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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難不成還委屈你二叔了?


更新時間:2022年12月25日  作者:溫輕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溫輕 | 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正文卷

正文卷

這四個字富有強大的吸引力。

她的眼當下蹭亮。

「沈姐姐!你去!一定要去!蹴鞠會可好玩了,一群人巴結的,一群故作清高的,還有一群說閑話的。」

「不如你我合力逼退那些恨不得將眼扒在我二叔身上的女娘?」

她甚至下狠話:「對了,還有那個公主,你如果能搞她,日后我對你馬首是瞻!」

不同于陽陵侯府,眼下輔國公府氣氛焦灼。

輔國公夫人面色凝重,她將手中的請帖重重扔在桌上,震的上頭的茶盞更著顫動。她面帶薄怒。驚的謝宜寧一個哆嗦。

「五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送,我家女娘多次以身子不適推辭,就差將避嫌頂到額間了,她倒好裝傻充愣轉頭請了宮中御醫,這是非逼你去不可了。」

而,謝宜寧最是膽怯。平素在盛京女娘里頭也最不合群。她不參加此宴,也說得過去。

什么五公主舉辦的蹴鞠宴,實則由皇后一手操辦發,借著她的名義罷了。請的也都是些不曾成婚的郎君和女娘,輔國公夫人到底不好作陪。

「不行,我得去打聽打聽,還有誰收了帖子。也好照看你這個呆木頭。你這性子,吃虧了還不自知。」

輔國公夫人來來回回的走。謝宜寧愧疚的半低著頭。

「阿娘。」

謝珣擱下手中的茶盞:「我陪宜寧一道過去,您無須掛憂。」

「不行!」出聲的是輔國公。

「你只要現身,身子痊愈的消息就能不攻自破。」

謝珣溫和道:「可總不能躲著。」

傷能裝一時,到底裝不了一世。皇家的心思,也的確該結束了。

他稍一抬眸:「當年皇上登基,為了打壓舊臣扶持新貴,一道賜婚圣旨下達,逼的小姑不得不嫁。」

當初同樣被賜婚的周家女性烈自縊身亡,可謝家女呢,不幸的被折磨了數十年,最后選擇了跳江。

可偏偏爀帝好一番說辭,那是的他,已坐穩江山,言辭已有遷怒之意,最后全成了謝家女之過。

而謝家女去后,對方不出三月再娶。

輔國公府,一朝淪為笑柄。

這件事,謝家能如何?

若不想殃及謝家全族,唯有硬著頭皮認,甚至至今無法帶回謝家女的牌位和一紙和離書,謝家女死后也不是自由身,而活著的人還要看那陳世美每每在謝家女忌辰,深情緬懷。

「此事,謝家如何能被繼續擺布?」

提及此,國公夫婦徹底啞言。

蹴鞠宴就在崔絨的期待下到來。那日一早,天尚未亮,她就跑去了東院。

小女娘在影五再三保證不會打擾沈婳后,踮著腳尖,靠著墻一步一步往里挪。

塌前擺著一張茶,上頭只堪堪點了一盞微弱的燈。

崔絨去看安憩的沈婳。

她未曾上妝,小臉白的如涂了面粉的臉。女娘呼吸孱弱,易碎的像個瓷娃娃。

崔絨褪去了鞋和厚重的外衫,爬上去。熟稔的蓋上被子。

她剛躺下,已經能想象宮里的雞飛狗跳了。越想越激動,以至于再無困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

突然間,她聽到身側窸窸窣窣的動靜,隨后是女娘的輕喘小咳。她咳的很小聲,好似在克制。

可越這樣,咳的越是急促。

驀地,沈婳半支起身子,素手熟稔的從枕下取出白帕。

榻上的燈線不好,沈婳正難受不曾察覺出多了個人。

崔絨卻是睜大眼,看的真真切切。

她眼前目睹血

順著女娘的鼻尖噴涌而出,不知是光線過暗的緣故,白帕上的血漬并非紅色。

崔絨捂住嘴,深怕溢出聲響。

沈婳有那么片刻五感盡失。

豆大的汗沒入鬢發,她疼的蜷縮在一處。病發時,總想著這么疼不如真的死了算了。可疼痛散去,她就貪婪的想多活一日,再多活一日。

人呢,總是在糾結。

等她再醒來,外頭已大亮。

沈婳渾身輕松,再無不適之狀。她將帶血的帕子背著人燒了,這才小步小步往外走。剛出屏風,就見崔絨拿著包子再啃。

「你何時來的?」

「你管我何時來的。」

崔絨視線游離:「給你帶了包子,我阿娘說了,早膳必須得食身子才會好。當然,我就是隨口一說,你身子好不好與我何干。」

「你這小鬼說話真不中聽。」

用了早膳,崔絨就一個勁的嚷著啟程。

當然,其中不乏帶著異樣的嗓音。

「不行,你這樣不行,你回去打扮好看些再出來,定要把那些人全部比下去!如此我才好拿得出手!」

「我都給你想好了,就畫桃花妝。」

「你首飾怎么這么多!!!」

崔絨大手一揮:「全戴上,亮瞎那群人的眼。」

沈婳:……

剛出西苑,就見崔絨緊張兮兮。

「這個時辰我二叔定在外頭等著了,你醒的太遲了。等著被罵吧。」

「我讓他等了?」

「他都沒派人過來,你催什么?」

「做男子的,總該有定力,往后他娶了妻,還得等九個月瓜熟落地。權當提前磨磨性子。」

崔絨結巴:「真……真的嗎?」

陽陵侯府外停靠著一輛馬車,即清候在車前,見沈婳她們出來,連忙搬來踩腳凳。

崔絨先爬入內,她剛要告狀,就聽沈婳入內,疲乏的按住額。

崔絨不免后怕。

她一側頭:「二叔,沈姐姐不是故意遲到的。」

「她實在是為你好。」

崔韞的視線從書上挪開。

崔絨抑揚頓挫:「真的!二叔今兒也就只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回頭還要等九個月。」..

「誰同你說的?」崔韞問。

崔絨的手毫不猶豫的點向沈婳。

沈婳規規矩矩的去角落坐下,見狀蹙眉:「我說的不對嗎?」

「難不成還委屈你二叔了?」

「女子生產可是遭了罪的。」

崔韞捏著書的力道再加重。

他的手抵在唇間,輕咳一聲。他著實還不曾想的這般久遠。

昨兒還躲著他,今兒就考慮這些,沈婳的性子倒是多變。崔韞下頜線繃緊,他眸光微閃對上沈婳。

她總是若即若離的同時,試圖讓他選擇自投羅網。

不愧是九歲就邀小生用飯的女娘。

此法,也的確有效。以至于崔韞,愈發舍不得她就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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