女娘梳

洗畢,卻沒歇下,她繃著瓷白柔美的小臉,小碎步出了帳子,看了眼天色,又折步往回走。

沈婳憂心。

崔韞也別鉆陷阱里了吧。

她在影五的面無表情下,又出了賬子。踮起腳尖,四處張望一圈,再度悻悻往回走。

周而復始三次。

她披上貂毛,就沖入了暮色里。直接去了崔韞的賬子。

帳內冷清清的。影五點上蠟燭。

蟲鳴聲不絕,崔韞攜著一身寒氣踏著月色而歸。他立在營帳外,看著里頭昏暗的燈光。

女娘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坐在圓凳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腳。.

許是坐累了,她又愁苦的趴在案桌上。

崔韞緩步而入。

聽到動靜,沈婳猛然抬頭。小跑上前迎:「你總算回來了?」

「我聽說圍場里頭有猛獸出沒,傍晚時分旁人盡數歸,偏表哥逗留這般久。」

「別挨近。」崔韞制止

沈婳有些不高興:「憑什么?」

入了深林的崔韞淡淡:「身上沾了野獸的血。怕是不好聞。」

「表哥怎么回事,難不成我還會嫌棄你?」

沈婳說完,誠實的后退好幾步。

崔韞:……

這時影一端著水入內。

崔韞仔仔細細的洗著手,一連換了三盆水,這才罷休。他剛起了個頭:「五公主的事——」

被打斷。

「她身邊都是奴才,自不會傷了,不過是受了驚嚇。」

「是她先害我的。」

「她便是知道是我放的蛇,可沒人瞧見,就是誹謗。她做賊心虛,自不敢將我如何。」

崔韞瞇了瞇眼:「還有理了?」

「你為何要在夜里同我談論別的女娘,是心疼她嗎?」

崔韞擦拭手的動作一頓。也不知過了多久,嗓音緩緩。

「這次收獲頗豐,白狐裘,圍脖,手捂。明兒我再去,你屋里的毯子,我瞧著也該換換了。」

聞言,沈婳低頭,她有些不自然的搓了搓手指。

「我也沒說,一定要你兌現承諾。」

「毛皮總有機會再得。可你若出了好歹——」

「算了,不吉利的話我還是不說了。明兒不許再去了,衛大公子白日都送下山養病去了。還有三皇子被野獸頂到了肚子,也傷了。」

話雖這般說,可有了毛皮,沈婳眉目間的愉悅騙不了人。

她背對崔韞,指尖將上翹的唇瓣拉平后,這才轉過身子。

「晚膳用了嗎?」

「我特地給你留了半只雞,怕冷了,正放在炭火上頭用架子溫著。表哥現在吃嗎?」

聽著她軟軟的說著話,崔韞的心從所未有的明朗。

他好似總算明白了,成家的意義是靈魂所歸。

不是隨意尋個人的湊活。

是無論他多晚歸,屋內總有人在等。

沈婳見他沒回應,她有些冷的將手送到嘴角哈了口氣。

「那些小鬼有嗎?還是單給我一人的?」

崔韞見她掛在腰間的玉佩松垮,當即俯下身子低頭要去系緊,偏偏這會兒女娘湊近仰起頭。

柔軟的唇直接擦過男子下頜。

沈婳驚恐的眸光一顫。

崔韞也愣住了。

他反應過來捂住女娘發涼的手:「只給你。」

忽而,他懶散低笑,說了句人話:「我總該偏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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